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气变化极快,这一刻烈日当头,说不定下一刻已大雨滂沱。所以熟悉天气习性的人每天出门都会带把伞。天气闷热,黄楚又没有带伞的习惯。只能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抓在手上,快向公交车站走去。大脑还没从兴奋状态舒醒,撞了不少人。收获一大箩筐经典国骂。
黄楚早餐只吃了两个馒头,现在都一点多了还没吃午饭。肚子催了好几次了。本想就在附近吃点,可想到这市中心的物价和钱包里的几张零纱,还是决定坚持到家下面条。
“黄楚。”有人拍着他的肩膀喊他的名字。应该不是认错人。
黄楚转过身,看清拍他的女人是谁的短短几秒内脸色精彩绝伦。
如果问他活了二十三年最讨厌的女人是谁,他会选韩玲。因为这个女人用身体抢了他的饭碗。所以,看到拍他的人是韩玲时脸色黑,眼睛也眯成一条缝。但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把自己挤走,自己才能找到更好的工作拿到更高的工资,又眉开眼笑起来。突然觉得这幅表情也不好,怎么着自己现在应该和她是仇人,自己还笑的这么灿烂,一脸贱相,肯定会被人当作神经病。脸色又冷酷起来。
“什么事?”黄楚调整好面部表情,冷冷的问。
“我想向你说声对不起。”韩玲楚楚可怜道。
“不用了。”
“请你吃饭向你赔礼道谦好吗?”
“好。”谁说不食嗟来之食来着,他饿了什么食都吃。再说这是别人主动邀请的,不掉份。韩玲解释不解释无所谓,狠狠的宰她一顿最实在。黄楚不是个习惯吃亏的人。
黄楚的转变太快,让韩玲把到嘴边的说词硬咽下去。“帅哥,跟我来。”
洞庭湖在gz是家中档饭店,装修以木饰为主,高贵典雅,静谧幽静。
两人找了张靠窗的小包厢坐下。已有服务员送来碗筷茶水。
“这里是不是太贵了?”黄楚小声问道。
“没事,尽管点吧。”韩玲大气的说道。
“韩姐,那我就不客气了。”黄楚挥手招来服务员。“来了洞庭湖不能不吃鱼,来个双王鱼头,还有这个龙锅极品鸳鸯肉是他们的招牌菜,不能不要。嗯,记下这个—还有这个—,再来盘虾吧,我唯一喜欢吃的海鲜——嗯,来到gz不能不学会喝汤,咱们也入乡随俗一次。什么汤是你们的特色,来一例吧——”
“我这些就够了,韩姐你看还要些什么?”黄楚大方的把菜单递给韩玲。
韩玲笑着又加了个烧青菜。
“你很恨我吧?”韩玲笑着问低下头假装喝茶的黄楚。
“吃完这顿饭就不恨了。”
“扑哧。”韩玲笑的花枝乱颤。胸前的一双级大白兔上跳下跃,让人担心会挣脱扭扣跑出来。“你怎么还像个孩子呀?”
“那怎么样才是个男人呢?”黄楚色迷迷的盯着韩玲的那双大白兔问道。
韩玲反而挑衅的挺起胸部。
黄楚败下阵来。动动口舌还行,真枪实弹的做,黄楚还真放不开。
“确实是个孩子。”韩玲小声嘀咕了一句。黄楚假装没听见。
不一会儿,菜依次送上。
黄楚觉得菜的味道非常好,汤的味道也非常好,就连没吃过一口的米饭闻起来都特别香。不用自己掏钱的东西,黄楚都觉得好。
这顿饭吃的极其融洽。黄楚妙语连珠,韩玲配合的大笑、微笑、娇笑、媚笑,服务员肯定以为他们是一对幸福的情侣。
有一瞬间的宁静。韩玲说“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声音低沉沙哑。
“如果说不想那是欺骗你。每个人都有好奇心。”
韩玲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等抬起头时已经满眼泪水。
“好饱呀。我们走吧?”黄楚一看情况不对就想开溜。
韩玲一把抓住他的手。“听听我的故事好吗?求你。我从来没有给别人讲给,父母不敢讲,朋友不能讲,都藏在心里,越积越多。我憋的好难受。”
“好,你讲,我听着。”黄楚坐了下来。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我想喝酒。”
“好。”
“我属于早恋,高中时就交了一个校外的男朋友,他是个混混,也是个人渣。很多人对我说他的坏,可我不在乎,我只知道他对我好,我喜欢和他在一起。他也答应过我会改,会努力工作赚钱,等我上完学我们就结婚。”
“在他要出去打工的前一天晚上,他半强迫半挑逗的进入了我的身体。在他的甜言蜜语下,我认命了。我想,我们是相爱的,总有一天要给他,他只是提前拿走本应属于他的而已。有了关系后,我更信赖他了,每天都想着他,每个星期都会给他写封信。学习成绩也一落千丈。老师劝,家人骂,都没有用。我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体里了。”
“可想而知,我上了一所三流大学。这时,他回来了,他给我说外面是如何如何的好,说不上学也能赚到钱,让我跟他一起走,他说那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给父母留了封信就跟他去了dg.”
“他把我带到一家理店,说我们就住在这里。我乐呵呵的答应,去收拾那间只有一张床的小屋。这就是我们的新房了,我要把它布置的漂亮些。晚上进来的不是他而是一个陌生的面孔时,我大声的喊叫。可没有一个人进来救我。当那个男人满足的从我身体上下去时,我哭了一个晚上。我才知道我被骗了。
韩玲已泣不成声,只是一杯杯的把酒往肚子里倒。黄楚突然想起张静,也一杯杯的跟着倒。他们都是可怜的人。
“我逃了出来,凌晨二点多,一个人跑在高公路上,有辆车在我身边停下,下来一个男人,我上了他的车,也上了他的床。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只是在他来之前把自己洗干净在床上等他。半年后,他递给我一张卡说你可以走了。”
“我拿着那张卡哭了半天,又笑了半天。我哭因为我又无处可去,我笑是因为我知道了原来我的身体可以卖钱,可以换来我需要的东西,还有生存。”
“黄楚,你知道吗?我对你心怀愧疚,对所有被我伤害的人心怀愧疚,可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韩玲哭着哭着竟然睡着了。
把韩玲丢在自己的床上后黄楚感叹不已。一个月内竟然有两个醉酒女人躺在这张床上,而且都如此陌生。
这年头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很难,可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却是如此容易。
人生处处充满意外。黄楚正低着头冲洗头上的泡沫,一个**的身体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两只肉乎乎的兔子激烈的摩擦着他的后背。此时,黄楚身上一丝不挂。
他洗澡时没有关门,也没法关,门的锁坏好久了。他还特意看了躺在床上的韩玲一眼,她正轻轻的打呼。黄楚放心的脱下了全身的衣服。
“韩姐,你醉了。去睡吧。”
“弟弟,要我。”激烈喘息的声音。
“韩姐,别让我看不起你。”黄楚双手捂着下面的重要部位,后背被紧紧的抱住,他没法转身。
“啊。”女人的尖叫声。“你为何咬我?——好痛。”
黄楚再也不看她一眼,拿条干净毛巾围着重要部位走了出去。
身后是哗拉拉的水声,女人的哭声,似乎——还有血滴落的声音。
“我们都是寂寞的人,我堕入地狱,而你会进入天堂。刚才,对不起。”
当门传来“呯”的声响后,熟睡的黄楚睁开了眼睛。
女人,哪一张才是你真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