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移动,让打在虎王身上的子弹都纷纷跳开。偶有成功击中的,也只是爆出小朵血花。它变异的强横肌肉,竟将大口径子弹牢牢包裹,散着诡异的热气,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化去了大部分的动能!
“停火!”刘伯钦当即叫道,语音未落,已是扔下机枪,一个箭步闪出,直接用双手钳住两只锅盖大的虎爪,将猛虎扭向一边。
袁策赶紧停下射击,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人和虎,心中万分焦急,却无能为力。
车里的人们也是双拳紧握,急得口不能言,只能在心里为刘伯钦鼓劲。
刘伯钦和老虎滚出数米,才脚下一蹬,把那千斤巨虎踢得陷入泥地。他自己则借力反跳,空翻中掏出腰间匕,又猛然下凿,如同神威天降,气势非凡!
老虎翻身躲过,钢鞭般的虎尾一剪,将刘伯钦甩飞出去。
他落地一个受身,重新站起,压低重心,死死盯着对面的猛虎。那猛虎也站稳了身形,张牙舞爪,携着一阵狂风腾跃而起。
“业畜受死!”
刘伯钦疾步连动,矮身前掠,闪过虎爪,将匕送入虎腹,长长一划。
“嗷!”
那老虎吃痛叫唤一声,转身怒视,腹部的肌肉快蠕动,生生将伤口封死。它不再猛扑,而是缓缓迈步上前,与刘伯钦周旋起来。
刘伯钦喘着粗气,盯着围自己绕圈的猛虎,丝毫不敢放松。几招下来,将对方的突袭尽数化解。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刘伯钦渐显颓势,激烈的搏斗和高度集中精神让他消耗巨大。他虽强壮如牛,终究是人,而这虎王**强悍,子弹都不怕,仅凭一把匕造成不了太大伤害。
他屡次想找机会攻击老虎的弱点,但每次留给他的时间太短,刀尖好不容易捅了进去,没来得及撕裂伤口更进一步,就被虎爪拍飞。几次下来,这老虎甚至学会了故意卖破绽引他上钩。刘伯钦身上挂满血痕,感觉自己肋骨也撞断了两根,再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了。
只能拼死相搏了吗……
“喂,看这边!”一个声音忽然叫道。
刘伯钦定睛一看,急忙喝道:“光头,你不要命了!快回去!”
“玄奘你疯了!”
车上的人也吓得不轻,刚才都在紧张观战,谁都没注意玄奘什么时候下了车,还大咧咧地挑衅虎王。
玄奘却又上前一步,对老虎喊道:“嘿,大猫,过来吃我啊,难道还怕了我不成?”
老虎转过身来,眯眼盯着他,似乎也为这人的愚蠢行径感到震惊。它纵横双叉岭多年,也没见过这种送肉上门的蠢货,竟然还催它去吃自己。
刘伯钦心急如焚,直想破口大骂,冲过去揪起玄奘一顿海扁。但玄奘却向他使了个眼色,让他愣了一下。
知道你是在制造机会,但面对这凶残的虎王,就是把命送上也没什么用处啊。刘伯钦心道。
玄奘忽然做了个奇怪的动作,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他把自己的右腿拆了下来。
“看这个,大猫。”玄奘捏住鞋跟,倒提着右腿朝虎王晃了晃,扔了过去,“先送你条腿尝尝。”
老虎没有像预想中那样扑上去咬住,而是很不屑地伸爪按下,张开血盆大口,打算冲上去将这挑衅自己的愚蠢人类撕成碎片。
但它的爪子刚刚接触到那条腿,便全身麻痹,剧烈抖动起来。身上竟然闪出一道道看得见的电弧,噼啪作响。它瞬间倒地,嘴因为电击无法合上。
“趁现在!”玄奘向刘伯钦喊道。
刘伯钦心领神会,从腰间取下一颗手雷,拉掉引信,将它塞入老虎口中。
轰!
被闷住的爆炸声传出,虎头炸掉了大半,其余部分居然在手雷炸过之后仍基本完好,这变异猛虎的**强悍可见一斑。
玄奘用枪当拐杖撑着走过去,用衣服擦掉假腿上的血,重新把它接了回去。他活动了几下,没被炸坏,这假腿质量不错。设计也方便,拆卸后还留了个底座,可以装回去。不枉自己之前百忙之中研究了一下玩法。
刘伯钦来到他面前,面色不虞道:“你太冒险了,刚才要是有一点点意外,你已经葬身虎腹,谁都救不了你。”
“没事,我留有后手。”玄奘微笑道,不过ftb是最后的手段,最好用不上。
神昉也从车上跳下,一脸后怕地责怪道:“玄奘,你真是太乱来了!”
“放心,我有把握才这样做的。”
“唉,要不是刘大哥神勇,你这点小聪明哪能奏效,不把我们害死就算好的了。”尉迟恭叹道。
“以后切不可再这样鲁莽行事。你是我们的向导,不能再以信使那种独来独往的风格行动,要考虑整个团队的安危。”神昉告诫道。
刘伯钦却为玄奘开脱道:“也是多亏了他,才能把手雷送入这虎王的唯一弱点,不然我还真没可能这么轻松取胜。要是正面硬抗,即使成功击杀,也会被虎王打成重伤吧。现在迅结束战斗,争取了时间,我们得赶紧把伤员送去救治。”
众人看了眼车上的胡洪道,点头称是。
“多谢。”玄奘对刘伯钦说。
刘伯钦摇头道:“虽然你刚才的行动很及时,但我还是他妈的想揍你。”
取经队在刘伯钦的指领下,找到一条摩托也能开过的山路,很快到达隐藏在山中的棚屋。他让其他人下车沿着待定路线步行,以避开布置在自家附近的致命机关。
近得门前,一名老妇人出门相迎。看见这么多陌生人,不禁心生防备,向刘伯钦询问:“我儿,这些人是谁?哎呀!你怎么弄得浑身是伤?难道……”
刘伯钦答:“妈你不要慌,他们是从长安到西天取佛经的,都是好人。我与他们半途相遇,倒霉撞上老虎,打了好一场恶战,幸好最终脱险。我这都是皮外伤,不要紧,那位兄弟已经伤及血肉,必须尽快止血上药,免得送命。”
“长安来的?好好好,快把人抬进屋来。”妇人招呼道,自己也连忙去取绷带草药。
刘伯钦又唤来两名年轻几岁的青年男女,让他们帮忙。他介绍说这是自己以前救下的一对兄妹,看他们心地善良,又无家可归,便留在双叉岭,以家人相待。
刘母很快给胡洪道完成了缝合包扎,连说幸亏救治及时,刘伯钦又常外出打猎,家里随时备着药,不然胡洪道可是凶多吉少。
“大娘,那他现在伤势如何?”神昉关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