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公司盈利率又创新高,各部门急速扩张人力,整个组织架构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在十月新一轮的融资中,陆绍礼大力
协助我做董事,而自己则安于继续做经营,这样我竟成了名义上的一把手,而他则成了我的下属。
随后我们搬了新址,孵化区的绿坪大厦三层成了公司的家,陆绍礼也终于在我的催促下把他那辆二手车换掉,买了辆崭新的保
时捷。
接下来就该是时候考虑买栋属于自己的房。
其实我们早具备了这个购买力,只是我和陆绍礼从不主动提起此事,好像我们都满足于现状,不想做任何改变,尤其是在白夕
白搬来以后,这竟成了我和陆绍礼的共识。
白夕白和沈康也默认目前的安排,从她暑假搬家至此便再也没回到学校,借口是要为年底考研冲刺。
于是,我们四个已经习惯在这间斗室共同生活了,白天白夕白会留在家里安静复习,下午帮我们买菜,甚至开始跟着菜谱学习
做菜,这让我和陆绍礼经常感慨,孩子总有长大的时候。
白夕白在适应此种群居生活后,也常常跑到我房间来睡,把陆绍礼赶到沈康那,然后同我滚在床上一起嬉笑。
每当这个时候,我总觉得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在岛上,我和白夕白也是这样在房间里搂着,躲在被窝说话、看电影或者读
小说,没有男人也没有其他人来干扰我们,整个世界好像就缩影在这张床上,我同她贴着,胳膊碰着胳膊,脚丫压着脚丫,偶
尔会心一笑或是一同哈哈大笑。
有时,陆绍礼看着我俩那么疯,也会凑过来一手摸一个脑袋,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要不你姐俩带我一起玩呗?”
“那怎么成!不能让我家沈康独守空房啊!去啦去啦!你俩搞基!”
白夕白哄陆绍礼总有一套,她一撒娇,陆绍礼就眉眼开了,嘴也弯了,估计骨头都是酥软的,他宠她,我看得出来,那眼神时
常带着近乎爱溺的注视。
沈康也常同我一起冷眼旁观他们打情骂俏的一幕,就像一对吃瓜群众,眼巴巴瞅着中心舞台的人在秀恩爱。
这种感觉让我和沈康有了一种同盟感,只是他总摆出一副傲慢的模样讥讽:“你家那位可想得美哦。”
“呵呵,我怎么闻到好大的醋味。”
他侧头看我,冷笑:“但有人在心里冒酸泡。”
我笑着摇头:“我倒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别装。”
我知我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索性从身后去捏他紧实的背脊,趁白夕白和陆绍礼在厨房忙做菜时,他亦搂住我的腰肢,带着点
报复地发狠咬我的嘴唇,齿落却力绵,软舌卷袭,我忙推他,一边防远处的二人,一边又小心翼翼地承接这个吻。
说实话,我很久不曾体会到那种岌岌不安的时刻了,好像恐惧早就在这种同居生活里被打磨掉了,又有先前同沈康陆绍礼二人
共享的那次亲密接触,情绪反而互抵化零。
但更大的变化是发生在陆绍礼把股份让渡给我的一刻,我竟有种羞愧,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也许在陆绍礼眼里,我应
是最值得信任的人,这使我再看他时多了几分亲近,但同时,我开始警惕,这是否又是陆绍礼同我的一场交易?
奸商本奸,其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