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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明显又熟悉的反应,她当然感觉到了。

01秒的呆滞后,田安安瞬间回过了神。身下异样的触感十分肯定地提醒着她:自己压住了他身为泰迪的洪荒之力源泉。

“……”呵呵,还能够再尴尬一点么?

她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在那双深邃沉静的眼眸注视下,安安窘得想死,口里干巴巴地跟他道歉:“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然后悻悻地干笑,接着便撑着他宽阔的双肩起身,准备逃离现场。

然而扣在细腰上的大手微微使力,重新将她拉了回去,他低哑的嗓音竟然透出一丝慵懒的性感,紧贴着她细嫩的耳廓肌肤响起,淡淡道:“坐好。”

她只好有些僵硬又有些羞窘地坐在他腿上,一动不动。

耳朵和脸颊都被他温热的气息灼烫,她试图躲闪,却被他的双臂死死禁锢,根本没有丝毫逃脱的可能性。

两个人共处在驾驶室的位置,男人的身躯太过挺拔也太过高大,霸占了大部分空间,她被他强硬地扣在怀里,那一刻,田安安有种错觉,她甚至觉得自己成了待宰的羊羔。他清冷的黑眸愈发地暗沉,这么近的距离,她可以清晰地看见里头的暗流涌动。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她的脑子却习惯性地开始缺氧,开始晕头转向。

她已经很了解这种眼神了。这意味着,他想吻她,狠狠地吻她。

这个念头冒出来,安安的双颊更加滚烫炽热,连带着浑身都有些躁动不安起来,似乎焦灼,又似乎很期待,喉咙干涩,惴惴不安。

夜色已经低垂了,没有星空也没有明月,浓黑一片,像此刻封霄注视她时的眼睛。

深如墨潭,锐利而具有极强的侵略性。

“不看你的手机。”低沉的嗓音响起,,平静中带着几□□哄的口吻。

十分平和的几个字眼,却令安安柔软的娇躯僵硬如石。因为他说这句话的同时,原本抚摩她腰窝的左手往下一滑,探入裙摆,习惯性地沿着滑腻纤细的大腿,摸索了上去。

粗粝的指腹引起十分敏感的颤栗,她回过神后吓了一大跳,连忙摁住他欲行不轨的大手,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正要提醒他例假还没完,封霄却薄唇微涨,轻轻咬住了她雪白柔软的耳垂,低哑道,“所以,吻我。”

极低的语气,低得沙哑而又暧昧,安安心跳如擂鼓阵阵,恍惚中,gay闺双蜜那几番豪情万千的叮嘱浮上脑海。几秒钟后,两只小手在他的黑色衬衣上攥紧,她定定神,咬咬牙,以一种慷慨就义般的姿态,掰过了他的脸。

学着他一贯的动作,伸出手指,捏住那棱角分明的下巴,稍稍抬高。

其实这个动作,安安做得非常忐忑,他骨子里太过强势霸道,应该会十分抗拒这种带着些许挑衅的举动。然而出乎她的意料,他表现得非常平静,抚摩她肌肤的十指带着薄茧,慢条斯理,暗沉的视线牢牢锁住她。

“继续。”他低沉地命令,或许还带着一丝鼓励性质。

田安安眨了眨眼,眼也不眨地盯着那张漂亮的薄唇,一寸寸的,极其缓慢地,将嘴唇覆了上去。这不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但紧张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因为他看她的眼神,侵略感实在太过强烈了。

青涩稚嫩的唇印上他的,火热触碰微凉,极端的诧异却引起异常强烈的电流。她的全身都在发抖,不自觉地将他的脖子抱得更紧,一副完全依赖的姿态。

他们经常接吻,可是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完全主导,她适度配合,有时甚至连回应都很笨拙。安安按捺着飞快的心跳,开始模仿他吻她的步骤。粉嫩的舌尖羞怯地探出,描画他薄唇的轮廓,柔软微冷。

很清晰的,她感觉到握住她纤腰的右手在收紧,箍得她有些疼。

属于她唇齿的甜香窜入鼻息,封霄眼色愈发深沉,修长的五指摁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更用力地压向自己。

他的呼吸在很徐徐变重。

她发现了,眸光微动,晶亮的大眼睛里掠过一丝得逞的光芒,撬开他的唇将小舌头送进去,找到他的,试探性地舔了舔,然后很快就缩了回去,像谨慎的猫咪。然而下一瞬,他有力的舌强势地探出,捉住她使坏的小舌,然后勾入嘴里,封住她诧异的低呼。

封霄重重地吻她,缠住她娇软的舌头亲密缠绵,舌尖几乎扫荡完她嘴里的每个角落,细腻地滑过每一处。安安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凌厉的攻势令她毫无招架之力,浑身虚软,如果不是他有力的双臂紧紧抱着,她甚至没有办法坐稳。

他吻得十分用力,狠狠地吮吻舔舐,像一只不餍足的野兽。清新夹杂淡淡烟草味的气息,被他微凉却强硬的舌尖喂入,铺天盖地般席卷了她的唇舌。她无法呼吸了,勾住他脖子的胳膊力气尽失,几乎仰躺在他的手臂上任凭他深吻掠夺。

封霄的唇缓缓下移,离开了封堵,田安安像是重新回到水里的鱼,用力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她的眼眸中氤氲着湿气,呼吸急促大乱,蓦地脖子一痛,他咬了她,竟然十分用力地咬了她一口!

“唔……”

她溢出一声痛哼,蹙眉,正准备忿忿不平地骂他几句,他却双臂一拢将她重新抱进了怀里,死死箍住,用力到她喘不过气。

脸颊紧贴着他光整的黑色衬衣,温热的体温从衣料下传来,她可以感受到下方那片匀称平滑的胸肌,还有十分沉稳有力的心跳。

有些……显而易见的急促。

看来,这个男人此时此刻,很兴奋。

田安安窝在他怀里眨了眨眼,脑子里钻出个恶作剧的念头。于是她伸出小手抚上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一层意料,轻轻地……画起了圈圈。

封霄一把将她的手捉住,捏住她的下颔往上抬起,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目光中的浑浊还未褪尽,低沉道:“你想做什么?”

他嗓音低得十分危险,安安瞬间怂了,不敢再造次,只是朝他挤出个笑容讪讪道:“摸一摸而已,呵呵,随便摸摸。”

他又低头重重吻了她一下,这才抱起她下了车,迈开长腿径直往别墅里头走。

田安安缩在他怀里微抬眸,只见好些黑衣青年立在不远处,面容平静而严肃,像一株株面无表情的木头桩子。她嘴角一抽,脑袋偏了偏看向大门的方向,果不其然,菲利亚等人就在那里静静

静地恭候,神色从容。

安安隐约觉得,自己可能再也没脸见人了。

尼玛……他们早就回来了,停着车厮磨了那么久,就算没有当众表演,但是这群全都是老司机,谁会猜不出来她和封霄在做什么么?

田安安心如死灰,摸了摸滚烫红肿的嘴唇,有种直接闷死在他怀里的冲动。

“先生,小姐。”菲利亚端庄的面容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语气十分的恭谨,道:“晚餐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用餐。”

他淡淡点了点头,将她放下来后微微垂眸,语调又恢复了一贯淡漠清冷,问道:“饿了么?”

“……”她在他身旁站定,摸了摸瘪瘪的肚子,然后点头,“吃东西吧。”

跟随封霄一道进了饭厅,安安扫了眼长形餐桌,顿时目瞪口呆。上头琳琅满目的中式菜肴极其精致,甚至不逊色于b市任何一件高档酒店,且都是滋补清淡型的菜系,看上去很是健康。

她瞪大了眸子坐下来,视线微转,看向对面那个沉默不语开始进食的英俊男人,迟疑道:“我们两个人……这么多菜?太多了吧?”

封霄眼也不抬,淡淡道,“女性生理期需要进补。”

“……”她嘴角一抽,着实震惊了。

生理期需要进补,所以才让菲利亚准备这么多菜……她心头蓦地升起一丝异样,有些甜甜的感动,又有些无语——这份儿心意的确难能可贵,可是这么多菜,他这是在把她当猪喂么?

安安干咳了两声,拿起碗筷开始吃晚餐。由于他用餐时喜欢绝对的安静,所以整个饭厅里十分地静谧,仆人们立在一旁静默不语,就连呼吸声都很是轻浅。

她咬着筷子抬了抬眼,封霄垂着眸子,面容淡漠而沉静,两腮轻微地动着,显然是在咀嚼食物,却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专注地打量了片刻,她有些感叹,觉得他真是一个格外优雅的人,言行举止都像从中世纪走出来的欧洲贵族。不禁有些好奇,如此优良的家教,这个男人的母亲和父亲,会是什么样的人?

不过好奇归好奇,关于他的家庭,他不主动提起,她还是没那个胆子问东问西的。

菲利亚做中餐的手艺丝毫不逊色于烹制西料,一顿晚饭吃下来,安安很是心满意足。撂下筷子喝了些汤,她忖度了瞬,然后低声朝对面的人挤出两个字:“谢谢。”

封霄抬眼,沉黑的双眸看向她。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注视她的目光中,总是夹杂一丝隐隐绰绰的炽热,尽管表面上,那双眼睛看上去如此清冷平静。她心头微微有些慌乱,移开眼不再看他,只低下头,又喝了一口碗里的汤。

封霄还在看她。

“……”只是个谢谢而已,真的有这么惊讶么?

田安安思索了会儿,这才想起来,认识他这么久,她似乎还是头一回发自内心地对他表示感激。

她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余光里扫见菲利亚,便笑了几声加以称赞,试图转移对面某人太过专注的注意力,“菲利亚,你的手艺很不错。”

菲利亚的面部表情仍旧没什么波澜,闻言勾了勾唇,礼貌地答道:“小姐真是太客气了,这些都是我前不久才刚学的中国菜,应该还有很大的改良空间。”

“你太谦虚了,”安安笑得十分真诚,指着手里的汤碗诚恳道:“这道莼菜汤我在碧乐宫吃过,那儿的大厨算是b市最好的了,我觉得还没做你的好吃呢。”

菲利亚含笑道,“谢谢小姐的夸奖。”

说完,安安笑盈盈地收回了目光,正要继续喝汤,手一摸去捞了个空。她微怔,抬眼一看,只见封霄手里拿着她的汤碗,沉默地低头抿了一口,面色从容如常。

“……”为什么要用她的碗,为什么要喝她的汤?你面前明明有一盆啊大哥。

田安安嘴角一抽。

在她定定的注目下,他优雅地将白瓷碗放在了桌上,拿起消毒毛巾揩拭嘴角,深邃的眼回望她,淡淡给出了个评价,“味道很好。”

一旁的菲利亚微笑,“谢谢先生。”

“……”关注的点为什么永远都不一样?

安安面上的笑容僵了僵,战战兢兢地伸手,将他面前的那个属于自己的小碗阴区区地拿了回来。低头,垂眸,审度一眼,喝她的汤用她的碗,这种感觉,简直像是间接接吻。

脑子里蓦地想起他一贯充满着侵略气息的深吻,田安安的小脸,再度不争气地红了红。

总觉得这个男人是另有所指,味道很好,是说汤,还是在说……她?

夜里八点半左右,因为解决私事而请了一天假的迪妃李昕驱车从外面回来,刚刚推开车门,罗文和徐梁就提步走了过来。罗文叼着烟,吊儿郎当地摸了摸唇环,视线在两人面上来回扫过,挑眉,“和好了?”

迪妃清艳白皙的面容上红云隐现,提起这个话题,她似乎很尴尬,清清嗓子,将视线掉转到李昕面上,很是正经严肃的表情:“今天挺愉快的,耽误了你一整天,很不好意思。”

李昕的神情也十分沉稳,“我也很愉快。”

“嗯……”迪妃颔首,伸手指了指灯火通明的别墅,“先生说有新任务要交给我,我先进去了,晚点再联系。”

“好的,你去吧,提前祝你一切顺利。”李昕道。

“……再见。”

“再见。”

十分僵硬地道完别,迪妃扯了扯唇角,转身朝大门的方向大步迈去。夜色如水倾斜满地,那抹清丽高挑的背影迎风前行,怎么看,怎么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院中的其余两人:“……”

徐梁尴尬症都要犯了,他别过头干咳了两声,走上前,伸手在李昕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语气柔和,“流光,不是我说你,你平时板着脸不爱说话,这没什么。可迪妃是你女人,你和她相处的时候得试着改变改变,不能总像同事一样啊。”

“是啊,玩儿电脑的说得在理。”罗文吐出个烟圈儿,将烟头扔进垃圾桶里后折返回来,附和道,“女人嘛,你不能老对她客客气气的。”说着稍顿,语气压得很低,似笑非笑道,“根据兄弟我的经验,迪妃这种又冷又正的妞,大多喜欢狂野点儿的,兄弟你明白不?”

李昕背脊笔直地立

在原地,面上神情淡漠,没有作声。

“哎咱们跟你说话呢。”罗文微微皱眉,把玩着打火机满眼桀骜,“亏你们俩还是搞赛车的,一点儿激情都没有。”

徐梁面上也很是狐疑,上前绕着流光打量一圈儿,眉头皱得更紧,“大家都是过命的交情,你们俩一直闹着,我们谁心里都不好受。这个样子,到底是和好还是没和好?”

“七次。”蓦地,李昕口里蹦出了两个字。

两人一头雾水,“什么七次?”

他冷漠的面容上依然冰雕一般严肃,沉沉没有生气,漠然道:“我和她今天做了七次。”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进了别墅大门。

罗文和徐梁相视一眼,彼此的脸色简直如彩虹一般绚丽好看。

显然,迪妃作为封霄手下武力值最高的女人,体力方面自然是不用说的。和流光搏鸡了整整一个下午,她虽然疲乏,但是依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去老板面前报道。

然而步子刚刚走进客厅,一阵类似游戏北京音乐的声音就从沙发的方向袅袅飘来了。迪妃神色微变,侧目看了眼立在旁边的菲利亚,打了个手势以示询问。

菲利亚的回应则是十分平静的一个颔首,淡淡道:“请你暂时不要过去。”末了补充一句,“先生有吩咐,明天早上七点之前,除非紧急事务,否则不可以打扰。”

迪妃十分尴尬,愣了会儿才挤出个笑容,语调倒是一如既往的平稳沉着,“好的,我知道了,有劳你了菲利亚。”说完转身,大步踏出了客厅。

三位高大英俊的男士与她迎面遇上,徐梁挑了挑眉,很是不解的模样:“怎么了?不是要去领任务么?”

迪妃无奈地摇头,“先生和田小姐在一起,交代明天早上之前都不可以打扰。”

男人们怔了怔,心头霎时一片了然,于是便一同打道回府。罗文走在最后头,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朝身旁的徐梁递了个眼色,压着声儿好奇道,“我才过来不大了解……封先生和那小丫头一直都这样么?”顿了顿,挤出个很蹩脚的中文成语:“这么的,如胶似漆。”

徐梁很平和地点头,“看得出来,先生非常喜爱她。”

从晚餐之后到现在,田安安一直窝在沙发上玩儿游戏,或者说,是封霄坐在沙发上,她窝在他怀里,肢体交缠,不言不语。

一连开了几局三国杀,安安都毫无例外被杀得片甲不留。这倒不是因为她的技术在一夜之间就退步回到了解放前,而是因为整个过程,她的大脑根本就无法思考——他一直在吮吻她的皮肤,从耳垂到脖颈,甚至拉开连衣裙的拉链,舔吻她雪白的肩膀,逐寸流连,格外地细腻轻柔。

虽然客厅里没有别人,可巨大的玻璃幕墙让她感到强烈的羞涩和不安,漆黑的夜空仿佛就在头顶上方,她实在是太窘迫了。原本是心疼他禁欲辛苦,想着亲一亲摸一摸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都是这种关系了,再推拒也没必要。然而事实证明,她真的错了,姑息忍耐没有换来她希望的果。

对这个具有极强占有欲又侵略成性的男人而言,没有适可而止,只有得寸进尺。

终于,在封霄的左手又准备往她腿上摸的时候,田安安怒了,一把扔开手机将他的手压住,赤红着双颊低声道:“和我在一起,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想着摸摸亲亲?而且你不是有洁癖么?总是这样亲来亲去的你不嫌脏么?”

她上了一整天的班,连澡都还没洗,这位大哥竟然也能啃得下去,是有多饥不择食多饥不择食?

封霄眼底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俊美的面容沉静而清冷,仿佛和刚刚热切吮吻她身体的不是一个人。他缄口不语,并没有答话。

那双沉静的黑眸定定注视着她,像是非常专注并带有思考的审度。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安安被这种认真得有些骇人的目光看得既羞涩又紧张,不自觉地皱眉,“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他的嗓音低沉而醇厚,极其平静地道:“你很漂亮,白皙干净,我从来没有排斥过和你接触,任何时候。”

田安安刹那间怔住了。

分明是一句溢美之词,可是他的语调却没有一点谄媚的嫌疑,沉稳平缓,丝毫不像在对她由衷地称赞。几秒的困惑后,她明白过来。这句话只是他在陈述一个主观认为的事实,因为她提问,所以他就给出答案。一个在他看来,合情合理,自然而然的答案。

怔忡之后,安安的脸蛋更红了,这个答案,真是怎么听怎么像赞美,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在他心里,她的形象是如此美好。难怪他不介意和她握手,不介意用她的碗进食,不介意和她接吻,不介意和她肌肤相亲。

不,不只是不介意,应该说,是相当喜欢。

她心头莫名有些羞赧,思忖着,娇小的身子前倾,亲昵地拿面颊蹭蹭他颈窝和脖子一截的皮肤,纤细的指尖轻缓滑过他性感的喉结,试探着问道:“你……你想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让你不排斥的人?”

封霄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了吻,目光扫了眼立钟,然后高大的身躯从沙发上站起,抱着她娇小轻盈的身子上楼,淡淡道,“不是。”

“那是为什么?”田安安脱口而出。

这个问题她想问很久了,就像她妈说的那样,这个男人各方面条件出众到极点,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对她情有独钟?他从来不是好人,那么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为什么会救下她?

他的神色没什么变化,垂眸俯视她,嗓音低沉而柔和,“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想亲吻的人。”

“……”所以第一次见面就想吻她了么?还真是诚实……

得到这么古怪的一个原因,安安有些无语,搂着他的脖子微微蹙眉,迟疑了会儿才继续问道:“那你总是喜欢帮我涂口红,还有穿衣,梳头,打扮,这些是为什么?”

“你是我的女人,必须按照我的审美来装扮。”封霄说这话的语气,十分地理所当然。他抱着怀里的小东西进了主卧,合上门,径直走进浴室,然后才将她放下来。转身打开花洒,替她调试水温。

看着那抹笔挺高大的背影,安安心头生出几分郁闷的情绪来。

自从她住进封宅以来,几乎每天穿的衣裳都是由他亲自挑选。她还记得那个巨大的衣橱,他的衣裳只有简单的黑白色系

,除了家居服和屈指可数的休闲装外,绝大部分都是熨烫得一丝不苟的纯黑西装。而她的衣服,却极其地繁多,材质不同,花式各异,却有两个共同点。

它们都是十分保守的长袖及膝立领连衣裙,并且,都是极其暗沉的深色系。

她是个喜欢暖色和亮色的人,虽然他挑选的服装都很漂亮,但是确实,不大合她的心意。

田安安垂着头思索着,打算把这件事跟他好好说一说。连穿衣风格都必须严格遵照他的命令,这令她不大愉快。因为这样,会让她生出一种错觉,仿佛自己真的是被封霄豢养的宠物。

他已经调试好水温了,转身走到她面前,沉默地打量了会儿,接着就开始给她脱衣服。

意识到他又要帮她洗澡,安安唬了跳,连忙攥紧衣领后退几步,挤出个笑容干巴巴道:“我自己洗自己洗,你出去吧。”乖。

……大姨妈期间和他一起洗澡,大爷的,那画面太美,她简直想都不敢想……

好在他这回并没有为难她,闻言颔首,又俯身吻了吻她羞红的脸颊,接着便转身走出去,甚至还贴心地反手,合上了浴室门。

大约十分钟后,田安安换好了睡衣从浴室走出来,抬眼一瞧,却见封霄已经坐在床上了。床头壁灯的光芒很昏暗,依稀投落在那副精壮挺拔的身躯上,他没有穿上衣,麦色的皮肤在暗光下透出一种侵略感十足的野性。

而那双幽黯的双眼定定注视着她,从她推门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视线就不曾从她身上离开。

安安莫名有些诧异,他在等她……他居然在等她?

她扶额,嘴角一阵抽搐,挪着步子上前几步,在距离黑色大床几步远的位置站定,迎着男人暗沉的眸子,艰难道:“封、封先生,我要不要再去洗个手?”这情形,大约双手又难逃一劫了,唉。

“过来。”他的声音极其平静,听不出任何情欲或是喜怒。

田安安眨了眨眼,衬衣下纤细光裸的双腿迈开,走到了他面前,“怎么了?”

他沉默了须臾,然后一把捞起她的腰抱到了腿上,右手托着她娇软的小臀,另一只手微抬,灼灼视线盯着她,道:“这是什么?”

“……”安安不明所以,抬起眸子往他左手扫一眼,顿时吓哭——她的手机!他竟然翻了她的手机!卧槽,竟然还是她今天看的高h文界面!

“你你……”她目瞪口呆,小手用力推搡他光整的胸肌试图远离,红着脸斥道:“你竟然翻我手机!过分!可耻!你不能做侵犯我*的事!”

“我不能?”他挑眉,修长有力的手臂将她死死箍紧,手机递过去,言简意赅的一个字,低沉有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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