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自责,王妃那么好的人,一定能逢凶化吉。”宫洋见弟弟自责,连忙安慰。
“对呀,宫大哥,王妃可是得到佛祖眷顾的人,怎会有事,我反而有些担心王爷了,我从没见过王爷如此伤心的。”茯苓担心道。
刚才,王爷在昏迷中还念着王妃的名字,那样子真是看得她难过。
深夜,君胜天做了一个梦。
梦中,孟芷昀穿着喜服跟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拜堂,他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幕。
他大声呼唤孟芷昀的名字,想让她停止拜堂,可任由他喊破喉咙,她都听不见,还跟那男人喝交杯酒。
眼见那男人就要揭开她的红盖头,君胜天急得大喊:“不要!孟芷昀,你不能嫁给他......”
仿佛听到他的喊声般,那男人突然转过头,看向门外的他。
纳兰容!
君胜天猛地看清楚那男人的样子,赫然是纳兰容。
纳兰容挑衅地搂着孟芷昀,朝君胜天露出狰狞的笑容。
“不!你放开她......”
君胜天大声喊了句,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
“王爷!”见状,茯苓吓得花容失色,手足无措。
“去喊李郎中过来。”宫洋朝宫离喊道。
君胜天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间看到一个女人站在床边,以为那是孟芷昀,便用力握住她的手。
“芷昀,本王不准你跟纳兰容拜堂......”
茯苓被他抓得手快要断了,忍痛道:“王爷,我是茯苓不是王妃呀,你刚才只是做梦而已,王妃怎会跟纳兰容拜堂呢,不过,王爷,你抓得我好痛,能不能放开我?”
君胜天眨了眨眼,这才认出眼前人不是孟芷昀,便松开了手。
“王爷,怎么了?”
这时,李郎中被宫离带来,快步走到床边,见君胜天嘴边有血丝,知道他刚才吐血了,连忙为他把脉。
“王爷,没事吧?”茯苓担心地问。
“王爷,伤心过度吐血,幸好王爷身体素质好,还没伤其根本,不过,他之前被石头砸中,又感染风寒,情绪不能激动,否则,会大损元气。”李郎中道。
“那怎么办?现在局势不明,王爷不能有事呀。”宫洋道。
王妃生死未卜,张勋那群豺狼又在一旁虎视眈眈,此时,王爷若有什么不测,他都不敢想像事情会变成如何了。
“放心,我会救王爷的,刚才开的药就是医冶王爷的症状,药都熬好了,赶紧喂王爷喝下。”李郎中对药童道。
药童把熬好的药端过来,李郎中亲自喂君胜天喝下。
就在此时,一个仆人匆匆走进来。
“不好了,李大人带着一群官兵把府衙包围了,还说要见王爷。”
话声方落,张勋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
“福王殿下,听说福王妃掉进河中失踪了,你为了找她,也被石头砸伤了,本官得知这恶耗立即赶过来,看望你的。”
茯苓走到窗边,探头看出去,只见张勋带着一队官兵将整个院子包围着,那些人举着火把,来势汹汹。
听到张勋的声音,君胜天脸色一沉,眼底闪过滔天杀意。
他想要出去手撕了张勋,派人刺杀孟芷昀的人,还有在山顶推石头暗算他的,除了张勋外,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人。
然而,此时的他别说出去教训张勋,就连坐起身的力气也没有。
宫洋走到门边,看到张勋带着离江大大小小的官员站在门外,不禁怒道:“张大人,你深夜带着这么多人来,究竟意欲何为?”
张勋扬起下巴,嚣张道:“福王身为饮差大人,肩负冶理水患的重任,现在他受伤倒下,恐怕会耽误冶水的任务,本官此来,除了探望他外,也是请他将冶水大权交给本官,毕竟这可是关系到离江一带上百万人的性命。”
“放肆!王爷只是受了点小伤,还不到要无法冶理水患的程度,你这是在诅咒王爷吗?”宫洋怒道。
“这怎么是我诅咒王爷呢,本官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如果王爷真的只是小伤,那就让本官进去看看。”张勋道。
“对呀,冶理水患已是迫在眉捷,不能拖延,如果因为王爷的伤势影响了冶水的工作,到时我们要怎么跟皇上,跟百姓交代?”一旁的王忠也道。
“我都说了,王爷只是小伤,怎么就影响到冶水的工作?你们休在这里胡说八道,影响王爷休息。”宫离咬牙切齿道。
“你们一再阻拦本官进去看王爷,莫不是王爷伤势过重?今晚,本王非要进去看清楚,谁敢拦我,就休怪我不客气。”说着,张勋就要硬闯。
见状,宫洋等人立即摆阵迎战,双方的交战一触即发。
“放肆!谁在本爷门外喧闹?”
就在此时,一把威严的声音传来,众人抬眸看去,就看到君胜天一身白衣从房里走出来。
火光照耀下,君胜天俊美如下凡的天仙,一双黑瞳炯炯有神,被他视线扫射到的人,仿佛被刀锋刮到般。
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尊贵而强悍的气势,像一座山般压在各人胸间。
君胜天环顾四周一圈,视线最后落在张勋身上,“张大人,你很想见本王吗?”
张勋脸上闪过一抹意外,不是说福王伤重吐血,可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有伤在身呀。
眯细眼睛,他假惺惺道:“本官,听闻福王妃落水失踪了,王爷为了找她而受伤,特地来探望王爷,现在一见,王爷的气色似乎不太好,王爷身为饮差大臣,身负冶水重任,一定要保重才好。”
“谁说本王受伤了?”君胜天冷笑了声,猛地一掌拍向门板。
‘砰’的一声,门板瞬间龟裂开去,吓得其他人心头一颤。
看着君胜天那一掌的威力,张勋瞳孔收缩了下,难道他收到的消息是假的,福王根本没事?
这福王真是狡猾,故意放出受伤的消息,引他上当,就是想抓住他的把柄!
“原来,王爷没有受伤,那真是太好了,既然这样,本官也不打扰王爷休息了,我们先走了。”说罢,张勋挥了挥手,领着众官员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