宫漓歌第一次看见玄幻剧里的场景在现实世界发生,就几秒钟的时间鲜血融入珠子,她终于知道那珠子里的血色丝线是什么了。
“好神奇。”她捏着珠子,嘴角上扬,开心得像是个孩子。
“我给你戴上。”容宴拿起那颗属于她的珠子替她戴到了脖子上。
宫漓歌低头看着那颗血珠,“这颗里面是你的血吗?”
“嗯。”
“这种五彩的线是什么,好漂亮。”宫漓歌嘟囔了一句,容宴曾送过她更昂贵的首饰,她最喜欢这一条。
她的肤色雪白,什么样的项链戴在她脖子上都十分漂亮。
宫漓歌着急的跳下床找了一面镜子,看着镜子中戴着项链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那条项链在隐隐发光。
“喜欢吗?”容宴站在她身后,紫色的双瞳满是情深。
宫漓歌微笑,“很喜欢。”
“好好戴着,不要摘下来,它可以护你周全。”
宫漓歌一愣,“你不是说这项链是让我们一生一世不分离吗?”
“也有保你平安的意思。”
“那你比我更需要,我替你戴上。”宫漓歌踮着脚将项链挂在了他脖子上。
她温柔的抚着容宴的那颗珠子,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希望能护你周全,安然无恙。”
容宴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轻道:“会的,一定会安然无恙。”
宫漓歌听着他的心跳,让她总算找到了一些存在感,这不是梦,她确确实实还活着。
“宴哥哥,你知道吗?我以第三视角梦到了我死后的场景,那种感觉好强烈,可你们却不知道我的存在,你抱着我的尸体伤心欲绝,现在想起来我都好难过,如果上一世我不那么混蛋,将齐烨当成了那年的白衣少年,我就不会伤害你了。”
容宴无奈的苦笑:“要早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我,我也不会放任让他伤害你。”
他只知道宫漓歌失记,并不知道宫漓歌对齐烨死心塌地的原因是认错了人。
他固执的不想打扰到她的生活,尊重她内心的想法,所以一直没有对她谈及当年的那件事。
至于她的记忆,她经历了空难、爆炸一系列恐怖事件,恢复记忆也就相当于恢复了她的阴影,更何况那时候他认定她爱的人是齐烨,也就一直一个人默默承受着一切。
他以为放手就是对她的成全,殊不知那些人渣竟然将她逼到末路。
这就是命运,谁也没有第三视角,更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才会错过了彼此。
“没关系,虽然错过了一次,这一次我们不要再错过了。”宫漓歌在他怀中笑得温柔。
“宴哥哥,我们还有几十年的光阴可以一起度过。”
容宴的眼底有她看不懂的复杂深邃。
“怎么了宴哥哥?”
“没事。”
还没等她看清楚他眼底的色彩他已经松开了她,“饿了吧?先吃饭。”
“好。”
宫漓歌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手牵着容宴,一手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这是她和容宴的第一条情侣项链,她一定要好好珍惜。
饭间气氛如常,容小五仍旧聒噪个不行。
“简直岂有此理,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暗杀小嫂子!那样冷的湖,要不是我哥知道你杀青特地过来接你,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
宫漓歌光沉浸在容宴送给她项链的喜悦之中,差点忘记了这件事。
一想到那冰冷的湖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冷得她快要窒息。
“宴哥哥,查到了吗?究竟是谁?”
“有线索了,查到会告诉你的。”容宴揉了揉她的头,“这些事情不用担心,有我处理。”
“小嫂子,你说你怎么这么倒霉?你是不是五行缺水啊?老是往水利掉?”
容小五嘟囔的这一句倒是提醒了宫漓歌,她上辈子就是坠海死的,重生后落入泳池、跳入大海、跌入青湖,无不和水有关。
容宴瞪了他一眼,“胡言乱语,饭都塞不住你的嘴。”
容小五吐了吐舌,“我开个玩笑,哥,你的反应也太大了点吧。”
宫漓歌看向容宴,平时很少看到容宴这么大的反应。
他脸上的神情恢复如常,“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加一点?”
宫漓歌摇摇头,“不用了,我吃饱了。”
大概是和她上辈子落海有关系,所以容宴才这么紧张吧,也想得通。
夜已深。
宫漓歌给涂导报了平安,涂恩这才松口气。
“小丫头,还好你没事,你但凡出一点问题,我可怎么给……”
“给什么?”
“给你那些粉丝交差啊?虽然你秘密进组拍戏的事情没人知道,以后宣传了,以你现在的人气和流量,那还不轰动全国!我已经预感到了咱们这虽然是小众题材的电影,一定爆红!”
宫漓歌淡淡道:“这是肯定的。”
“你这丫头倒是自信,我也不求什么,只要票房能超过三十亿,咱们就是天大的成功!”
迄今为止,在影坛还没有一部悬疑票房超过二十亿的,上一部成绩不错,还是他涂恩自己的戏,以十二亿票房完美收官。
别说是三十亿,二十亿就算是悬疑的神了!
有宫漓歌亲自出演,无意会给电影buff加持,涂恩已经在计算着进账了。
虽说他拍电影并不只是为了钱,不过红攒攒的钞票谁不喜欢呢?等分了帐,他要给老婆买条漂亮的帝王绿翡翠项链。
金钱在宫漓歌眼里只是一颗颗让她往上爬的垫脚石。
“我落水的事情没有泄露出去吧?”
“小丫头你放心,剧组上下我都打点好了,就连秘密换角也都没人知道,好在那萧玉儿本来就是新人,也没有人关注。”
“这件事暂时压一压,我不想弄出什么舆论消息出来。”
“明白。”
宫漓歌又交代了几句挂了电话。
等她画完下个季度的新品图纸,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这么晚了容宴还没休息?
果然她推开书房的门,房间里烟雾缭绕,容宴修长的指尖夹杂着一根闪着红光的烟。
他缓缓抬头,掀了掀眼皮,那双紫色的瞳孔还有没来得及收的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