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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小东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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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茶把自己闷进被子中。

枕边的手机还在不停滴滴滴地响,舍友仍旧在热情高涨地给杜明茶出着主意。

她没有看,将手机屏幕朝下放着,两只手扒拉着枕头,将脸埋进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杜明茶不知道门外的客人是谁,也不想知道。

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出师未捷身先死。

刚刚尝的那一小口果酒已经在身体里噼里啪啦地融化掉了,在血液中欢乐流淌,她低头,看着自己胳膊上的肌肤逐渐发红。

有点热。

……病人不应该饮酒。

虽然从早晨到晚上都没有再度烧起来,但在这个时候选择饮酒仍旧是件愚蠢的举动。

哪怕是度数极低的酒精,也能引起体温的稍稍升高。

不仅一句话都没有套出来,反倒是把自己抖搂的干干净净。

杜明茶发现霍为君说的很对。

她的确玩不过沈淮与。

尽管对方还没有到要被人称一声“老男人”的年纪。

偏偏在这个时候,恼人的手机铃声再度叮叮玲玲地响起。

杜明茶抓了过来。

备注。

「蠢货」

杜明茶被这两个字的备注惊了下,完全想不起来这个称呼对应的人是谁。

她没有给人起过这种稍带侮辱性质的备注啊。

满腹疑惑,杜明茶仍旧接通:“你好。”

她只听到男人压抑的呼吸,急急不可停。

和人等待高考成绩时心情差不多。

好久,才听到沈少寒沉沉声音:“明茶,我问你件事。”

杜明茶:“……说。”

她心中纳罕。

虽然沈少寒的确被别云茶骗的有些惨吧,但这备注是她什么时候改的?

杜明茶竟毫无印象。

“大一刚入学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广播站做过广播员?”沈少寒声音艰涩,隐隐压抑,“当时你是不是曾翻译过一些东西?就在广播站的桌子上摆着。”

沈少寒开的外放。

他并不知道,杜明茶就在静水湾,就在与他仅隔一个房间的距离。

沈淮与悠闲饮茶。

他不爱酒,不碰烟,唯一的喜好饮品便只剩下茶。

他能清晰地听到沈少寒和杜明茶的通话。

包括杜明茶打断沈少寒的这句:“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少寒闭了闭眼,直接发问:“和我一同翻译的人是不是你?”

没有等到杜明茶回答,沈少寒又说:“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这种事还用人告诉你吗?”杜明茶笑了一声,“我顺手翻译过的东西多了,难道还得一一列出表格、理得清清楚楚吗?那我还要不要上学、工作了?”

沈少寒嗓子发干:“别云茶借了你的名义,她骗我。如果知道是你,当初我一定不会——”

“拜托你搞清楚哎大哥,你和别云茶主动交往难道就因为那封信吗?要是当初和你一同翻译的是个男生呢?难道你还要献上自己菊|花吗?”杜明茶无奈地说,“别把自己弄的和古早文男主似的,行吗?”

在说出菊|花两个字的时候,杜明茶敏锐地听到电话彼端传来咳嗽声,像是喝水被呛到了。

不是沈少寒,大概是他的朋友。

杜明茶真心觉着沈少寒简直就是古早虐文男主在世。

什么遇到拿着自己信物的女人就情深不改,后来发现信物另有其主时,就果断移情别恋。

以前她看书遇到这种桥段时,都忍不住想——是不是把信物挂狗脖子上,男主也会疯狂地爱上那条狗啊?

沈少寒喜欢的其实是那副字吧。

“对不起,明茶,我……”沈少寒说不下去了,良久,他轻声说,“你现在在哪儿?”

“不关你事,”杜明茶说,“不用说什么对不起,我倒是想谢天谢地,谢谢八辈祖宗让我成功避开你。”

她坐在床上,认真地质问沈少寒:“说到底,你喜欢上的不过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幻象罢了。你了解我什么啊?就靠一封翻译信?如果真靠这个,建议你马上去医院,在脑门上打个ct,看看是不是王母娘娘来例假——发神经啊。”

沈少寒没有说话。

“要是你先前不是这幅表现,”杜明茶说,“说不定我还有可能信你。但不一样啊,沈少寒,你之前任由好友在背后议论我,真当我没听到过?别在这里马后炮说自己不知道了,为什么你以前不能对我好点呢?”

沈少寒低声说:“对不起。”

杜明茶:“没必要道歉。”

沈少寒坐在椅子上,大脑有片刻的放空。

他的对面,沈淮与一杯茶还没有喝完。

沈少寒胸口发闷。

顾乐乐的练习本已经被他捏到纸张裂开,破开痕迹。

他仰脸,盯着书房顶端的那团浓暗的绿看,冷静地问:“如果我以前对你好的话,那你现在是不是会选择留在我身边?”

沈少寒一句话说的极轻。

坐在他对面的沈淮与终于被引起注意力,他看着沈少寒捏着的手机,微微皱眉。

手机里传来杜明茶的声音:“当然不会,你做梦呢。”

嘟嘟嘟。

通话结束了。

沈少寒坐正身体,他茫然无措,如骤然失去故乡的孩童。

桌上,杯中水已经凉了。

他也无心去喝。

“二爷,”沈少寒将手机放在桌上,无意识开口,“我后悔了。”

他手指苍白,搭在桌子上。

沈淮与随手整理着茶海,笑了:“不用后悔,我看明茶那孩子现在过的挺开心。”

沈少寒:“……”

他坐正身体,仔细看沈淮与的神色。

半晌后,沈少寒问:“二爷,你是不是有点嫌弃我?”

“怎么会呢?”沈淮与从容不迫,“谁会嫌弃自己孙子?”

沈少寒没说话,只看着他。

沈淮与手指撑着额头,忽而笑了一下:“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沈少寒:“……”

这句话似曾相识。

就在不久前,他从杜明茶口中听到过一模一样的。

一想到杜明茶,沈少寒心脏又不舒服了。

他站起来,颓然离开。

沈淮与虽然出名的护短,但在这种事情上,断然不会帮他。

沈少寒也存着私心,怕二爷帮着帮着……

万一二爷也看上明茶了,该怎么办?

沈少寒被自己的想法惊的打了个寒噤。

他走出书房,看到客厅桌上摆放着、明显属于女孩子的杯子,那股惊忧才又稍稍从心中褪去。

幸好,幸好二爷如今有女人了。

沈淮与父亲严厉叮嘱后辈不可夺人|妻,不能**理纲常。

方才沈少寒故意在他面前给杜明茶打电话,表明自己心迹。

这样的话,二爷应当不会再对杜明茶存心思了吧。

杜明茶的养病计划,在第二天就因意外而宣告结束。

元旦庆典马上就要到了。

对于c大而言,元旦庆典晚会是必不可缺的一项。

按照传统,无论哪所大学,都是先“奴役”新生。

虽然元旦晚会的节目的报名“本着自愿的原则”,但平均分下来,每个学院都有固定的、必报指标。

法语学院每年选送的节目都是法语歌舞蹈,今年也不例外。

而今年负责节目选报的,正是邓斯玉。

上次的主持人大赛,杜明茶如一匹黑马冲出,高票夺冠,上届冠军邓斯玉,出乎意料地落败,只能屈居第二。

比赛结束后,学校论坛上如雨后春笋,冒出不少抱怨不公平的帖子,箭头直指杜明茶,暗喻她串通计算机学院的教授搞投票结果,背地里暗箱操作。

还有人偷偷酸——

「现在主持人都不看语言表达能力了么?谁让亚军不是花瓶长相?」

语言洋洋洒洒,不外乎指责评委打分只看脸、不注重内涵和表达,就差没指名道姓说杜明茶能夺冠全靠一张脸。

其内容之酸,比正宗东北酸菜还高上好几坛山西老陈醋。

这些帖子当天热度颇高,第二天才被版主删了个精光。

这次法语学院往元旦晚会上报节目,杜明茶不准备参与。

不给学分不给钱的活动,她完全提不起兴趣。

偏偏天不遂人愿,今天第一次彩排,邓斯玉给杜明茶打过去夺命连环电话:“明茶,你晓雪学姐不小心摔伤腿,现在没办法参加舞蹈彩排。事情紧急,我把你名字报上去了……”

杜明茶刚刚打完点滴,手背还发疼,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是这次元旦庆典的舞蹈彩排呀,”邓斯玉声音温柔,“舞步和队形都已经排好了,晓雪和你的身高、身材差不多,只能拜托你来顶替她了。你放心,舞步很简单的。”

杜明茶问她:“为什么不事先征求我的意见?”

邓斯玉声音顿了顿:“晓雪学姐摔伤腿是意外——”

“学姐,”杜明茶打断她,“你是听不清楚我说话吗?我只想问你,是你上报了我的名字?”

邓斯玉仍旧避而不答,劝慰:“明茶,你要为大局着想。今晚就得去见专业的舞蹈老师了,现在咱们学院中,模样出色、身材出挑的只有你没有报名,就算是导员在这里,你也是第一人选。”

杜明茶没说话,手机那端换了人,传来导员温和的声音:“明茶呀,我知道你忙着做兼职,还在跟孟教授的项目,但现在学院这边也需要你……”

她压低声音:“这次我和主任商量商量,今年只要是报名参加的,都给加两分拓展。”

杜明茶犹豫了两秒。

两分拓展呢。

c大优秀的学生很多,国家奖学金竞争激烈。根据学校的奖学金平定规则,这个奖金的评定不仅仅会看成绩,还有拓展分和德育分。

后面这两项,需要通过考取各种国家级证书或者拿省级以上奖项来加分。

和其他专业比起来,语言类能参加的省级以上比赛并不多,在精力允许范围内,杜明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加分的机会。

杜明茶垂眼,说:“老师,我愿意去。只是这两天我身体不舒服,高烧了两天,邓学姐又突然打电话说替我报名,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嗯?刚刚斯玉没和你提前沟通吗?她没和你商量啊?”导员惊诧地脱口而出,沉默三秒后,她也意识到什么,声音变了,心疼地安慰,“明茶同学,这次真是委屈你了。哎,我都忙晕了,忘记你请病假的事。”

“没关系,我今天也退烧了,”杜明茶柔声说,“能帮上老师的忙,我很高兴。”

如今距离元旦庆典只剩下不到三天时间,安排十分紧张。

杜明茶回了学校,跟着练习一天。

好在她以前被父亲送去上过一段时间舞蹈班,有点基础,学的也很快。

只是病刚好的身体仍旧有些精力不足,她必须打起精神来,认真听,才能勉强跟上步伐。

中午时分,邓边德特意开车过来探望邓斯玉,遇见杜明茶后,先是一愣,继而热情地邀请她一块吃午餐。

杜明茶拒绝了。

邓边德也不着恼,只笑着看她:“今天早上,少寒特意带了礼物拜访我,说想请你出来吃饭——”

杜明茶低头系着鞋带:“我不去。”

邓边德苦口婆心:“少寒今天说已经和别云茶分手了,以后保证一心一意对你,他知道自己以前错了。哎,再说,少寒哪里不好?人长得一表人才,家世也好,又是他家里的长子,这样的人,打着灯笼也难找。要我是女的,我也嫁给他了!”

杜明茶侧脸看他,真诚建议:“您要是想当女人,可以去泰国做手术啊。”

邓边德跺脚:“明茶!”

杜明茶拎起来书包就走。

晚上还得去君白见专业的舞蹈老师,她下午需要好好休息。

家庭医生也会在两点钟的时候去静水湾。

导员迫切地想要法语学院节目一鸣惊人,这次不惜花大价钱请校外的专业编舞老师,进行统一培训和指点。

杜明茶既然答应了,也会尽全力去做到最好。

等她离开之后,邓边德心情仍旧不顺畅,气的火冒三丈:“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

邓斯玉和声和气地劝:“爸爸,您别着急,明茶现在应该还是害羞,不好意思表达。毕竟她年纪还小,再加上先前沈少寒做的的确太过分,您得给他们点时间,也多给他们一些单独相处的机会呀。”

邓边德被养女一番话渐渐安抚下来。

他若有所思。

是了。

明茶和少寒相处时间太短了,可能都没机会深入了解彼此。

创造不得不单独相处的机会……

邓边德忽而精神了,他转脸,问邓斯玉:“斯玉,我记得你说,晚上要去君白酒店上课?明茶也去?”

静水湾中,在征得顾乐乐同意之后,杜明茶借用书房的打印机将项目组目前的资料打印出来。

她登陆学校的电子版图书馆,耐心地整理了好久资料,只觉困乏,才暂且丢下,去补了个午觉。

醒来后,沈淮与已经回家了。

他坐在书房中,正仔细看杜明茶翻译的文献,目露欣赏。

听见动静,他抬头:“睡饱了?”

杜明茶唔了一声。

沈淮与站起来,仍旧捏着那两张纸,看她的目光多了分柔和:“不是说要好好养病?怎么还在工作?”

“我怕时间来不及,”杜明茶老老实实回答,“再有两周就要放寒假了,到时候大家都不在学校,沟通可能没有现在这样顺畅—您怎么回来这么早?”

沈淮与放下资料,纸张互相触碰,发出清脆的哗啦一声:“晚上有朋友邀约,等会就走。”

他如今只穿一件黑色的衬衫,领带解开,纽扣开了一粒,放松下来的模样。

完全不需要刻意的装扮,纵使这样随意的穿着,属于成熟男性的气度仍旧遮掩不住。

“怎么一直捂着脸?”沈淮与注意到她的手,问,“牙齿不舒服?”

“好像是快要长智齿了,”杜明茶松开手,“有点疼。”

前段时间,右下角的牙龈有些肿,她原本以为是上火,没在意。但是近几天,开始发疼,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

“牙齿还没长全?”沈淮与微怔,笑了,“让我看看。”

杜明茶迅速回想,谨慎确认,自己在午睡前刷过牙。

中午也没有吃韭菜之类的东西。

她放心地仰脸,张口。

沈淮与个子高,不需要杜明茶坐下或者屈身。

当沈淮与左手拇指按住她的唇时,杜明茶立刻意识到这是个极为愚蠢的决定。

离得好近。

她眼睛不敢眨,直直地看着沈淮与。

视线交错瞬间,他不动声色移开,检查她的口腔内部。

杜明茶的牙齿长得很好,有着一排整整齐齐的小白牙,不尖,咬人再用力也不会痛。

男人长且硬的食指直接探入温热的口腔,杜明茶格外不适,唔了一声,只听沈淮与说:“放轻松,听话,别怕。”

杜明茶看到他浓暗的眼睛,乖乖照做。

她先前没看过牙医,有些紧张。

沈淮与说:“舌头尽量下压,我看不清。”

杜明茶努力遵从。

手指还在深入,顶开牙齿,仔细看发痛的牙龈部位。

他在试探着触碰那个未长出来的智齿。

杜明茶心跳砰砰砰,忍着被触碰内部牙齿的不适,看到沈淮与正专注检查她的智齿生长情况。

这个角度……

杜明茶能够清晰地看到沈淮与的眼睛,以近乎平视的姿态。

不再是因身高差距导致的高高在上。

他的睫毛,眼睛,鼻子,薄薄的唇,温和好闻的气味。

靠近耳垂的位置,还有一粒小小的、不仔细看就瞧不出来的浅色斑点,像是痣,小巧而隐秘。

呼吸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而逐渐急促,脉搏心跳悄悄慌乱。

小鹿追逐蝴蝶而来,昏头昏脑撞入猎人布下的花海陷阱,被触目美景和草木气息迷惑,呆住,直到猎人接近,仍旧没有察觉到危险降临。

如果她有尾巴,现在已经开始疯狂摇晃不停了。

杜明茶舌头压的发麻,忍不住动弹一下。

舌尖无意识地蹭过坚硬的手指,她清晰地看到沈淮与的喉结动了动。

连带着那块爱心状小疤痕,还有她刚刚发现的小痣。

如触电般,他抽开手。

沈淮与低声说:“别舔手指。”

杜明茶懵住:“我没舔——”

玄凤忽闪着翅膀横冲直撞地冲进来,用它高昂的歌喉,打断杜明茶:“舔口口!明茶亲亲口口!再——”

沈淮与一言不发,在玄凤即将落在他肩膀时,稳稳握住。

如按下闹钟按钮,他硬生生打断了玄凤这一移动骚话发射器。

杜明茶沉默了。

两秒后,她慢慢地说:“淮老师,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很早之前就想问您。”

抬眼看沈淮与,杜明茶冷静地问:“这些禽兽不如的骚话,鸟都是跟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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