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
云柔看着桌上精致的礼盒,知道那是云嫣送给她的礼服,打开,云柔的眼眶一瞬间就泛红了。
裙子是曾经她对云嫣说过的样子,香槟色的长裙,些许蕾丝设计带了些梦幻的感觉,是束腰的款式,华丽十足又能彰显气质。
李柔看着云柔摸着裙子,“阿柔,那是云嫣送来的礼服,说是已经定了婚期了。”
“我知道,她给我请柬了。”
李柔叹了口气,“去吧。”
“阿柔,你该有自己的生活了,忘掉以前吧。”
云柔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那条礼服。
忘了吗?
云柔抬眸,“……那妈你忘了庄澈了吗?”
李柔淡笑了一下,“早就放下了,有些事没必要执着。”
……
“商夕,你怎么来了?”秦行之有些惊讶,居然刚下飞机就看见了最想念的人。
商夕撇了一眼秦行之,“当然是接你啊。”她可是特意跟那个小助理打探的时间。
助理一脸姨母笑,然后悄悄闪身挪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凑到秦行之耳边悄悄说了句:“秦哥,小心点,别被人看到了。”
商夕看着怔愣的秦行之,“走啊,还愣着干嘛,今天还是傅殊的婚礼呢,我还要赶过去呢。”
“婚礼?”那他怎么没收到请柬呢?
“嗯,快走吧,现在可能都开始了。”
果然已经开始了。
红色的玫瑰花瓣铺撒了一地,一条精致的红毯从门口一路延伸到了由各色各样的花瓣做成的心形拱门深处。
两边是精雕细琢的白色天鹅,栩栩如生的交颈相依,两侧还摆放着傅殊和云嫣的婚纱照。
风中是清甜的玫瑰香味,那扬起的白纱梦幻而美好,绿色的叶,蔚蓝的天,火艳的玫瑰……
来往的宾客端着酒杯,各自交谈甚欢,这场婚礼无处不透漏着细节,看得出婚宴主人的重视。
傅殊目光温柔的看着被扶着走向他的云嫣。
身着一袭斜肩的婚纱,露出一侧的锁骨和白皙的肩膀,白色的婚纱贴着云嫣瓷白的肌肤,展现出娇好的身线,飘逸的裙尾更衬得她双腿细长白皙,层层叠叠的轻纱弥漫,缀满宝石,星光般的钻石点在其间,熠熠生辉。
完美精致的如同从童话里面走出来的公主,眉目如画,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傅殊的心神。
傅殊看着云嫣如此美丽的模样,眉梢带着暖意,好想抱起来藏着。
云嫣眉眼弯弯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嫁给了年少最喜欢的人。
“傅先生和云小姐真是般配,看着就是天生一对。”
“嗯,佳偶天成。”
“……”
正交换着戒指,突然响起“砰—”的一声枪声。
接连是连续几声枪声,一瞬间就看见了有人倒在地上,弥漫着血迹。
“啊!有枪!”
“死人了!”
“快跑—”
“……”
现场一瞬间混乱了。
四处散乱的人开始拥挤,堆砌的香槟塔“轰”的倒了,碎了一地,酒水流得满地都是。
慌乱的人从傅殊身侧跑过,撞到了傅殊,傅殊手里的戒指一下子就掉了,“叮”滚远了,不见了。
傅殊本想去找戒指,看着接连倒地的人,把云嫣挡在身后,侧眸低声道:“阿嫣,对不起,我把戒指丢了。”
云嫣还没有说话,云柔踩着高跟鞋走到了傅殊面前。
云嫣一眼就看见了那一身香槟色的礼服,嘴角扬起。
傅殊蹙眉,警惕的看着云柔,“你想干嘛?”
云柔嘴角一撇,跟看个傻子一样,冷冷道:“你是蠢吗?戒指又没有云嫣重要,不要在这里站着了,赶紧带她走。”
傅殊牵过云嫣的手,往后台走了。
云嫣回头,“阿柔姐姐,你不走吗?”
云柔淡淡笑了一下,“你先走。”
敢在这里开枪的都是不想活了的,那不就是云安了吗?
就知道那个牢是关不住他的。
盛凉寻报了警后,立刻道:“挽挽,你和商夕先走。”
商夕白眼一翻,和傅挽都对视了一眼,然后移开视线。
商夕拉着秦行之上了车。
傅挽嘴角微末一撇,叹了口气,拽过盛凉寻的手腕直接把人拉进了车里,动作迅速而果断,盛凉寻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听见傅挽道:“你以为是在上演偶像剧?还我先走,就不能一起?”
“你是打算留下来当炮灰吗?以为你那没几两肉的肉身就能挡住子弹了?”
盛凉寻“……”什么叫二两肉?
傅挽感叹:“幸好爷爷动作慢,还没有到,不然……”
商夕:“挽挽,傅殊的婚礼都毁了,这后面怎么办?”
“能怎么办,想补办就补办,不想补办就直接领证呗。”
秦行之插嘴:“我认为婚礼还是要补办的,毕竟只有一次。”
傅挽挑眉,笑了笑:“谁说只有一次,重要找的不是二婚,想多少次都行,你瞎操什么老父亲的心。”
秦行之“……”美好的事瞬间不美好了。
转换话题,“那挽挽,今天的事,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不是都报警了吗?还管那么多干嘛,我们要做的是安全回家,抓人是警察要做的事,你把人家的工作抢了,不是砸人家的饭碗吗?”
所以,这是知道,但是不想管?也不对,都报警了,应该是不想花费多余的力气。
“那剩下的那些宾客怎么办?”
傅挽:“人家跑得比你快。”
她们走的时候那现场除了躺着的人就是她们几个了。
秦行之不说话了,他果然不是适合调节气氛的人,他就是想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傅挽虽然嘴上说着不管,但脑子里还是在回想刚才的事,那样针对他们的人也就只有云安了,云安居然越狱成功了。
不,倒也不是那么意外,毕竟能下那么大一盘棋的人哪里那么容易被抓啊。
那这次云安既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开枪,还杀害了无辜的人,那没抱着想活的念头了,是要拉他们做陪葬的吧。
“挽挽,后面有车在追我们!”
傅挽蹙眉,冷声道:“安全带,坐好。”
然后,一脚把油门踩到底,瞬间感受到车都飘离地面了,一股失重感,车像安了滑轮,一次次的从各色车里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