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臂伸到风灵君跟前,让风灵君看得明明白白。
风灵君疑惑的看着白子宽:“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我想让您知晓事情的始末,就没跟您说。”白子宽道,怕风灵君不信,又将自己虎口被蛇咬的伤口露了出来,“您看,这是她放毒舌咬的!”
“空口无凭,你污蔑!”白倾城道。
“谁说我空口无凭?”白子宽走到白倾城的床旁边,将白倾城整个床板都掀了起来,“大家看看,这就是她藏蛇的地方,说不定那男人就是在这里,大家看看……”
他的声音在看到床板下面的东西时停住了。
床板下有两个小格子,其中一个空荡荡,而另一个,放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这盒子白子宽认识,就是装东海夜明珠的盒子!
“不对?这夜明珠你根本没有藏在这里,那一晚我来了,看过了,这里明明是一条蛇!”白子宽飞快的将夜明珠的盒子打开,一阵光亮从盒子里迸发出来,夜明珠的光,比屋里的灯烛还要亮三分。
白子宽端着夜明珠的盒子,一时说不出话来。
此时白倾城却冷下脸来:“哪一晚,你进过我房间?”
“我……”白子宽一时语塞。
“你为什么对我的房间这么熟悉?你来过几次,来偷什么东西?”白倾城又问道。
“……”
白子宽彻底说不出来,他眼神躲闪的朝着吴婉芝看去。
“你来偷夜明珠,找不到?就用这种办法逼出我放夜明珠的地方,下次好来偷,还污蔑我屋里有男人,白子宽,你是真的狗!”白倾城道。
“你屋里本来就有男人!”白子宽指着白倾城道。
“人呢?”白倾城迎着白子宽的目光,“你不是说你守了我的房间几天几夜吗,人呢?”
白倾城转头看着风灵君:“凤銮山有我娘坐镇,就算有什么人在白家藏着,难道我娘不知道,要你一个天天在赌场混的纨绔来发现?”
风灵君赞同的点点头,她一生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身功夫!
“你!”白子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身后的白清凤和白进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哎呀,对不住了倾城!”吴婉芝走过来打圆场,“可能是子宽看错了,不注意,我回去好好教训他一顿就可以了,毕竟都是一家人,你个做妹妹的大人有大量,别再跟他计较了啊?”
“一家人,不敢当!”白倾城直接回绝,“一家人他还进我屋子里偷东西,他怎么不去白清凤房里偷?”
白子宽对着白清凤翻了一个白眼:“她那里没钱!”
白清凤猛地睁大眼睛:“你已经翻过我房间了?你个禽兽?”
白子宽缩着肩膀,低着头不发一言。
“好了,那就这样算了啊,今晚真是闹了乌龙,毕竟,你也没丢东西,回去我好好收拾他……”
“谁说我没丢东西?”吴婉芝话还没说完,白倾城就打断了她。
吴婉芝停住,眼里惊讶不已,白子宽不是说没偷到东西吗?
白倾城走到风灵君的身边:“娘,就在半月前,爹之前送我的玉佩,丢了!”
“什么?”风灵君一惊,白进贤给白倾城玉佩的时候她可在现场,那东西可不简单,价值连城。
白倾城指着被白子宽翻得乱七八糟的床:“那里另一个空的格子,原本是放玉佩的,可现在,玉佩没了!”
风灵君睁着眼睛看了看白倾城,接着将眼睛转到了白子宽身上。
白子宽看到风灵君看过来,然后白进忠和白清凤还有吴婉芝也看了过来,他肩膀一缩:“看我做什么?我……我又没拿你的玉佩?”
风灵君最恨欺瞒和偷盗,鞭子一抽,冷冷的看着白子宽:“你最好说实话!”
白子宽吓得双腿一软:“我……我真没拿!”
白倾城冷笑,都这样了还嘴硬,她不冷不淡的道:“我前几日听说,宁安城的珍宝坊这次竞宝大会出了一个一等宝物,是一枚龙凤呈祥玉佩,跟我的玉佩无比相像,珍宝坊进出的宝物都有记录在册,娘若要查,去看看那珍宝坊的记录就可!”
白子宽听到这话,再也站不住,“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珍宝坊确实是他自己拿去卖的,白倾城那玉佩太贵重,一般小的当铺收不了,只能找珍宝坊那种大地方。
若风灵君去查,必定露馅。
白子宽见瞒不住,跪在地上承认了!
听了白子宽的叙述,他承认了自己是因为好赌,欠了许多债,一时鬼迷心窍才偷了白倾城的东西去换钱,风灵君心越来越冷。
她看了一眼白进忠和吴婉芝,摆了摆自己手里的鞭子:“是你们自己打,还是我打?”
“你个逆子!”白进忠和吴婉芝完全没有想到这一遭,就连白清凤也不知道白子宽偷盗的这件事。
白进忠恨恨的接过风灵君手里的鞭子,狠狠一鞭打在白子宽的背上,白子宽惨叫一声!
“你个逆子,那么贵重的东西你都要偷,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白进忠一边打一边骂,“你还卖到了珍宝坊,啊,你卖了多少钱?啊?家里的那么多钱都给你糟蹋了,还要去偷,说出去不让人家笑掉大牙?你让我这老脸往哪里搁?”
他一鞭一鞭的朝着白子宽身上抽,打得吴婉芝心尖儿疼啊,跑上去一把抱住了白子宽:“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打残了!”
“你还说,都是你惯的,子宽给你来教,你看看,你教成这样,你以为,你不该打?”白进忠恨铁不成钢,若不是白子宽不成器,白家哪轮得到一群妇孺来做主?
“你要打死我?你打死我得了!”吴婉芝背上挨了两鞭,哭骂了起来,“我自从嫁给你,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天天为这个家操心,不得半句好话不说,如今还要被你来打,我真是活不了,不活了,让我去死,让我们母子都去死!”
吴婉芝一边哭骂,白进忠怔怔的停下,再也下不了手。
“好了!”风灵君终于说道,白进忠松了一口气,将鞭子递给了风灵君。
“呜呜……我去死,你让我去死,让他打死我,让天下人看看,这狼心狗肺的人,是怎么忘恩负义的!”吴婉芝还在哭闹着,没有半分消停的意思。
风灵君无奈的闭眼,最烦这种哭闹的泼妇。
“好了,对不住了!”白进忠难得道歉,伸手去拉,拉了几下才将吴婉芝拉起来,几人颤颤巍巍朝着门口走去。
“就这样算了吗?我的玉佩呢?”身后突然传来白倾城冷冷的声音。
一家人正往门口走的脚步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