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步庆文擦了擦额头虚汗,恭恭敬敬地将秦羊带出了步家后院,直来到了步家大院前。
此时步家大院前,已经围满了人,只见仲家当代家主,仲闻魁带着一帮步家子弟,表情冷漠的堵在大门口,既不让步家人的出,也不让步家人的进。
见到秦羊被步庆文毕恭毕敬领出来后,仲闻魁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这才一个月不见,步家就有了新的狗主人吗?”
“你说什么!?”
一众步家弟子闻言怒不可遏,一帮跟在仲闻魁身后的仲家弟子闻言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秦羊掌拖化为小人的仲成坤和赵奉銘,听到仲闻魁这话,停下脚步,立在步家大门口的台阶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仲闻魁。
“你这嘴还不是一般的贱,你是来要人的吧?你就不怕惹怒了我,不放人吗?”
秦羊语气平静,仲闻魁闻言脸色一变,阴晴不定的看了一眼秦羊,见到身化小人,被困住在秦羊手掌上的儿子仲成坤,和义父赵奉銘后,瞳孔猛地一缩。
“想不到传言竟然是真的!”
仲闻魁暗地里吃了一惊,一个月前,他收到消息,有人告诉他,说他儿子仲成坤被人拍在了墙上,他义父赵奉銘成了小人被人抓去了,仲闻魁当时完全不信,甚至觉得送信的人在故意暗讽他,这才说他义父赵奉銘成了小人。
毕竟,他义父赵奉銘可是凡王境的存在,儿子也是真人境高手,谁能伤他义父?
因此,仲闻魁当时完全没在意,只当自己义父和儿子出去潇洒去了,可这左等半个月,右等半个月不见人影,仲闻魁这才慌了神,这才千里迢迢不辞万里,带着大批仲家子弟,赶到圣都过来,问步家要人。
仲家并不在圣都,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山市。
定了定神,仲闻魁并未因秦羊的年轻相貌而小瞧,反而感觉秦羊还真如传言中所所说的那般,实力有些深不可测,便拱手咬牙切齿对秦羊道:“这位前辈!不知我仲家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把他们都变成小人,束缚在掌心?”
秦羊抬起头,面无表情。
“你叫仲闻魁对吧?”
仲闻魁闻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还没说过自己叫什么,不过想来是因为自己和仲家的名气足够大,又或者是步家的人,提前把自己的名字告诉给秦羊也不一定。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某,正是西山仲家家主,仲闻魁!不知前辈可否告知真名?”仲闻魁抑扬顿挫说完后,目光灼灼地望着秦羊,俗话说输人不输阵,大抵便是如此了,这仲闻魁还真有几分大家族族长的风范。
秦羊微微颌首,并不告知自己真名,他的真名,就算是在步家也鲜有人知,除了步彩云外,步家人知道他姓秦,其它来历什么的,一概不知。
“仲闻魁,好名字”秦羊不咸不淡赞扬了一声,仲闻魁目不斜视,拱手道:“谢前辈赞誉!”
秦羊闻言又道:“这个名字是你父亲给你取的吧?”
仲闻魁眉头一皱,搞不懂秦羊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朗声道:“正是!”
“是吗?”秦羊闻言若有所思,眼神古怪地看了一眼仲闻魁,道:“令父令母的尊姓大名呢?”
仲闻魁心中一恼,觉得秦羊在调侃自己,不过看到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义父身家性命,还在秦羊手中捏着,便只好咬牙吞下这口恶气,怒冲冲的答道:“吾父仲成乾,吾母陈美娇,不知阁下何出此问?难道前辈认识在下双亲?”
说完,刚刚意识到这点的仲闻魁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秦羊,看热闹的步庆文和一众步家人闻言,也是一脸疑惑地望着秦羊。
秦羊不为所答,只是又惊又诧地继续问道:“你父亲真是仲成乾?你母亲真是陈美娇?”
仲闻魁愣了一秒,秦羊这口气和这表情,落在仲闻魁和旁人眼里看来,搞得还真跟认识仲闻魁父母一样,甚至让回过神来的仲闻魁脸色都缓和了下来,有些拘谨客气的小心翼翼对秦羊拱手问道:“前辈难不成是在下父母的熟人?”
“不!”
仲闻魁脸色一变
秦羊神色古怪的看来一眼仲闻魁,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并认识你的父母,也从未见过你的父母,说是熟人,根本谈不上...”
仲闻魁越听,脸色越发阴沉,怀疑秦羊是在耍自己玩,听到最后,当秦羊说道:“严格意义来上讲,我是你父母未见面的仇人!”
“什么!?”
众人齐齐一惊,仲闻魁也是吃一惊,目光阴沉地望着秦羊,缓缓吐出两个字。
“仇人?”
“是也!”秦羊毫不避讳直接承认了,随后又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仲闻魁:“不过,看你这样子,你应该是被你父亲一直蒙在鼓里,这也难怪,毕竟,你的母亲,是陈美娇啊!”
说完,秦羊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仲闻魁,仲闻魁脸色铁青,死盯着秦羊,总感觉秦羊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有些令人恐惧,手也不拱了,直接寒声道:“阁下何出此言?关我母亲什么事?”
“不不不”秦羊怕仲闻魁误会,眯着眼睛摇手道:“我和你母亲可没什么关系,你别误会,不过,我和你钱..嗯,这个辈分怎么算来着?你爷爷还是你老祖?”
秦羊皱了皱眉头,最后一挥手道:“算了算了,反正都一样,反正你们这一家子百年前就乱得可以,想不到如今更乱,我也懒管了”
众人闻言,再次吃一惊,不可思议的望着秦羊,这话的信息含量太大了。
“一百年前?那岂不是祖宗级别的人物?”跟在秦羊身后的步庆文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探头多看了一眼的秦羊的侧脸,总感觉秦羊也太嫩了点,看着顶多比自己大几岁,根本不像百年前的人啊?
秦羊察觉到步庆文的视线,脸色一冷。
“看什么看?”
“呃,呵呵”步庆文脖子缩了缩,尴尬的笑了两声,不敢再偷摸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秦羊。
仲闻魁此时正皱着眉头,在回味秦羊的话,他被秦羊一番云里雾里的话,弄得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秦羊回头见状,冷漠道:“仲闻魁回去吧!想要人,叫你父亲钱成仲来见我!”
钱成仲?
仲闻魁眉头一皱,他父亲叫仲成乾,他也根本不认识什么钱成仲,正欲开口说话,秦羊大袖一挥儿,一股狂风骤起,朝着仲闻魁和他身后一众仲家子弟吹了过去。
仲闻魁见状瞳孔一缩,一声低喝,一尊庞大的神话生物法相在背后浮现,步庆文和一众步家子弟见状吃了一惊,这仲闻魁竟然有超凡神通境的实力,不亏是大家族的族长,此外,仲成魁身后一帮仲家子弟实力也很非凡,最差的都有sss级破限级的实力。
不过可惜没用,这群人包括仲闻魁在内,被秦羊大袖一挥挥出来的狂风尽数卷起,就跟泡沫一般,统统惨叫着被卷上了天,且直往天边飞去。
步家大门前,顿时清扫一口,步庆文和一帮步家子弟见到这一幕惊呼不已,见到仲闻魁和一众仲家之地被刮飞到了天边后,纷纷跑下台阶踮脚仰长脖子观看。
“等这个那个钱成仲来了再叫我,其它时间,一概不许踏入后院半步!”
秦羊的声音远远传来,步庆文回过神来,望着秦羊负手远去的背影,有些兴奋的拱手道:“是!”
距离步家二十里之外,一处远离圣都的郊外荒地。
仲闻魁总算是控制好了身形,缓缓从天上落了下来,一帮仲家子弟就跟下饺子一样,惨叫着从天上往下掉,见到这一幕,仲闻魁又惊又怒,心中隐隐还有一丝恐惧。
“大伯!”仲闻魁的侄子,仲成涛有些狼狈的从荒草地上爬起来后,走到了仲闻魁面前,望着步家的方向,内心惊骇莫名。
“别说了!此人力不可敌,先前已经算是对我留了手,否则的话,恐怕我等早已死无葬身之地!先回去!”仲闻魁脸色阴沉,大手一挥儿,便朝远方走去。
“是!”
仲成涛呵斥一帮仲家子弟起身后,连忙带人追了上去。
西山市,仲家大院。
仲闻魁的父亲,仲成乾依旧不显老,保持着中年人的相貌,只是两鬓微微有些泛白。
此时,仲成乾在仲家后花园中赏花,身边跟着一位容貌姣好的美妇,这美妇颇有实力,皮肤白皙,亦不显老,眼波流转,竟还有几分妩媚。
仲成乾搂着陈美娇的腰肢,两人凑在一起,谈笑自然,举止亲密,恩爱如夫妻,并无什么异常。
来到一处小木桥,仲成乾突然停了来,望着池中成双成对的锦鲤,忽然叹了一口气。
“当初,我钱家遭逢巨变,一夜间分崩离析,你我也是断了缘,数年间没有往来,却不曾想,战争使我二人再次相遇,还让我们阴差阳错地结合在了一起,这当真是...世事难料啊!”
听到仲成乾说起往事,挽着仲成乾胳膊的陈美娇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这怪不得你,如今我早已看开,若不是当初你还挂念着我,千里迢迢不顾危险来救我,恐怕我早已被战争波及,死在战火中了,只是没想到,你当初为我送来的救命之药,竟然让我意外觉醒了一条邪蛇基因..让我和你..”
说道这里,陈美娇脸色泛起异样的羞红,靠在仲成乾怀中,低着头,不肯再说,仲成乾望着怀中美妇,心神一震,颤颤微微地向着陈美娇伸出了自己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