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带着不自知的希冀。
陆郗城附身碰触她的唇角,笑意漂亮温雅。
那一天晚上,郑轻轻被他抱在怀里,一点点迷失。
不知是什么时候,陆郗城为她罗致的衣裳已经四散。
他拥着她薄有汗水的身子,语气缱绻,他说:“轻轻,抱紧我。”
她依言,之后,彻底将烟花、年货、仙女棒抛之脑后。
世人眼中的陆郗城,是端方君子,举止从来克制有礼。
郑轻轻曾经无意在电视中看见他,他站在一群高鼻深目的外国人中,眉目之深邃,却不输半分。他的唇角是轻淡的笑意,拿着话筒的手,像是上好的艺术品,每一处细节,都是精雕细琢。
右下角,是一处小小的字幕,译成中文,便是——“心胸科著名医生,a大名誉教授”。
那是世人眼中的他,涵盖起来,便是出色、英俊、清隽。
可是郑轻轻见过不同的陆郗城,不足为外人道的美好惊艳。
比如此时,他拥着她,素来温润的面容,染上了暗色,说不出的诱惑人心。他开口,音质动人低靡,他说:“轻轻,我爱你。”
郑轻轻闭着眼喊他的名字,不自觉的哭腔:“郗城......”
他亲了亲她的发,温声道:“我在。”
雪色漫漫,风声渐重。
郑轻轻没有想过,会在年关的时候,遇见沈肇。
彼时她在家中,而陆郗城恰好出门,去医院处理长假事宜和年末的工作整理。
敲门声响起的那一刻,郑轻轻只以为是陆郗城去而复返。
她小跑着去打开门,一边笑着说:“你是不是什么东西忘记带了......”
只是门外的人的面容,让她的笑意僵住。
沈肇站在那里,身上粘着雪粒,本就凌厉淡漠的面容,一年未见,越发深刻,没有半点柔软的模样。他侧脸的轮廓如同刀刻一般深刻,薄唇紧抿,神色却淡漠。
他看着她,一直不说话。
郑轻轻只穿了居家的毛绒睡衣,外面的风雪很大,打在她裸露的脚踝处,刺骨冰冷。
她开口,声音不知是冷的还是其他原因,异常颤抖:“沈肇,你先进来......”
他的瞳孔骤缩,心跳有那么一刻,是停滞的。
沈肇......
他已经不记得,他有多久没有听见过她的声音了。
正厅,沈肇坐在沙发上,看着在厨房替自己冲茶的郑轻轻。
其实不必问的,他单单是看着她,就能感觉得出来,她这一年,是过得很好的。
气色好了许多,甚至还胖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么孱弱枯瘦。
沈肇想,他愿意好好同陆郗城谈谈,也愿意忘记这些事情,和郑轻轻之间,一切从零开始。
只是这个念头,在下一刻,被彻底碾碎。
郑轻轻弯腰给自己放茶杯的时候,他看见她颈边的痕迹。红色的,烙在她玉白细腻的肌肤上,那样刺眼。
沈肇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般,痛恨自己的好视力。
他的呼吸一瞬失去了分寸,眸色阴沉地看向她。
郑轻轻被这样的目光注视,一时之间,觉得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