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我约会吗?请补订章节作为礼物送给我吧!“哪里来的?”白枳觉得李轻舟总是提很愚蠢的问题,“买的呀,网购。”
李轻舟快要给他跪下了,“你给我买的是最新款的游戏机。”还附送了很多游戏碟。
“你不喜欢?”白枳以为他会很高兴的。
“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你哪里来的钱?”李轻舟提高了声音。
果不其然,下一个问题也很愚蠢。
白枳理所当然地回答,“既然是给你送礼物,那么钱当然是我自己的。”
“哥哥啊!”李轻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崩溃。
“嗯。”白枳不要脸地应了,他比他大一岁,确实是他的哥哥。
“你一个小学生,哪里来的钱?”李轻舟认定这笔钱来源不明。
“我卖我的画啊。”白枳果断回答。
手机那头的李轻舟沉默了。
“你对我一无所知。”白枳哼哼。
李轻舟叹气。
“你放心吧。”白枳可以猜到他的顾虑,“那些钱都是我自己的,没有私自拿我爸妈的钱。而且游戏买给你,我有空也会去玩的。”
“那好吧。”
白枳觉得李轻舟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负担,白枳立刻不悦地抿嘴,“我买东西给你是为了让你开心的,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就不要了。”说完,白枳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床上去。
把手机扔了以后,白枳转头就想要离开。
没有几秒钟,白枳的手机就响了。
白枳的嘴巴依旧紧紧抿着,他看着手机,没有去拿回来,就这样看着他响个不停。
到了时间后,手机自动挂了对面人的电话。停下一会,手机再一次响起来。这一次,手机响的时间很短,很是很快又再次响起来了。
白枳看手机那边的人没有放弃的念头,他不情不愿地推着轮椅到床边,捡回手机,按了接听键。
“死小鬼!找打啊!”白枳一接起手机,那头的李轻舟就暴走了,“仗着我现在找不到你,就挂我电话是不是!”
白枳:“哼!”
李轻舟:“就你会哼!我也哼!”
白枳:“没有事的话,我要挂了。”他现在不高兴跟李轻舟说话。
“等等!”李轻舟恶声恶气。
“有什么话快点说。”白枳冷着脸。
“……”李轻舟沉默了一瞬,然后温柔说道,“谢谢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
白枳嘟嘴,“道歉呢?”
“嗯?”
白枳不说话。
李轻舟哼哼唧唧,“我等你回来玩游戏。”
“李轻舟。”白枳喊他。
“什么?”
“真是没有担当。”白枳挂掉电话。
李轻舟不打电话过来,改发信息了。
白枳有一点点被哄到了,勉为其难地回了信息给他。
“呜。”白枳咬了一下拇指,看完了两人聊天的信息,他觉得李轻舟的意思是等他回苏南了再教训他。
外面有人敲门,“小柑橘,怎么了吗?”白芙问道。
白枳去打开房门,“是李轻舟打电话给我。”他老实说道。
白芙惊讶,随后笑了,“李轻舟是个不错的朋友吧。”
“朋友吗?”白枳望着静默的手机,“如果这一次能成功就好了。”
他确实一直以来都想要一个朋友。
“可是我……”白枳有些低落,“运气总是不好。”
白芙搂住白枳的肩膀,低下头,对着他笑,“要吃水果吗?是我切的哦,还浇上了酸梅酱。酸梅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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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你觉得很好吃的那一家店的,我求他卖给我一罐。”她转移了话题。
白枳点头,然后跟着白芙出去。
白芙的工作依旧很忙,她的新电影要在过年的时候上映,最近是跑宣传的日子,家里只剩下白枳跟川行止。川行止偶尔也要通过电脑给学生指导学业,偶尔空下来,他就带白枳出去走走。
北方的冬天跟南方的冬天是不一样的冷。
白枳穿着厚厚实实的衣服,围着围巾,带着手套。
他一身衣服都很贵,除了脖子上那一条简单的围巾。那条围巾是李轻舟之前给他的,白枳洗干净后,继续在城北用。
“快要过年了。”川行止带他去商场逛,“买新衣服吧。”
白枳对于衣食住行没有太多的追求,川行止要买给他,他也没有什么意见。如果不买,他也可以这样过日子。
川行止推着白枳,在商场挑了几套衣服,给他买了一些好吃的。
本来今天该平常地结束,在川行止稍微离开白枳,去取小票的时候,一道惊讶的声音传来。
“那是白枳吗?”
白枳听到喊自己名字的声音,下意识转过头。
店铺的对面,站了几个高中生。
白枳的动作略显着急,他立刻转头,不让那些人看到他。
“白枳,白枳,是白枳。”
“不是说他离开城北了吗?我没有听说他在城北的其他学校。”
白枳的手抓在轮椅上,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用力刮在金属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后面的人渐渐消失在原地,但是白枳却依旧觉得他们在议论自己。
细细碎碎的声音像是蝉鸣,无处不在的烦人蝉鸣。
空间一下子变成黑色,声音化作沉重的实体文字,砸在白枳瘦弱的身躯上。
他开始呼吸困难。
“小柑橘!”川行止走回来,发现原本坐在轮椅上的白枳摔在了地板上,他像是煮熟的虾一样蜷缩着身体,小小的手揪着胸口上的衣服,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川行止吓了一大跳,立刻跑过去,抱住他。
鸡飞狗跳。
回来城北没有几天,白枳又被送回了苏南。
李轻舟是在过年前夕知道这件事情的。
白枳回到苏南后,没有出过一次门。李轻舟在自己的房间打开窗门,他看见白枳的窗户紧闭,窗帘被拉得紧紧实实。像是童话中的城堡,被黑魔咒侵袭后,拒绝一切生物的靠近。那么寂寥、那么可悲、那么使人好奇。
李轻舟也试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他去了以后,只看到了白枳的叔叔跟婶婶,而且按照他们所说,白枳回来以后立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没有出来过一步。
“那他怎么吃饭?”李轻舟担心。
“我们每天把饭菜放在他房间门口,他会拿进去,然后第二天空了的碟子会放在门口。”川思之也很无奈。
“洗澡呢?”
“他的房间有浴室。”川思之这么说。
李轻舟皱眉。
他可以怀疑,白枳到现在都没有洗过一次澡吗?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那么久没有洗澡还是不行的吧。
“白枳的爸妈呢?”李轻舟在活动手脚。
“白芙在忙,行止昨天前都在这里,今天有事跑回城北了,明天会再过来。”川思之叹气,这都是什么事啊,本来他们以为麻烦小鬼终于走了,结果没有几天又跑过来了。
李轻舟给建议,“他一个人在里面太危险了,拿钥匙开门吧。”
“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那么趁他出来拿饭的时候闯进去。”李轻舟继续提意见。
明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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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坐在沙发上,意味
深长地看着李轻舟,“你可以试试。”
试试就试试。
到了午饭的时间,川思之把饭菜放在白枳的门口。李轻舟蹲在门的旁边,静等白枳开门。他等了许久,那扇门依旧没有一丝动静,就像是经过了长久的岁月,门生锈了,卡死了,不会再动了。长久的岁月带来的就是令人沉默的寂寞。
李轻舟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沿着墙壁慢慢站起来,他想去上个厕所。
当李轻舟从豪华别墅的洗手间提着裤子出来的时候,白枳门口的饭菜不见了。
李轻舟:“……”他怎么知道自己守在那里,又怎么知道自己临时走开了的?
李轻舟跑来别墅好几天,有撞上过川行止,但是白枳依旧没有出来。
后来,川行止有事情,不得不跑回城北。
情况依旧。
李轻舟将自己的手放在手边,在室外慢慢呵气。
白枳确实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他的病是心理疾病,当他觉得自己没有事的时候,脚就没有事了。他的头发毛毛躁躁,穿着宽大的睡衣,像是幽灵一样在房间里面飘着。
他什么都没有想,脑袋空空。人只是存在着,并不是活着。
就在他打算上床睡觉的时候,他的窗户在震动。
白枳眯起眼睛,他的耳朵现在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但是窗户震动得太剧烈了,紧闭的窗帘一直在跳动。就算听不到,也不能无视。他小心翼翼地坐在床上,然后拉开了窗帘。
一拉开窗帘,他发现在外面敲窗户的人,是李轻舟啊。
李轻舟穿着厚实的藏蓝色外套,咬着嘴唇,愤怒地敲窗户。
白枳石化了,他的房间在二楼,李轻舟是怎么站在外面的?
没有陶孑孑,还有很多人喜欢白枳。
白枳每天到学校,都能从书柜里面拿出情信,一两次是惊诧,后面是习以为常。
李轻舟翘着腿靠在墙壁上,手里拎着一瓶牛奶,牛奶瓶在他的手中晃来晃去,“你是不是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他们学校的人真是猛如虎。
白枳把这一周收集起来的情信叠在一起,然后递给李轻舟,“你抽一张。”他突然说了那么一句话。
李轻舟一脸呆愣,然后抽出一张给白枳。
白枳拿着他抽出来的信,开玩笑,“我就答应这个人吧。”
“噗。”李轻舟把含进嘴巴里的牛奶喷出来了。
白枳正想打开那封信,李轻舟先一步拿走了。白枳疑惑不解地看着他,“嗯?”
“你还是先好好学习吧。”混混子李轻舟这么劝导意图早恋的人。
白枳觉得好笑,然后他把所有的情信都装起来。
“你挺高兴的嘛。”李轻舟看他每天收情信,明明烦人极了,但是白枳的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的表情。
白枳笑眯眯,“这证明有人喜欢我。”
“就算不是这样,也有人喜欢你吧。”李轻舟大力吸了最后一口牛奶,纸盒子扁了。
白枳的笑容依旧,“其实没有人是真的喜欢我啦。”
李轻舟翻白眼。
幸亏他是瘸的,要是不瘸,这个学校的人岂不是要疯掉。
午后平凡的一天。
“就算没有人喜欢你,我也是最后一个喜欢你的人。”纪南昀找到机会就跟李轻舟告白。
李轻舟穿着厚厚的棉袄,正在家里看店,他看着青梅竹马的小朋友,没有把她语气中的喜欢当成是某种深厚的情感。
时间一晃,就来到了平安夜。
白枳极度讨厌平安夜,因为第二天就是圣诞节。
他的叔叔跟婶婶特意买了圣诞节礼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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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他,他露出硬扯出来的笑容,回到房
间里就把礼物给放到了角落。
有圣诞老人。
白枳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圣诞老人的。
但是对于白枳而言,圣诞老人不是给他带来幸福的礼物,而是要给他投掷黑色的煤球。
谁叫他是坏孩子呢?
为了不让圣诞老人进来,回到家,白枳立刻把窗户紧紧锁死。
他不会给圣诞老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他不会给任何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就在白枳觉得自己准备妥当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呼喊声,“白枳!”
是李轻舟的声音。
白枳不情不愿地打开窗户。
李轻舟打开了自己家的窗户,在上面喊白枳,“你现在有空吗?”
白枳很害怕他叫自己去参加平安夜派对、圣诞派对什么的。
“来吃蛋糕吧!”李轻舟喊。
白枳想要面无表情地关上窗户,当作自己没有听见他的话。
“我生日!”李轻舟还在喊。
白枳:“……”
李轻舟来接白枳,背着他到自己的家里,那里除了黄悦溪,余秋舫跟纪南昀也在。
蛋糕放了两个。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纪南昀甜蜜地靠在李轻舟的肩膀上,“我跟轻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真是命中注定。”
黄悦溪笑眯眯地找来打火机。
白枳坐在他们的对面,嘴角要上扬又不上扬。
哼。
余秋舫在一旁看着三人的互动,觉得可有意思了。
李轻舟一脸嫌弃地推开纪南昀,把蜡烛塞她手里,“快点插蜡烛。”
纪南昀一边插蜡烛,一边碎碎念,“我可是三岁就认识轻舟了,我是不是你见到的最小的小朋友啊。”
李轻舟眯起眼睛想了想,似乎还真是。
反正他也没有记得其他小朋友了,她说是就是吧。
“不是哦。”黄悦溪在旁边,玩着打火机,“轻舟还在更小的时候就见到另外一个小朋友了,不过他们两个人都不记得了吧。”
纪南昀换说法,“那我就是还在你身边的,你见过的最小的小朋友。”
李轻舟无动于衷,这很值得自豪吗?
白枳在一旁,摸着薯片吃。
黄悦溪看了一眼白枳,笑得见牙不见眼,“我生出轻舟的时候,那时候就有一个小孩子爬上他休息的床了。可惜,他好像不记得了。”
白枳吃薯片的间隙,转头去看黄悦溪。
黄悦溪笑盈盈,“小柑橘肯定不记得了吧。”
“咳。”白枳被呛到。
余秋舫笑得很开心,最近怎么那么多好戏看啊。
黄悦溪没有恶意,她只是分享自己的记忆,“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时候小白刚好跟老公吵架,带着小柑橘跑来苏南,刚好遇到了我。我们一起玩的时候,我的肚子疼,然后要生了。是小白送我去医院的,啊,还有小柑橘,接着那个混蛋男人才赶了过来。轻舟那时候一出生就很健康了,放在小床上,才一岁的小柑橘就爬到他的旁边,那幅场景可可爱了。”她拍手掌,“我还有照片呢!”
“哦。”白枳笑了,显然对这个故事感兴趣。
他的笑容过于灿烂,众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
“那时候,跟小柑橘比起来,轻舟简直就是丑八怪……”黄悦溪的话戛然而止,李轻舟咬牙切齿笑着,将一块饼干塞进她的嘴巴里面去,希望她尽早闭嘴。
“你们是旧识吗?”余秋舫有些惊讶。
“我跟白枳的妈妈是旧识。”黄悦溪咬着饼干。
“我也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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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近才知道这件事情的。”李轻舟双腿盘着坐在地板上,
手撑着脑袋。
白枳此时的心里有一个想法,恰好跟李轻舟现在想的东西是一样的,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吧。
半空中,这两个人突然一起抬头,然后眼神撞上。
李轻舟惊讶。
白枳也讶异,但是他过后微微一笑,然后傲娇地抬起下巴,问李轻舟,“为什么偷看我?”
“哇,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这个人倒打一耙的本事太厉害了。
“我没有要偷看李轻舟的理由。”白枳保持一样的笑容,抿了一口可乐。
“你叫他李轻舟啊。”余秋舫听到了。
李轻舟在插自己蛋糕上的蜡烛,他闻言,抬头扫了白枳一眼,“真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孩子,我好歹照顾了你好几天。”他很久没有给人连名带姓地叫了。
余秋舫淡淡地说,“但是白枳到现在,都没有怎么叫过其他人的名字。”
李轻舟插蜡烛的手晃了。
这件事说来奇怪,但是细想,又确实如此。
一只白皙的手抬起余秋舫的下巴。
余秋舫被那只手带着,不由自主转过头,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白枳微皱着眉头,稍稍苦笑,“秋舫,你说的话很奇怪。”
这一瞬间,将是奇迹般重要的一瞬间。
余秋舫正式知道,这个人不是自己范畴内的猎物。他笑眯眯地看着白枳,点头微笑,“我开玩笑呢。”
“很好笑吗?”纪南昀郁闷,“我们蜡烛插好了,快点点火。”
“来了来了。”黄悦溪先给客人的蜡烛点上火焰。
有多余的蜡烛放在一旁,白枳拿起一根,借火燃起,然后给李轻舟的蛋糕点上蜡烛。他的动作很快,几乎跟黄悦溪同步把蜡烛点好。
“关灯了。”黄悦溪去把灯光关了。
黑暗之中,穿着厚厚衣服的白枳坐在蛋糕的对面,蜡烛映出他的脸。
李轻舟的视线忍不住投落在他的身上。
怎么说好呢?
李轻舟在对面看着白枳。
有点神秘、有点可怕,但是真的很漂亮。
白枳的眼睛一直都在盯着他。
正如李轻舟说的,如果一个人不去看另外一个人,怎么会知道那个在盯着自己。
“祝你生日快乐~”黄悦溪带头,大家一起跟着唱歌了。
歌曲唱完,大家一起拍手掌。
李轻舟跟纪南昀闭上眼睛许愿,然后吹灭蜡烛。
“哇!恭喜!”大家一起鼓掌。
黄悦溪去把灯光打开,顺便问了一句,“你们许什么愿望了?”
纪南昀捧着脸,害羞地说,“我以后要跟轻舟结婚。”
“哈哈。”黄悦溪觉得小孩子的心思太可爱了,“你呢?”她问自己不可爱的儿子。
不可爱的儿子说:“愿望说出来就不会实现的吧。”
纪南昀石化。
果然不可爱。
大家把蛋糕分着吃了,然后笑着闹着。
窗外是寒冷的空气,南方的室内有特有的湿冷,就算穿得严严实实也无法抵御。但是跟朋友一起玩闹着,推着对方,然后趴在桌面上大笑,不知不觉就忘记了寒冷。
后来他们中有人回忆那一年的冬天,在平安夜的那一天。
如果生日愿望可以实现,他们愿意永远留在那一天。
充满欢声笑语的那一天,在小孩子的心中,再纠结的关系其实都是简单单的那个时刻。
在这个期间,他的成绩一直都是学校的垫底。幸亏的是,这里的小学升初中是不需要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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