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徐易文注意观察了下周边的房屋,觉得芬兰人民真富裕,每户1-2辆车是最基本的,而且都有拖挂房车,自行式房车倒不多见,看来跟居住环境有关。小车还是实用,平时用的很多,拖挂只有在度假才需要,所以平时都把拖挂放在院子或门口,度假才带上。
一路狂奔至赫尔辛基的路上,徐易文第一次见到芬兰的湖。虽说来之前知道芬兰有千湖之国的别名。太腐败了,湖面上停满了大大小小的游艇,长长的桅杆密密麻麻的矗立在河面上。
老徐在一边感叹芬兰人民的腐败生活一边听着《红旗下的蛋》,来到了赫尔辛基大教堂。观看路牌上的数字,发现现在正是免费时段,毫不犹豫停车下马。
穿过广场一位身着军装的青铜雕像,看介绍是沙皇亚历山大二世,以纪念他给予芬兰广泛自治,爬上高高的台阶,来到赫尔辛基大教堂前。细长的廊柱直到老徐走近才知道有多高,几乎得有二十米的高度。大教堂还没有关门,老徐进去溜达了一圈,这是徐易文第一次逛大教堂,刚进去时还忘记脱帽了,高高的穹顶和粗壮的柱子、辉煌的管风琴、巨大的吊挂蜡烛台,整体色调以白色镶金边为主,非常震撼。
中途要上厕所,看到有那种投币式的厕所,要欧元,徐易文正愁身上没有硬币呢,一个妇女过来帮忙拉开,说“it~is~free。”老徐不大明白为什么标明了价格,现在却是免费的。妇女跟老徐交流了半天,徐易文只听明白了20分钟,也就是说20分钟内必须出来。于是徐易文告诉她,只是pee-pee,她放心的说,“it~is~ok。”
看完教堂后,往市区转了转,一直到天色渐黑,市区都是比较现代化,感觉和国内大城市差不多,没有太大的兴趣,决定离开。
老徐决定找个海港边停车休息,在穿过一个红绿灯时,有辆公交跟了上来。徐易文不大确定这个城市有没有公交专用道,也不确定有没有占用公交专用道,于是先走了下左道,然后又走右道,直到让公交开到自己前面为止。
这个时候,后面响起了警笛声,老徐从后视镜看到警车在自己车后闪着红蓝灯。徐易文想不管是不是找自己,先靠边停车,于是打右灯靠边停下了,只见警车跟在自己后面也停下了。只见警车下来一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很高很帅的小伙子,手里拿着个仪器,老徐猜想可能是查酒驾的吧。帅小伙来到窗边,看徐易文是外国人,先主动问了句:“说英文吗?”老徐说:“一点点。”
帅指着老徐的车做着左右摆的手势说看到他的车在路上左拐右拐,以为老徐喝酒了,要测试。徐易文明白了于是解释道:“对不起,我第一次来到芬兰。我看大巴跟着我,我不知道该走哪边。在中国,大巴走右边。并且我在看gps,怕错过路口,所以...”
徐易文做了个左右摆的姿势,警察看了下车里的gps,相信了老徐说的话,说:“出示一下驾照。”老徐连忙拿出驾照和驾照的英文翻译副本给他看。他看了看照片,看了看徐易文,觉得没有疑问,于是还给了老徐,说了句“good~luck!”,然后离开了。哦,有惊无险!
驱车来到南边的码头广场,夜幕降临,广场上人不多,只有大群的海鸥在进出码头的轮渡和游艇间鸣叫。广场上的路灯已经亮起,几个露天的烧烤摊位已经坐上了客人,空气中弥漫着烤肉排和烤肉肠的香味。
广场上也有很多商贩没有收摊,多数出售新鲜瓜果蔬菜,鱼肉及鲜花,还有芬兰刀、挂毯、陶瓷、泥塑和首饰等各种传统工艺品和旅游纪念品。一个个小摊位贩卖着花草、家常食物、一般用品、手工艺品等,充满芬兰的生活风情,没有大声的叫卖,只有少数的游人默默的穿行期间,找不出丝毫的杂乱与匆忙,生活步调极其悠闲。
徐易文听说过北欧国家的高物价,连忙在这些摊位上查看起来。芬兰的蔬菜品种很少,少数蔬菜按个数卖,大部分按公斤卖。老徐看了看:甜椒4欧、花菜欧、土豆2欧、黄瓜欧、西红柿欧。“愤怒的小鸟”俨然已代替诺基亚成为新的“芬兰形象”,摊位上的各种小鸟图案的饮料2欧一瓶,不过各种果汁挺便宜,1l装的欧,装的欧。
徐易文也懒得做饭,看见烧烤摊位就过去坐下,点了一份派和烤鹿肉。因为看见徐易文是外国游客,所以摊位老板推荐了卡累利阿派。
卡累利阿派的外形是橄榄形,握在手中大小刚刚合适,放进嘴里咬上一口,就再也不舍得放下了。点心底部用黑麦制成,里面的馅则用了土豆、米饭和胡萝卜,老板在上菜时又在上面加了一小勺黄油。黑麦的酸咸,黄油被高温的米饭融化,沁入被烤的有点焦糊的土豆泥中,吃在嘴里再配上胡萝卜丝的脆甜,真是一味地道的开胃菜。
芬兰人很喜欢吃土豆,烤鹿肉也是被细心的切成薄薄的片状放在餐盘左部,中部是松软的土豆泥浇上鸡油菌酱汁,右边再配上新鲜的鲑鱼籽,一道地道的北欧菜出炉了。徐易文拿起桌上的芥末酱拌了一点在鱼籽里,用勺舀起满满一勺就往嘴里送。
混合着芥末的鱼籽充斥着口腔,被舌头用力地在上颚内壁压破,一道充满鱼类活力的口感油然而生。宛如一条条小鱼在嘴里乱串,一股大自然生命的乐章在徐易文脑海里奏响。初道的咸腥后是淡淡的奶油味,然后是芥末的辛辣刺激,徐易文感觉这股刺激都快要从鼻子里冲出,连忙用烤鹿肉片卷裹着土豆泥塞入嘴里。
鹿是驯鹿,这种在芬兰最为出名的鹿种是圣诞老人的好帮手。这道烤鹿肉,肉质较为松软,脂肪含量极少,焦脆的外皮咬在嘴里却是软嫩多汁,搭配糯软的酱汁土豆泥,真是满满的幸福感。鱼籽带来的鲜味极大提升了舌头对鹿肉和土豆泥的包容,配合着喝上一口冰冻的啤酒,徐易文脑中不禁浮现出扬帆出海的场景。
一顿可口的地道芬兰晚餐填饱了徐易文的胃,不禁围着广场瞎逛,也好消消食。
广场北部白色帐篷围住了,原来是有演唱会,老徐渡过去看见帐篷外有广告条幅,就是广场上演唱会的介绍,某日某日是谁谁谁,很多乐队或歌手,轮番上场。徐易文看欧洲人也是脸盲,没一个都认识的,倒是有很多学生三五成群坐在里面。
街头的自行车特别多,徐易文拿着啤酒靠在码头的栏杆上,瞄着来来往往的自行车,竟然有哈雷样式的,前轮窄后轮宽;还有儿童单车成人版的,后轮两边各有一个辅轮。自行车对于他们与其说是代步工具,不如说是一种运动器材。他们骑自行车的装备很全,很多人头戴自行车头盔,儿童的装备就更多了,护膝、护腕、护踝一应俱全。
码头上停靠着长长短短的游艇,有些小游艇、摩托艇、皮划艇也在水面穿行,不过速度都挺慢的,可能是害怕碰撞到游泳的人。很多人一边在船上喝酒一边驾驶小船,也不知道他们怕不怕翻船。
这里抽烟的女人似乎多过抽烟的男人,大街上很少见到男人抽烟,但抽烟的女人却不少见,老幼、各种职业装扮的女人都抽。徐易文知道北欧是女权主义盛行的地域,以瑞典和挪威最盛,芬兰也不逊色多少。路边遛狗的人挺多,基本上狗都很温和,不乱嗅人,只会望着你,等你走过去了再扭过头偷偷地望你。
逛了一圈,老徐就回到自己车上痛快的洗了个澡。来到芬兰,之前就知道芬兰出名的芬兰浴,可那玩意冬天洗起来才带劲,而且听说都是坦诚相见,这让只有一米七五的老徐有点怵,算了,还是别给华夏人丢脸了。
轻柔的海风吹动着芬兰湾的海水,深夜的南码头广场只有几盏路灯还在发光,空旷的街面一切都显得那么寂静。
远远的夜空中繁星点点,深蓝色的夜幕中,星光如同一颗颗珍珠闪烁,不时的划过一颗流星。徐易文早早地入睡,胸口的橡树叶却在这个夜晚越来越亮。
金色的叶脉首先亮起,灰色的叶肉发出淡淡的白光。碎片空间贴附在徐易文胸口,在这亮光中,叶子开始如同倒映在水中的镜像慢慢波动,每隔十几秒就有一道光圈从橡树叶中水平的向四围扩散。这光圈如同无物一般穿过房车,穿过路灯,穿过栏杆,穿过码头边几位还在喝酒的学生身体,最后淡淡的消失。如此异像这几位学生却视而不见。
仿佛回应这道光圈一般,天边一个光点越来越亮,越来越大,如同一只利箭一般划破夜空,拖曳出一道偏绿色的长痕,直奔码头广场上空而来。几位喝酒的青年这才发现夜空中的奇像。陨石?青年们看着这直冲而来的光斑连忙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手机,想记录下这难见的时刻。说时迟,那时快,这光点一下就来到了南码头广场上空一百米处。
南码头广场上圆形喷池中的一尊裸体少女青铜塑像此刻却亮起了蔚蓝的光芒,一道光束直冲陨石而来。蔚蓝的光束和绿色的光斑在半空中相遇,一切悄然无声,却是一道刺眼的光辉瞬间闪耀,照的整个码头如同白昼。绿色的光斑在这一刻如同烟花一般,散落为千万星雨,慢慢的飘落在空中。一道不起眼的细小白芒如同幽灵一般穿过房车,直奔徐易文胸口的橡树叶而去。
白芒冲进橡树叶好似融化了一样,叶子的金色叶柄此刻却清晰地浮现出一个符文。这个比针眼还小的符文欢快的在叶柄间流动,几圈下来消失不见,橡树叶也瞬间黯淡了,静静的贴附在徐易文胸口,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星雨如烟花一般消失在广场各处,青铜塑像也褪去了光芒,这一切都如同梦境一般,无声无息,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只留下几个张大嘴巴的青年学生呆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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