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伪军懵了,为首的伪军头子忍不住道:“你脑子有毛病吧?”
来日军检查站抢劫?
其余伪军也是这个想法,觉得面前这个瘦竹竿子疯了,接着他们第一反应是摸枪。
但是当手下意识地摸到床旁边时,却发现枪盒没了,而且靠在墙上的三八式步枪也全都不见了!
“摸个锤子摸,再废话,直接把你们打成筛子,我的耐心有限!”
江卫国扯着嗓子嚷嚷道,示威性地捏了捏手里的扳机,顿时吓得面前的一众伪军不住的哆嗦。
这一梭子弹要是打出来,如此近的距离,真的能被打成筛子!
“哥……啊不,这位大爷,您到底想要干嘛?”伪军头子小心翼翼地道,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那几个日军现在都没出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被面前这帮人给干掉了。
打死他都想不通,怎么那么几个大活人悄无声息地就被干掉了呢?
“把你们身上有钱的、这个地方有钱的东西都给我拿出来!然后自己打包好拿着,跟着我走!”
江卫国一副土匪做派。
“带着他们……走,走干嘛?”抱着机枪的战士艰难地问道。
“收做俘虏啊,咱们不是一直那么干的吗?”江卫国看电视剧里都是那么演的不是。
战士回过神,机械地点了点头。
而那众伪军则瞬间心情复杂,这也忒狠了吧。
要他们把好东西交出来不说,还要他们自己抱着走!太毒了,太毒了……鬼子扫荡村庄都没做到这种地步吧。
但是在江卫国冷冷的小眼神,和那黑洞洞的机枪枪口下,一个个只得老老实实地把身上的东西扒拉了个干净,顺便把这个小据点里的柴米油盐都带上了。
伪军头子心有不瑟,心中暗暗地嘀咕。
特娘的,这个小瘦子有一天要是落在他手上,指定把他打成排骨渣滓!
“你似乎,对我很不满啊?”
江卫国把玩着驳壳枪,笑眯眯地走到伪军头子面前。
后者顿时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嘴上这样说着,眼神却游移不定。
“是吗?”
江卫国拉长了声音,直接一枪把子打上去,打的伪军头子顿时哀嚎一声,敢怒不敢言地盯着江卫国。
“都给我听好了!”
江卫国吼道:“你们一个个的,若是不服气就早点告诉我,我马上送你们去和外面那几个鬼子团聚。要是服气,就都给我老实点!”
“要知道,咱们八路,可是最不亏待俘虏的队伍了!”
抱着机枪的战士双手颤抖,满头大汗,心中腹诽:你啥时候是八路了?瘦成这样,组织还没答应呢。
伪军心中也在吐槽。
心说,没见过你那么土匪的八路!
在江卫国的威慑之下,一个个伪军眼神都不敢看他一眼,乖乖地大包小包地背满了,跟回家过年似的。
枪支弹药则被江卫国一众人瓜分了,各个身上都背着三四把枪,还裹上了一件大棉衣,别提有多爽了。
当林纾等人被喊过来时,一众人都看傻了。
让俘虏带着俘虏物资走,这种场景,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
最后还在检查站的仓库里发现了两辆板车,江卫国立刻毫不客气地让重伤员和林纾躺了上去,让伪军推着。
一众伪军心里太苦了,身上大包小包地背着,脚都快抬不起来了不说,还要推车!
牛都没那么苦吧?
“你们,真的是八路吗?”
伪军头子喘着粗气,艰难地问道。
天地良心,八路传闻一直对俘虏很好,不杀不折磨不说,还待遇从优,但是这帮人除了不杀人,其他一点儿都没占到。
“废话。”走在队伍前的江卫国一瞪眼,瞬间把伪军头子吓老实了。
江卫国正亦步亦趋地跟在推着林纾的板车边,刚好林纾盖着厚棉衣,捂了一身汗,好了些许。
此时林纾已经醒了过来,江卫国笑眯眯地道:“老婆,想吃午餐肉吗?”
“我不吃。”
林纾忍不住眨巴着眼睛道:“你能不能,改个称呼。我连你女朋友都不是,哪里来的老婆一说?”
“迟早的事儿嘛,早喊晚喊都是喊。”
林纾很想骂两句粗口,但是她一来没学过,二来也骂不出口,憋了半天,艰难地憋出一句:“不行,必须改。”woaiks.
她一大黄花闺女,天天被江卫国那么喊像什么样子?
虽然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觉得江卫国也不那么讨厌了。
就是嘴贱了点、自恋了点,其余的貌似挺好的。
“好吧,那我叫你……”江卫国皱了皱眉,略有所思。
林纾立马补充道:“叫我名字就好!”
“夫人,此言差矣,叫名字多生分。”
“别叫我夫人。”林纾觉得自己要被活生生给气死了。
“那就娘子。”
“不可以!”
“那就,爱妃。”
林纾败了,彻底地败给了江卫国的厚脸皮,她干脆选择闭上眼,不再吭声了。
算了,让他随便喊吧。
本宫乏了……不是,我累了。
看来果然是脑子烧糊涂了,林纾下定决心,等到她病好了,一定要好好地找江卫国谈谈,必须得把这个称呼给改了。
……
清晨时分。
陈家口的哨兵打了个哈欠,强打着精神,突然眼珠子一亮。
老远远的他看到了一队人正在走过来,为首的人格外显眼,因为太瘦了,跟条竹竿似的。
后面还跟着不少全副武装的人,甚至还有一众伪军!
难道,是敌袭?
哨兵立马精神了,扭头拉响了警报。
负责镇守这个口的是陈家口驻扎营的一排,立马便集结完毕,虎视眈眈地盯着即将靠近的那只队伍。
“我怎么觉得,这只队伍看起来那么奇怪捏?”
排长嘴里嚼着一根草,百思不得其解。
看起来真的太奇怪了。
一帮身穿白大褂的,一帮扛着大包小包、还推着板车的伪军,几个身穿军装的人。
队伍的排头是最奇怪的。
那个瘦竹竿太显眼了,身上背了三把枪,腰上别着把驳壳枪,看上去派头十足。
“我也觉得,起初我以为是伪军呢。”
哨兵摸了摸头,越走近,他越发觉得奇怪。
说是伪军吧,不对啊。
说是八路吧,这人也太杂牌了。
正疑惑着,那支队伍停下了,排头的瘦子扯着嗓子喊道:“前方的,是八路的干活吗?”
纯真的中国口音,带着一股子大碴子味儿,就是这用词,怎么有点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