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军制,十人为一火。
而房间内的纨绔们,除去程处默,加上李忘忧,正好十人。
众人在耳房隔壁没有等待多时时间,便有程府的婢女,将那群禁卫解下的铠甲送了进来。
程处亮招呼一下众人,拿起那些左金吾卫的铠甲,开始往身上穿戴起来。
杜荷、杜构、魏叔玉以及李忘忧几人,都不会穿戴铠甲,自有婢女上前,帮着他们穿戴。
“子忧,你那酒没有问题吧?这些军糙汉,酒量可都大的很。”程处亮一边穿铠甲,一边问道。
李忘忧嘿嘿一笑:“除非他们都是神仙,否则必醉无疑,诸位兄长大可放心。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待会可要跑不少地方。”
“如此便好。”
一众纨绔也不多言语,在程府婢女的协助下,穿戴好禁卫铠甲,转身便出了房门。
十人直接出了卢国公府,披挂上那些禁卫的兵刃,翻身上了府门外禁卫的马匹。
众人在程处亮的带领,慢慢走向了宵禁夜色的长安城大街。
这便是一众纨绔们商量出来的计策,伪装成一火巡街的左金吾卫的禁卫,去各个里坊的坊门,张贴那些印制出来的艳。
瞒天过海,偷梁换柱。
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被程处默留在府里饮酒的那一火禁卫,一时半会是不用想出来的。
即便李忘忧酿造的烧刀子酒灌不醉他们,程处默也会将他们留下来。
被蒙在鼓里的这一火禁卫,至今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今日倒是走了什么大运,能被卢国公的长公子叫到府里喝酒。
其实程处默更想跟着纨绔们一起,而不愿意留在府演戏。
不过要怪只能怪他自己的手气太背,与自己兄弟划拳输了,只能憋屈无比的进行他的“影帝”生涯。
而扮成了禁卫的一众纨绔,却觉得刺激无比。
即便是他们,也从未有过在宵禁之后,还能在长安城大街上溜达的经历。
更何况还是假扮左金吾卫的禁卫,这可是不小的罪行。要是被人给识破了,即便是他们,那铁定也得倒霉,说不的要脱上一层皮。
李忘忧此刻骑在马背上,也是心脏咚咚跳得相当急促。他在后世,可也没干过这般刺激的事情。
长安城内大街上,不时便有左右金吾卫和武侯巡街的队伍经过。
那些武侯自然不用去管他们,不仅不是一个系统的,而且对于金吾卫来说,武侯就相当于后世的城管或者警察,而他们是正规军,自然瞧不上那些武侯。
不过来往巡逻的左右金吾卫,每每相遇的时候,都会询问军口令。
这也是担心有人冒充禁卫,意图不轨。
如若对不上军口令,那禁卫手的铜哨便会立即吹响,周围巡逻的禁卫便会立即赶来支援。
但好在这种互相确认身份的办法,对于纨绔们来说,那就完全无效了。
谁让程咬金就是左金吾卫的上将军呢,程处默又是左金吾卫的亲勋翊卫羽林郎将,要搞清楚当天晚上夜巡的口令,再简单不过。
纨绔们就这样,借着夜巡,骑马在长安城四处张贴艳。
每个里坊四个坊门,他们一个没漏下,借着夜色的掩护,将长安城,靠近皇城的几十个里坊,全部在坊门上贴上了艳。
甚至经过太原王氏、荥阳郑氏等世家府邸的大门,纨绔们也没放过,左右看看没有巡街的禁卫经过,便跑去府门上,贴上了那些艳。
忙乎了两个多时辰,众人印制的这批艳全部贴完了,纨绔们和李忘忧才兴奋的对视一眼,拨转马头,向着程府慢慢走去。
回到程府之,拴好马匹,脱下铠甲,招呼婢女将那些禁卫的铠甲送回去。
众人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这才开始感到疲倦不已……
而耳房之,那一火禁卫也早已被程处默灌醉,一个个东倒西歪的趴伏在几案上。
李忘忧为了这计划,连仅存的一点高度数的高粱酒都贡献了出来。没有经过烈酒洗礼的大唐禁卫,很轻松的就被灌醉了。
直到长安城晨鼓敲响,这一火禁卫才被卢国公府里的仆役叫醒。
眼见一夜过去,自己等人居然在卢国公府邸内待了一夜,这一火的禁卫也不由惶恐起来。
匆忙重新披挂好自己的铠甲,被府里仆役送出府门外。
这一火禁卫,至今也不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当得知昨夜长安城,四处被人张贴了羞辱五姓七望这些世家门阀的布告,那名禁卫火长脑海似乎猜想到了些许什么。
但他很聪明,只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闭紧了自己的嘴巴。
今日一早,不仅仅是王子乔等人发现了这些张贴在平康坊坊门上的艳,半个长安城的人都看见了,其自然也包括世家。
那些艳都被人贴到了自家府邸大门上,实在无法看不到。
暴怒之下,这些世家纷纷派出家部曲,去长安城四处撕毁那些张贴的艳。
但却为时已晚,此时长安城内,那些被李忘忧与纨绔们张贴了艳的里坊,坊门处都早已挤得人山人海,无数好事者都在“认真研读”这些不可多得的艳。
甚至不少读书人拿出了笔墨,将这些艳抄写了下来。
有些坊门上的艳,则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