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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1 / 1)

不过,花荣三天没出现,怎么桌上那张纸就只有一行字?

这未免太少了。

高铭便弯腰去捡地上的一个纸团,想看看他废掉的纸稿上写了些什么。

此时,花荣猛然惊醒,看到是高铭,只呆怔了一下,就充分发挥了武人的迅速灵敏,不等高铭拾起地上的纸团,花荣就眼疾手快的将纸团给抢走了。

高铭看他这么紧张,不满的揣测,“你是不是写骂我的话了。”

“绝对没有。”

昨晚上太困,一不小心伏案睡着了,没来得及处理这些写废的信,幸好临睡前桌上那张没写什么不得了的话。

让他写一封不吐露真正的心声,却哄他的信,何其难。

他这几天尝试了许多遍,写写改改,时常写到某个字眼就想到他对高铭真正的感情,导致无法再继续下笔,这才丢了满地的废稿,甚至有些废稿中不知不觉写了几句真心话。

高铭当然知道花荣不会写骂他的话,他看着桌上的那张纸,“是写给我的么?”

花荣点头,试探着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哄,就不理他么。

高铭冷哼,“上门等哄,不行么?”说完偷偷瞄花荣,他看到花荣为了给他写道歉信,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于心不忍,气早消了大半。

只是骑虎难下,因为面子,不想松口。

花荣道:“信还没写完……”

高铭真是服了,这个时候只要花荣说几句软话,他就顺着台阶下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花荣好像真的认为他是来领信的,老老实实的承认还没写完。

高铭还能说什么,他只能道:“那好,我走了,等你写完我再来。”

鬼知道几天等写完,写个开头就三天,彻底写完一封信,梁山估计都招安了。

但话都说出来了,不能不走,他瞪了花荣一眼,你到底懂不懂,我并不想要什么信,只是想一个态度。

高铭憋着一股气转身,就要离去。

花荣才因为他的到来感到高兴,岂能让他就这么离开,在高铭迈出脚步的同时,一把将他拽进了自己怀里。

不等高铭对这突然而至的行为作出反应,就听花荣在他耳畔道:“我之前也抱过你一次,那是刚上梁山,我找不到你,正心急如焚,你却犹如天降般的突然出现,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表达我当时的高兴。而这次,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愧疚……”

高铭不由得想起刚上梁山那会,他俩寻找彼此,迫不及待想见面的情景,不禁心里不是滋味。

其实他俩之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是耍性子非要争一口气。

高铭作为一个娇生惯养的衙内,要求可以降级,但不能取消,于是还是坚持道:“多的我就不要求了,你好歹得说一句哄我吧。”

不能再让步了,这是底线。

花荣知道高铭不生自己的气了,要求也降低到只需一句话就行了。

花荣赶紧抓住这次机会,直视高铭的眼睛,轻声道:“你别生气了,原谅我,搬回来吧。”

高铭撇撇嘴,装作不情不愿的道:“行吧。”但刚说完,嘴角就忍不住翘起,被花荣逮了个正着,于是尴尬的凶道:“我跟你说,没下次,真的。”

“嗯,我知道。这三天我也想通了,确实不该在乎别人的目光,既然咱们没那种关系,就算外人看起来亲密,但既然问心无愧,也不必多在意。就像我现在抱着你,外人见了,肯定要说闲话,但就咱俩知道没什么,对不对?”

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一直是高铭倡导,“……是这样没错,但是,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花荣这才将高铭放开,又问了一遍,“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这样没错,但……”

花荣笑道:“是就好,我们去秦明家取行李吧。”

高铭没空多想,两人和好了就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笑着点头,“走吧。”带头走在前面,花荣则赶紧将地上的纸团都捡起来扔进了水盆里泡上,销毁了个彻底,才松了口气。

两人到了秦明家,秦明才起床就惊闻这个噩耗,吃惊的看着高铭带人进屋搬行李,再喜气洋洋告别,自始至终,他都呆怔的微张嘴巴一言不发。

等高铭走了,他和花荣四目相对,秦明才倦怠的道:“……我……什么都不想说了……”

他管不了,也没法管,其实压根就不该他管。再这样下去,他霹雳火就得从嘴里喷火。

花荣却开口道:“我前几天不该发那么大火,你别放在心上。”

事实证明,是他错了,秦明说得都是真的。

秦明道:“……你想好了?”被发配的时候别后悔。

“嗯,我妥协了。”花荣说完,转身离去。

妥协了,向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反倒轻松多了,违背自己的内心实在痛苦,从今以后一切遵从内心的声音指引。

他三天不见他都不行,能忍受一辈子只跟他当好朋友,看着他和别人卿卿我我么。

肯定不行,因为响云箭只能在小李广手中。

——

高铭和花荣就这么和好了,本来就是个小风波,在他俩友谊的小船周围掀不起任何放浪。

听说孙小五和花荣又和好了,宋江不禁一阵失望,但吴用安慰他,“哥哥,不必担心,所谓破镜难重圆,无论外表看着怎么样完好无缺,但仔细看,仍旧有裂痕。我们只需等待下一个机会。何必无精打采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跟他们置气,气坏了身体,如何再斗?”

宋江看向吴用,“你上次利用扈三娘叫孙小五和花荣之间生了口角,但这才过了没几天,他们怎么又和好了?你能不能再想个办法?”

吴用不说话,摆明没办法,谁让宋江手底下都是牛鬼蛇神,没有个像样的呢。

宋江捏住太阳穴,摆了摆手,“我有些不舒服,不能陪学究说话了。”

吴用喃道:“哥哥,那扈三娘……貌美如花,不如哥哥你……”

宋江斜眼看吴用,“不如我怎么样?”他都逼着发誓终身不娶了,还能怎么样呢?就是梁山上有嫦娥,也跟他没关系了。

吴用被这冰冷的一眼看得胆寒,忙将话说完,“她是山寨里唯一的适婚女子,那般貌美,嫁给谁,都能拉拢到自己麾下。”吴用眯着眼睛,“不如哥哥将她嫁给史进,离间不了花荣,叫史进跟孙小五离心也好。”

“话说得容易,就算扈三娘嫁给史进,与我何干?”

“我的意思是,不如叫老太公认扈三娘为养女,这样那扈三娘就是你的干妹妹,那扈家和宋家还不是一家人么。扈三娘向着谁,还用说?!”吴用道:“高铭总管不了史进要娶谁吧。不要小看女人的枕头风。”

宋江眼睛里焕发出了生机,惊喜的看着吴用,“不愧是学究!”

吴用露出被夸奖后的谦虚笑容,在天气渐凉的梁山,仍旧摇着了摇羽扇。

想到就去做。

第二天,宋江就派人给扈太公送了几件礼物,并且递话过去说:“宋太公膝下只有小可跟舍弟两个儿子,不曾有女,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做儿女双全,扈三娘孝顺温柔,所以想收她做干女儿。不知扈太公和三娘可否愿意。”

扈太公正满梁山找大腿抱,现在大腿来了,立即抱了上去。

当天就领着扈三娘去拜了宋江的父亲宋太公为干爹。

宋江操作的真正目的,就被高铭看穿了,这老小子是想再利用扈三娘这个美人,做美人离间计吧。

要知道宋江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他及时雨撒钱给好汉,所获得的的利益,从小了说,是为了自己博名望,往大了说,是拿这些好汉的性命换官做。

他认错扈三娘做干妹,肯定是想从她身上获利,打的就是让扈三娘嫁给好汉吹枕头风的主意。

很明显,高铭手下的史进、杨志等人是重点想吹风对象。

高铭比较喜欢防患于未然,这扈三娘的确是个隐患,只要她爹打算让她在梁山上嫁人,这梁山的单身汉们就蠢蠢欲动。

别看这些好汉一个个嘴上嚷着要和哥哥们一起做一番事业,不要让女人坏了大事。

但像扈三娘这样武艺和美貌双全的女子主动要嫁给自己,估计什么誓言早都忘来了。

梁山这群好汉,有好人,但是不多,约等于一个小型垃圾场。

高铭觉得扈三娘就不要在垃圾场找男朋友了,等他带领大家走上招安的康庄大道之后再找不迟。

想要阻止宋江利用扈三娘,就得从源头上扼住。

这个源头不是扈三娘本人,而是她爹。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扈太公掌管着扈三娘的嫁娶大权,甚至扈三娘本人不愿意,他点头,这婚事就能订下来。

是时候,吓一吓他,彰显他孙小五这个强盗头子的邪恶面目了。

这日,正因为女儿认了宋太公做干爹而高兴的扈太公正在屋内教训女儿,“你就别整日舞刀弄枪的了,赶紧找点胭脂水粉抹抹你那脸,孙小五发誓终身不娶,不待见你,可这山上还有这么多人,我看史进、杨志都挺好,那个头陀武松也不错,爹听说他是个假头陀,其实不是出家人。”

扈三娘无奈的叹气,并不爱听父亲讲这些,本以为巴结孙小五不成,父亲就会收手,本想到搭上宋江之后,变本加厉。

她不情愿的道:“暂时别折腾了不行么,我想好了,与其依靠别人,不如自己练出真本事报仇雪恨。”

“你!”扈太公刚要训斥女儿,突然就听外面吵嚷在,不等他走出来就见一个黑大汉闯了进来,手里拎着两个板斧。

正是李逵。

李逵二话不说,将一把板斧劈到方桌中央,他因为前段日子胳膊受了箭伤,加上控制着力道,所以并没有劈碎方桌,只是斧子立到了桌中央。

寒光闪闪的斧子映出扈太公惊恐的脸。

李逵将一个糕点盒撂到桌上,“俺娘不吃,你不要送了!俺娘说了你的好意俺娘心领了!”瞪圆了铜铃般的眼睛,“别再送了,听到没有?”

扈太公并没有给李逵他娘送过任何东西,不由得手足无措,解释道:“你、你听我说……”

“不管你要嫁女儿还是要续弦,都和俺铁牛家没关系!看在宋公明哥哥的脸面上,俺今天就不说什么,你再送东西来,俺就……”

“爹!”这时扈成在门口喊了一声,李逵见又来个帮手,便没把话说完,只从桌上将板斧□□,身子左摇右摆的撞了扈成一下走了。

扈成走进来,对他爹道:“爹,我听外面数在传,说咱们扈家庄流年不利,得用一门喜事来冲,如果嫁不成女儿,就要娶媳妇,这梁山上没有适合我的女人,倒有适合……”在父亲目光的逼问下,他吞吞吐吐的道:“倒有适合你的。”

谁适合扈太公,恐怕只有李逵的老娘。

是谁打着他的名义给李逵母亲送糕点的?扈太公急得团团转,不把这人揪出来,他寝食难安。

他并没有忐忑太久,一个时辰后,就有喽啰来报,说孙军师希望他单独去断金亭一聚。

扈太公茶都没来得及喝一口,直奔断金亭,远远就见孙小五闲适的坐在亭中,乍一看,只有他一个人,但扈太公不敢掉以轻心,保不齐那个会射箭的花荣就躲在一旁的密林中,箭矢已经对准了他。

扈太公进了亭子,赔笑道:“孙军师叫老朽来何事?”

高铭没说话,而是把桌上摆着的糕点往扈太公跟前推了推,“吃吧,味道很好的。”

扈太公一看糕点,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这不就是刚才李逵说送给他母亲的那款么。

是谁送的,已经不言而喻。

扈太公毕恭毕敬的道:“这是……老朽刚上山来,并不想得罪什么人。之前那吴用来做媒,我确实答应了,没想到军师不愿意,老朽本想带三娘去找您道歉,但是有事耽搁了,并无麻烦的意思。”

“你不必解释了,这里就咱们两个人,我明人不说暗话,扈三娘好好做个女头领不好么,非要在梁山嫁人么?有了家室就有了掣肘,你看徐宁就是因为家眷上山被钳制住的,这梁山泊的好汉们,要在寨主的带领下做一番大事业,我不希望有争风吃醋的情况发生。”

“军师的意思是……”

高铭风轻云淡的道:“你上山仓促,对山寨的状况也不了解,贸然给三娘找丈夫,别从祝彪的火坑里跳出来,再跳进一个新的,做个好父亲,不要总是拿女儿置换东西,对你来说不难吧?”

扈太公不敢反驳,“军师说得对。”

“我丑话就直接说了,你如果给你女儿在梁山找丈夫,我就给你也在梁山找个续弦。”高铭笑眯眯的道:“相信我,我能办到。”

艳阳天下,扈太公遍体生寒,果然这孙小五年纪轻轻就能驾驭这么些个亡命徒,肯定不是好相与的。

扈太公也不想一睁眼睛,看到一个黑汉子拎着两个板斧出现在床头。

那李逵虽然听宋江的,但就是个莽汉,冲动做出什么事来,宋江都来不及阻拦,等他脑袋被板斧搬了家,宋江就算把李逵剁了又有什么用。

孙小五年纪轻轻就做到了二当家的,必然是这些当中最心狠手辣的,惹不起,不能惹。

今天叫人冒名给李逵娘送糕点就是警告,他不想让三娘这个美女在梁山泊内起风波。

扈太公虚笑道:“老朽都记住了。”

高铭轻轻一摆手,像扫走一片叶子,“你去吧。”他现在真像个黑老大。

扈太公逃命似的跑掉了,一口气回到屋内,一见到儿子就道:“从今天开始,千万别给你妹妹物色丈夫!”

扈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很赞成的道:“就是,几个当家的已经发誓不娶亲,这山上其他人,我看都配不上妹妹,您就别急着给她找婆家了。”

扈太公忙不迭的点头,并叮嘱从外面练武回来的女儿,“如果谁再给你说做媒的事,你千万不要搭理,就说一女不嫁二夫。”

扈三娘心里纳闷,怎么转一圈就变口风了,但十分高兴父亲的转变,“是。”

过了几日,爱做媒的吴用又来找扈太公了,这次的目的很明确,想劝扈太公同意将扈三娘嫁给史进或者杨志,他前几日已经透过口风给他,只要扈太公敲定人选,他就去做说客。

不成想扈太公一改往日对女儿婚事的积极态度,推脱道:“小女心里一直念着那祝彪,之前要将她嫁给孙小五,她都跟我闹过一遍了,一女不嫁二夫,祝彪不来娶,她也要为他守寡。”

吴用惊奇他态度的变化,见劝不动,只得暂时告辞。

他走在路上,琢磨不明白其中的结症,前几日不还传闻,他们扈家今年必须要办喜事呢么,还以为扈太公愿意嫁女儿,怎么突然就改口了。

前几日就有人传,扈家流年不利,今年必须有喜事么,不是扈三娘嫁出去,就是扈太公娶续弦……

哎呀,结症在这里,之前听的时候,只注意前半句,却不曾留意这后半句。

吴用从扈太公家出来,急匆匆赶往李逵那里,一问,果然前几日扈太公给他娘送了糕点来,李逵对他娘的事,还算上心,一下子就觉得扈太公这老东西没憋好水,直接给送了回去。

李逵别的地方迟钝,对周围人要娶亲可一向敏锐,不管是宋公明惦记别人还是有人惦记自己的老母,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要不是那扈三娘被宋太公收了做干女儿,铁牛早就一板斧劈碎他的脑壳了。”敢惦记他老娘,这鸟人真是活腻了。

吴用一跺脚,“哎呀,铁牛你中计了。”

“中什么计了?俺铁牛才不中计。”

跟这个一根筋的说不着,吴用赶紧回去找扈太公,叫他不要担心李逵,肯定是孙小五从中作梗,宋公明哥哥会保护他们扈家的。

不想扈太公却声泪俱下的道:“饶了我们吧,你们神仙打架,就别让我们这小鬼遭殃了。”

吴用好说歹说都无法改变扈太公的想法,只得放弃,出门的时候,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破了一直以来的忍功,狠狠的踹了脚路边的石阶。

他是个秀才,哪里做过这样剧烈的运动,登时就觉得筋抻到了,一瘸一拐的去见宋江。

“那扈太公突然又改了主意,不想嫁女儿了!唉——”

宋江从里到外的疲惫,自打孙小五上梁山,他就没一件事是做成了的。

累了,真的累了。

他摆手,“罢了罢了,我知道肯定是孙小五又从中使绊子了,就让他先得意几天吧。”

吴用见宋江全无斗志,不由得唉声叹气,“从这些小事上肯定搬不倒他,要想让他人心散尽,还得从大是大非上入手。”

宋江看了吴用一眼,“什么大是大非?”

吴用没吭声,不用说,应该还在构思中。

宋江失望的再次叹气,无声的望着吴用,吴用会意,起身离开了,让宋江自己安静。

其实高铭这边最近也不好过,因为他正忙着劝他爹不要来梁山亲征。

书信写到手酸,终于才一步步打消了他爹亲自征讨的念头。

但他爹依然决定随船来山东,只是坐镇济州府衙,叫金陵建康府的统制刘梦龙率军攻打梁山。

这刘梦龙善知水性,镇守江南,高俅立即把此人调来讨伐梁山。

一看这刘梦龙的名字,高铭不由得仰天长叹。

真是该来的躲不了,这刘梦龙在原著中也是个送人头的,来打梁山被人抓到给杀了。

但是高俅十分中意此人,给予了厚望,只让儿子老实待着,等待救援到达。

高铭叹气,救什么啊,你们还是自救吧。

他写信给他爹几点建议,这梁山泊地形复杂,不同于一般的大江大河中,双方摆开阵型,用战船堂堂正正的战斗。

梁山会利用地形优势出其不意的攻击,比如引大船进入芦苇从中,待进入才发现是水路狭窄,想退却退不出去,只能被人瓮中捉鳖。

他建议他爹,在梁山泊附近的村庄中招募熟识水性的乡勇,乘小一些的船舶前来应战,不要都指望官方的战船。

重金悬赏梁山水军头领,但凡捉住的赏银五千贯。

那阮家三兄弟也只是附近的渔民,就不信别家的渔民几十个人都擒不住他们一个。

只要能擒住哪怕一个水军头领,他高铭就能在梁山内“兴风作浪”。

他没别的要求,只希望他爹一定要至少擒住一个水军头领。

洋洋洒洒的写完,派人送了出去。

不久他爹的回信就来了,十分迅速,这意味着他爹已经不在东京,而是离山东越来越近了。

高俅在信中自信的回答,不要担心,爹不止要擒一个水军贼寇,而是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高铭心中叹气,自信也是好事,加油吧,爹。

这日吴用又到宋江处,捉摸着怎么打败孙小五进行翻盘。

才把想法说出来,就听宋江道:“他俩的事情放一放,眼下有更要紧的事情,朱贵、李立和顾大嫂的酒店都来报,高俅亲自带兵来剿我们梁山,已经从东京出发,用不了多久,梁山就真的大军压境了。”

吴用愕然,确实,跟山寨生死存亡相比,孙小五根本不重要了。

“寨主想怎么应对?”

“不知道,叫我等一个时辰后到聚义厅去。这个时候,他应该也在想对策,咱们也不能落后。”晁盖急智不行,所以给了自己一个时辰的思考时间。

吴用喜上眉梢,“这一次,说不定真是哥哥的机会,太尉上次差遣连环马不成,这次想必是抱着踏平梁山的念头,说不定会带水军来。水军中有李俊,张顺、张衡等人,只要战略得当,未必不能击退官军。”

水军可是掌握在宋江手里,乃是守护水泊的顶梁柱。

高太尉攻打梁山,就是他和王英等清风山人士在青州不小心弄死了高衙内所致。

一会去聚义厅少不了被问诘,不如自己主动请战,一来平复其他头领的怨气,二来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约定的时辰一到,各头领都来了,可能是知道这次朝廷围剿事关重大,所以没有迟到的。

就连孙小五也很安静,不像平常那样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气人,今天的他表情略显严肃。

瞧着人都差不多到齐了,晁盖道:“高俅带兵来剿咱们梁山的事,之前已经叫喽啰传话给你们,大家有什么想法?”

有什么想法,想骂人呗,误杀高衙内是宋江和王英他们闯的祸,王英死了,但宋江还活着,高俅就是冲他来的。

但纵然有这真实想法也不能说,武松先冷冷的开口,“既然来剿,就叫他有去无回。我等都是山下没有容身之处的人,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守住梁山。”

武松的想法代表了很大一部分好汉的,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不死,就要让太尉退兵。

他说完,引起了许多人的附和。

高铭觉得这是个见缝插针的往招安方向引导的好机会,“这话不假,梁山就是咱们的家,除了这里再无去处,但是,大家想过没有,就算这次败了朝廷的兵马,反而会与朝廷结仇,他们不会咽下这口气,会不停的派人来剿,咱们梁山的头领和兵丁是有数的,但是朝廷的将领人马却无数。”

人家朝廷富有天下,死了将领再提拔就是了,但梁山可是死了一个少一个。

吴用赶紧道:“哎呀,怎么能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

“忠言逆耳,正因为我想守护梁山,才分析它所面临的现状。我不能专捡好听的说。”高铭道:“寨主,你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吗?”

晁盖想说,孙小五终于说了些人话,虽然也可能是为了踩宋江,但确实一针见血的点出了罪魁祸首就是宋江这件事,还是值得鼓励的。

晁盖替孙小五出头,“大家不要一味只想听好听的。”

宋江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但也给了他表演的机会,等孙小五说完,他就哽咽的站了出来,“孙军师说得不错,都是我宋江的错,当初不该跟清风山的兄弟,杀害那高衙内。不过,我宋江却从未后悔,那高衙内欺男霸女,死了又如何,高俅当朝佞臣,蒙蔽圣听,祸国殃民,他恨我宋江,我宋江亦恨他!”

高铭冷看宋江,宋江的逻辑是:朝廷是好的,皇帝是好的,只是奸臣当道,耽误了国家,而他宋江是忠臣,只是误入歧途做了草寇,其实他比任何人都赤胆忠心,可惜皇帝却看不到。

事实证明,高衙内在民间口碑不怎么样,至少在鲁智深这里不太行。

鲁智深听了宋江的话,颇有共鸣,“那鸟衙内杀了就杀了,多大个事!觊觎林娘子,发配林教头,坏事都他做的。”

花荣见不得别人骂高铭,冷声道:“可是我听说那林娘子并没被高衙内怎么样,已经回老家了,一直忘了问,你找到她了吗?”

鲁智深道:“找到了,但她们怕高衙内再来骚扰,不敢声张,只偷偷生活。”

花荣心想,那就继续躲藏吧,别高铭又想起林娘子的好,再去找她。

他仔细观察高铭的表情,在听到林娘子几个字的时候,眉宇间没有任何波澜,花荣才稍稍放心。

武松也道:“高衙内死得好,若是被我碰到,也一戒刀取他的狗头。”

史进、杨志等人都道:“他在东京是出了名的花花太岁,这种禽兽留着也是祸害。”

而此时,禽兽高衙内就坐在第二把交椅上,努力保持平静听他们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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