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税制改革,违抗王命。来人!把这些逆臣全拖下去,斩了!”
曹正淳尖利说道。
“什么?曹正淳你敢!”
这些文官大为震惊。
竟然要杀我们?
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
王直脸色一片黑,站在那里。
文官集团,大部分还是要跟从王直,统一立场。
剩下的这些世家死硬派,那完全是站在自己世家的立场。
人在朝堂,心却不在朝堂之中。
私心可以有。
但私心,不能影响到公心!
这些人,杀了就杀了!
世家的诸多文官,还没反应过来。
立刻,东厂高手就将这些人一一拖下去。
“等等,臣刚才有误,说的不对,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臣罪不至死,税制根本不应改革……”
“暴君!”
“暴君啊!此暴政一出,天下都要流血,社稷都要动摇啊!”
东厂太监将这些人全部拖下去。
有的突然醒悟,开始求饶。
有的还在大骂暴君!
但旋即。
手起刀落,殿后人头落地!
朝堂之,再无杂音!
“史官,你记着。”
朱祁钰淡淡说道。
“今日朕推行一条鞭法,抗命者斩,死前尤呼暴君。”
史官要记载皇帝的起居。
此刻,大汗淋漓,连忙记载。
……
这一条政令施行。
王直入主内阁。
立刻颁布了一系列,配套的政令。
天下大动!
九州都在震动。
无数世家,皆都骇然。
有的就选择了,阴奉阳违。
在地方,通过勾结官员,贿赂钦差……等等方式,进行抗旨。
但这时,东厂如影随形。
直接出现在世家深处,一一细数其罪状。
斩立决!
世家喋血!
“天下高手,都要入我东厂!”
曹正淳志得意满。
他有了代天行刑,巡视天下税制改革的权力。
当然要大力吸收,各地的高手,加入东厂,扩张势力。
江湖,无数高手听到东厂之名,都是色变。
东厂要你入职,那你就得入职!
没有推脱的权力!
无数高手,填补东厂的空缺。
这些高手,实力都极为强劲。
世家哪怕有私兵、门客。
也不能抵挡东厂无孔不入的监察。
“可恶啊!曹正淳该死!”
“陛下听信谗言,施政暴虐,我等世代为官,竟然遭到如此下场!”
“必须要反击,要对付东厂!”
世家中,各人都是不甘。
一条鞭法推行,他们的利益受损惨重。
地方官员噤若寒蝉,不敢插手税务。
数十万、数百万两银子,如同流水般流向京城。
而世家一个不甘,轻举妄动。
就被东厂盯。
轻则斩除首恶,罚没家产。
重则抄家灭门,一郡一州之地的大家族,顷刻覆灭,血流成河!
世家势力何等深厚?
朝堂、草莽……
尽皆有无数布置,根深蒂固。
此刻,哪怕在东厂高手面前,血流成河。
也要发动各种手段!
“必须要反击,要狠狠的打击东厂,让陛下迫于形势,收回成命!”
“把这封密信,发给护龙山庄!”
“把这封密信,发给惊怖大将军!”
“把这封密信,发给……”
世家终于发动。
面对内阁主持税制,东厂的清洗。
密信如同雪花,发往各地!
……
此时。
朱祁钰在寝宫中。
近侍太监来报。
“陛下,鸿胪寺卿来见。”
“宣他进来。”
很快。
鸿胪寺卿进来,拜见皇帝。
“陛下,今日安南国王来朝贡,奉白银十万两,翡翠一千枚,大象五对……”
“嗯?”
朱祁钰问道。
“安南国王亲自来?以往朝贡,都是这么回事?”
“并非如此。以往朝贡,还要过一段时间,而且一般就是派使臣。”
鸿胪寺卿连忙答道。
“这一次,安南国王亲自来朝贡,说是听闻陛下登基,特意跑来朝拜陛下,以显示其世代服从大明的诚心、忠心。”
“哦,原来如此。朕本还想,拿交趾开刀,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机警。”
朱祁钰点点头。
安南对于大明来说,跟诚心、忠心是一点关系也挂不。
当年英国公张辅,为什么出征安南。
就是因为安南不老实,想要背叛大明。
镇压之后,改为交趾。
又三次叛乱。
这样的国家,和忠心有关系?
但安南国王,此刻的礼节,达到了极致。
亲自前来,朝拜景泰帝!
而且携带的朝贡之礼,也是数倍于以往。
“也罢,看在他如此忠心的份,就不灭安南了。”
朱祁钰随手一挥。
“把这枚玉佩,赏给他。”
皇帝随身之物,何等尊贵?
虽然只是一枚小小的玉佩。
但获得这样的赏赐,就代表皇帝认可了朝臣的忠心。
属国的本质,是外臣!
忠心被认可,是极为罕见的。
……
客栈中。
安南国王走来走去。
他心中很是焦急,如同热锅的蚂蚁。
自己第一个赶到,来朝见当今天子。
按理说,会赢得一些。
但他对天子的脾气,并不是很了解。
若是当今天子,觉得自己送的礼太单薄呢?
若是觉得自己的朝拜,还不够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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