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个什么……唉,算了算了,拿来,我给你演示一次!”
李白没好气的瞪了李瑁一眼。
李瑁立刻狠狠地回了他一眼,这个李白,居然给他找了一把菜刀来!
将手中的菜刀往李白身前一丢:“来来来,你来,我倒要看看,一把菜刀,你能玩儿出什么花来。”
“整个王府就这么一把刀,我能如何?”
李白弯腰捡起那把菜刀,手腕一抖,唰唰唰便舞出一片炫目的刀光,随后鄙夷的看向李瑁:“这朵牡丹可还入眼?要不要我再给你给玩儿几朵茶花,十八学士如何?”
看着半空中那一片刀光残影,你别说,还真像一朵牡丹!
狗日的李白,居然真把菜刀给玩儿出花来了。
李瑁只得又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以后别想我给你买剑了,就用菜刀吧你!”
李白哈哈大笑:“菜刀就菜刀,我不挑,更何况,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这可是你说的……看好了!”
话音未落,左脚一踢,一截手臂粗细的木桩便直直飞上半空,
紧接着右臂一舒,手中菜刀猛地劈下,朴实无华的一劈,竟隐有携风带雷之势。
刀光闪过,木桩断做两片,一左一右,激飞而出。
李瑁便是喉头一动,同样一把菜刀,在自己手里顶多也就把那木桩劈出个豁口来。
但到了李白手中,不但能玩儿出花,还能凌空将木桩一劈为二。
这可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李白劈了木桩,又把那菜刀扔还给李瑁:“以念御气,以气御力,以力御身,以身御刃,你先按这个顺序来,能劈出我方才这一剑……刀之后,再说别的。”
剑?
李白方才用的是剑法?
李瑁立刻抓住了他言语中的漏洞:“太白兄,你擅长使剑,为何非要教我用刀?可别又说你把剑招都忘了,你这也没教我什么招式。”
李白便是一声冷哼:“爱学不学,爱练不练,我找李琎喝酒去。”
说完便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儿。
李瑁眉头便是一皱,这家伙肯定还有事情瞒着自己!
再一细想,好像也无所谓,反正李白又不会害自己,趁着这会儿还有力气,练就练吧。
当下便又捡起菜刀,默念着李白教自己的口诀,一边仔细回忆他说的那种发力方法,一边尝试着一刀又一刀的劈了下去……
李白来到后院,李琎早已等候多时。
两人见面,二话不说,先是三杯下肚。
随后李琎才问道:“十八郎呢?”
“在花园里练刀呢……他居然也有三处隐穴在右臂之上,呵呵,真是天意。”
说着又喝了一杯。
李琎却是吃了一惊:“三处隐穴?延敬习武多年,日前方才冲开一处,十八郎怎的一下就冲开了三处?”
李白嘿嘿一笑:“我一脚给他踹开的,厉害不?”
李琎顿时对其佩服万分,伸出一个大拇指:“太白兄,你什么时候也踹一踹我呗。”
“你不行,寿王那是机缘到了,我那一脚也不过是顺势而为,让他少受些痛楚罢了,老实说,他这样儿的,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李琎先是瘪了瘪嘴,然后又皱了皱眉。
十八郎身上竟有这等奇事,会不会跟空见大师为其换命有关?
空见大师乃是佛门高手,太白兄练的却是道门神功,十八郎跟着李白学武,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越想越觉得不放心,便开口试探道:“太白兄,你对佛门武学有研究么?”
李白摇了摇头:“研究没有,打过几架,倒是都赢了。”
“依你看来,佛门功法和道门武学,可会相冲相克?”
“应该不至于,佛门功法、道门内劲、巫门奇术,说到底都是逆天而行,看似南辕北辙,实则殊途同归,看你选哪条路而已。”
李琎这才放下心来,再次举杯:“太白兄,请满饮!”
李白呵呵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眼角却是瞄向李瑁所在的方向……
“呵!”
又是一刀劈下,李瑁满意的点了点头。
经过半个时辰的苦练,终于可以做到一刀下去,整把菜刀都能嵌入木桩了,虽说离着李白那一刀还差得远,但自己毕竟是第一天练嘛。
而且手里拿的还是一把菜刀!
肩井、肘窝和腕心三处隐穴已经滚烫滚烫,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开一般,整条右臂也是酸麻不已,快要脱力。
今天就到这儿吧。
劳逸结合,才能事半功倍,找李白和李琎研究名单去!
来到后院,两人正喝得痛快,李琎都已经唱起来了。
李瑁走上前去,一连挑了三个酒壶,全是空的,反倒是桌上的菜肴,几乎就没怎么动过。
皱了皱眉头:“你们喝成这样儿,还能说事儿么?”
李白便笑道:“这才多少,没事没事……你练完了?”
“嗯,跟你说的一样,隐穴已有爆裂之相。”
“好好好,你果然天赋异禀……呃,有什么事要和我们说?”
李瑁这才坐了下来,从怀中摸出那份名单:“这是李林甫给我的,颜真卿做了注解,咱们一起参详参详……你们先看着,我再去取点儿东西。”
片刻之后,李瑁倒转回来,把桌上菜肴挪了一挪,便将先前失而复得的那个包裹往上一放,一边解一边说:“这些玩意儿也一起看看,配合着这份名单,应该能搞搞事情。”
包袱解开,李琎便随手拿了一封信拆开来看。
看着看着就变了脸色:“十八郎,你这东西哪儿来的?”
“也是李林甫给的。”
李瑁答得随意,李琎却是险些从石凳上摔了下去:“他连这个都给你了?”
李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东西?”
接过李琎手中那封信看了看,嘴角、眼角立时抽搐不止:“太白兄,花奴哥,有件事儿,忘了跟你们说了。”
李白正自拿着名单细看,闻言便抬起头来,和李琎异口同声的问道:“何事?”
“宁王叔跟我说,李腾空会在曲江池畔等延敬,约的是昨夜亥时,我给忘了。”
李白先是一愣,随后就摆了摆手:“无妨无妨,昨夜亥时,师妹已经被我震伤,曲江池畔多半是去不了的。”
李瑁却是皱起了眉头:“那可不一定,她又不是去找延敬打架,人家是去表白的,不信你看。”
李白接过那书信,看着看着就哈哈大笑起来:“师妹这分明便是看上你了,关延敬什么事?”
李琎也点了点头:“不错,按此书信所言,腾空妹子看上的可是你,与延敬无关!”
李瑁直接翻了个白眼儿:“我说你们俩儿脑子里是不是有坑?咱们现在可是在这儿密谋要弄死她爹!”
话音落下,李白和李琎和便是齐齐一愣,然后不约而同的又伸手从包袱里各自拿了一样东西来看。
这明显就是为了掩饰尴尬好吧?
李瑁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也挑了一本小册子翻看起来。
万万没想到,小册子之上记载的,竟然是近两年来与诸位皇子有过私下聚会的人员名单。
就连之前跟李林甫算是一条战线上的李琦,也是榜上有名。
但其中最为详细的,还是忠王李亨、棣王李琰和李琬李璲这两兄弟。
正自暗暗感叹李林甫竟然花了这么多精力来搜集诸位皇子的情报,还将其细细记录在册。
身边李琎突然便是一拍大腿:“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