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问题直白，却让宁岁难以回答。
她不想让封子戚知道怀孕这件事情，不仅仅是因为那个不应该出现的孩子。
更是因为宁岁察觉到了封子戚的心思。
封子戚的改变虽然很细微，可心细如发的宁岁早就已经有所察觉。
她又不是石头，和封子戚之间相处的时候，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这些细微的变化呢？
可是，她配吗？
她不配！
她早就已经脏了！
从那一天之后就已经脏了。
她和那个男人发生了关系，早就在那天的时候背叛了封子戚，她没有办法容忍这样的自己待在封子戚的身边。
那天虽然是一个错误，可是这个错误很显然已经影响到了所有的一切。
更何况她现在的肚子里面，已经有了那个人的孩子。
宁岁下意识抚摸自己的小腹，目光变得越发的坚定起来。
她不想让封子戚知道她已经不干净了，更不希望封子戚知道她有了别人的孩子。
那么趁着这个孩子不会暴露之前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至少这样，还能够在封子戚的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如果有一天，封子戚回想到她。
想到的只是和他离婚的她。
而不是那个被别人玷污过，还怀了别人孩子的她。
“没有什么为什么，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答案，封子戚，难道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会有答案吗？”
她笑了起来，就像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和封子戚纠缠在一起一样。
有些时候，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根本就是没有答案的。
甚至，不管怎么追求都不会得到答案。
她身不由己，更不应该踏进这趟浑水之中。
“为什么不能有答案？”
封子戚一把抓住了宁岁的手，语气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激烈起来。
他不明白宁岁为什么非要拒绝到底，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不能够说开吗？
“我们都已经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了，难道你的心里真的一丁点的感情都没有吗？”
感觉？
宁岁忽然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她对于封子戚当然是有感觉的。
可是，她对于封子戚怎么能呢？
她只不过是一个拿着钱办事的人，甚至能够出卖自己。
这样的她，根本就不配。
宁岁一把推开了自己身前的封子戚，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来的勇气。
“别再说了，封子戚，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
就算再继续说下去又有什么用？这是早就已经注定的结局。
“你回去吧，明天抽空把离婚协议书签好，我会拿去办离婚证的。”
宁岁推开封子戚，强硬的把封子戚推出了房门，直接把房间的门给锁了。
将封子戚推出去的那一瞬间，她眼眶之中的眼泪就有些忍不住了。
她狼狈地靠着墙跪坐，眼中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吧嗒一声碎在地上。
她觉得心里很难受，像是有什么地方被一块一块的剜出了一个洞。
难受的让人想要抽搐。
封子戚的脸色阴晴不定，他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门，沉默良久，才转身离开。
宁岁想要自由？
他是不可能放宁岁自由的！
既然已经和他结婚，那么他们两人就应该作为夫妻一直在一起。
不管宁岁究竟瞒着什么事情，他总会找出那件事情的。
宁岁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刺眼的阳光叫醒了她。
她还维持着昨天晚上的那个动作，靠在门边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