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雾起了......”封冥谢铮的脸色皆变,心中略有些凉意,许是感知危险的道理,在这样的情况下,绝对是一件极其不正常的事情,二人随即嘱咐身边的随侍道,“大家跟紧,不要在雾气之中走散了!”
“是,郎君!”
“郎君,郎君你看!!!”封冥猛地一下抬头,再看向对面的时候,浓密的云雾汹涌地滚来,转瞬之间便将对面的人包裹起来,隐在浓雾之间,山间的树木在动,然后像是一阵晃眼,似是有一种天翻地覆的荒谬感,再睁开眼,还是在原来的林子里。中??文网w、w`w.
可是感觉又有些不对,很不对!封冥自心底升起了一种危机感,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这不由得让他握紧手中的长剑。
只是那么一瞬间,好像风吹过一般,雾渐渐地散去,原本在他们对面的人竟然突然消失,不见了踪影。
“郎君,他们人呢?!”
“他们不见了!!!”
眼前的浓雾散去,谢云谢铮一行人竟然在浓雾之中消失了踪迹,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不好,这是在山脚下!”封冥猛地一下抬眼,入目之处皆是望不见的耸耸高山,此时的他们正处在进入山脉的前的山林里,这......
另一方谢铮等人亦陷入迷雾的混乱之中,在迷雾里根本看不清眼前是何方,只能相靠在一起,横冲直撞地闯了过去,只是回过神来却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小說網w-w-w`.、8、1`z`w`.、c-o`m、
“郎君,郎君,只是何方?!”
随侍扶着谢铮,一行人从浓雾之中冲了出来,一行人皆是一身狼狈,谢铮更是脸色惨白,苦苦硬撑着。
“叔父呢?!”谢铮猛地一下回头,现人群之中原先被护着的谢云竟然不见了!
不可能啊?!他们明明将叔父保护在中间的。怎地不见了影踪?!
“这?!”众随侍见此况脸色皆是一白,不知何时,被他们保护在中间的谢云,竟然不见了踪影?!怎地消失不见了?!
“我叔父呢?!”谢铮脸色一白。脚下一晃竟然连手中的剑都有些握不住了,他激动得浑身抖,“你们说,我叔父在何处?!”
“郎君请恕罪!!!”众随侍赶忙跪了一地,变色灰白。仿佛看见自己将来的命运。
“连个人都保护不住,要你们何用?!”谢铮一怒,眼底有着血红之色,似是了狠,“找,给我找,一定要将叔父找到!”
“是,郎君!”随侍赶忙磕头,起身便往浓雾之中冲去,寻找谢云。八?卍一小?說網w、w`w-.、8、1`z`w-.
“......”谢铮捂住心中。心底无尽地颤抖,是,他谢铮是不畏生死,可是却也有他所不能失去的人,谢云,如同他父亲一般,教导他识字断言,他自小便没有父亲,叔父便是他的父亲,在他心中。胜过一切啊!
突然,他感觉脑子一阵轻晃混沌,似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倒了下来,再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郎君!郎君怎地?!”
“郎君晕过去了!”
“郎君!!!”
......
琴声铮铮。流水潺潺,入目之处是一片灿烂的花海,花香袭人,彩蝶翩翩于上,流水混杂着花香和新鲜草叶的气息,好似一瞬间看到了春暖花开。福至心灵,沉迷其中。
白衣的女子坐于对面竹楼露台之上,面前细密的藤蔓生长成桌子的样子,一把古朴的七弦琴放在上面,女郎白皙精致的手指轻轻撩拨出动人的音符,好像似一双仙人的手,在琴音之中演化出天地万物,春夏秋冬更迭,从远古说起,去往未来,如同一叶扁舟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摇曳,从风雨中行驶而来,烟雨蒙蒙,似是清晰入人心,亦是朦胧不清。
“岁月长不老,年华皆成殇……”铮的一声,琴音划出一个尾音,琴弦轻颤,悠悠地晃动这阵波纹,震颤人心。
谢云呼吸一滞,沉浸在琴音之中的思绪也随之被弹了出来,惊出了一身冷汗,要明白,在危险之中便是片刻的失神也怕是会要了人的性命,幸好对方似乎并没有要伤他的打算。
“阁下......”他嘴唇动了动,微微轻颤,此时他正站在花园边上,面前是一片花海,七彩艳丽,有名的,无名的,还有许多珍稀的药材,淡淡的药香和花香弥漫在一起,闻着药香,使人精神都好了几分。
对面隔着一川小溪流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小竹楼,竹楼靠着四棵大树建起,精美的旋转楼梯往上走去扶着栏杆生长着青翠可人的藤蔓,开着细小粉色的小花,在风中轻晃着。楼上是竹屋附带着露台,两边角被树荫遮盖着,一个放着精致的竹制桌椅,上面摆放着玉制的茶具,似是主人知有客到来,泡好的茶水吐露出袅袅热气,看着茶香怡人,赏心悦目。
溪流在楼下的地方被挖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河池,上面栽中着莲花,上面开着七色的莲花,莲叶田田,莲花婷婷,有着水雾袅袅,似是到了瑶池仙境一般。
突然有一团白色似云雾的东西在莲花上飘过,落在一个长熟的莲蓬上面,然后露出了一双粉嫩的耳朵,粉嫩的鼻子小嘴,轻轻闻嗅着,然后伸出爪子使劲地刨,刨出了一个莲子,闻了闻才放到嘴里嘎巴嘎巴地嚼动着,一双黑亮的眼眸水盈盈的,似是很满足的样子,在半空中转啊转的,欢喜得不得了。
突然它猛地一下定住了身子,停留在了半空之中,似是才现来人,有些忐忑与不安,一双眼睛如同出生的小鹿一般迷茫,然后嗖的一声,往回飞去,伸出爪子拔了一个莲蓬,嗖的一下只留下一个白色的晃影,已经到了竹楼女郎的身侧,喵喵地叫唤着。
有些像猫的声音,但细看却也不是猫,看起来柔软得像天上的云朵,对,这个奇怪的生物就像天上的云朵,但奇怪的是它像一朵云朵。
真是一个奇怪的生物。
似乎是那女郎并没有想要理会它的缘故,它一恼,顿时跳了起来,似是要往那女郎的脖子抓去,谢云看着那生物细细的爪子,心中呼吸停了停。
“莫闹。”那女郎似是有感知一般,伸手将让自己脖子上抓去的白云顺手拧了住,她的手法极快,一瞬间那白云便被她制压在了手下。
她抬眼往这边看来,突然笑了一下,似有莲花盛开,似有雾弥漫,花非花,雾亦非雾。
她轻启朱唇,声音轻软,“有贵客远途而来,自当扫席而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