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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曼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不过,李新年猜测多半是喝了酒的缘故,说实话,尽管余小曼承认了自己过去这段不堪的往事,可脸上却丝毫看不出童莉那种风尘味,反倒一副圣洁的模样。
“你这人干嘛非要给自己添堵呢。”余道:“做小姐的人,今天跟这个睡,明天跟那个睡,有什么区别吗?你不是也有不少生意合作伙伴吗?”
李新年顿时哭笑不得,不过,他现在纠结的已经不是余小曼是不是跟焦友军睡过觉的问题,而是心里那个可怕的念头。
“这么说你跟焦友军也一直有来往。”李新年盯着余小曼问道。
余道:“也没什么来往,我知道他是谁,他知道我是戴山的马子,并且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这么说胖子那几年在马达县香溪镇赌博被抓的事情都是你叫焦友军帮着摆平的?”李新年问道。
余小曼一副满不在乎地说道:“这么点小忙难道他都不帮吗?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实际上戴山他们三个人是结拜兄弟,赵卓老大,戴山老二,焦友军老三,所以,他们即便共享一个女人也无所谓。”
“你还让焦友军帮过什么忙?”李新年盯着余小曼问道。
余小曼没有回答李新年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我今晚准备了三个王炸,难道你都想试一下?”
李新年干了一杯酒,哼了一声道:“管你有多少狗屁王炸,尽管炸出来好了,老子扛得住。”
余道:“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其实,关于胖子的车祸案,不管是警方还是你基本上都猜的差不多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李新年颤声道:“这么说真的是你叫焦友军干的?胖子带着十五万块钱的事情也是你透露出去的。”
余小曼慢慢吃了一口菜,又抿了一口酒,盯着李新年小声道:“王炸。”
李新年楞了一会儿,随即伸手指着余小曼吃惊道:“你,你跟男人乱搞也就罢了,居然参与谋杀,这可是死罪。”
余小曼一副满不在乎地说道:“哪来的死罪?谁证明我叫焦友军干的?”
李新年怔怔楞了一会儿,盯着余道:“谋杀可不是重罪,难道你以为我会包庇你?”
余小曼咯咯娇笑了几声,盯着李新年说道:“老旦,不管我后来做过什么,你可以伴我看的一钱不值,可当年我给你的时候可是干干净净的,是你先把我高脏的,你根本没资格对我评头论足。”
李新年急忙打断了余道:“我现在说的不是道德问题,而是犯罪问题,并且是重罪,比戴山的罪还要大,你这是谋杀亲夫。”
余小曼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老旦,你敢说你自己就这么清白吗?别忘了,你已经被公安机关处理过一次了,而我还是守法公民呢,你还有脸说我?”
李新年楞了一下,怀疑余小曼会不会知道戴山给自己送钱的事情,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按照她的说法,戴山早就跟她断了来往。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李新年愤愤道。
余小曼哼了一声,有恃无恐地说道:“老旦,你还是冷静一点,别冲动,我倒不是威胁你,跟你说实话,我手里的王炸多着呢,否则今晚也不可能坐在这里心平气和地聊这些事。
你如果敢出卖我的话,那就等于跟我恩断义绝,那时候我不仅会炸你,而且还会把整个毛塘四合院都炸的人仰马翻。”
李新年顿时说不出话来,说实话,他倒不觉得余小曼只是在吓唬她,说不定手里真有什么把柄,既然扯上了四合院,说不定跟万振良的案子有关。
“那你炸出来我看看?”李新年强装镇定地说道。
余小曼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咯咯笑道:“看看你,怎么像个孩子?既然是炸弹,怎么能随便用呢,你以为是过家家?我今晚只准备了三个王炸,其他的王炸还没有到用的时候呢。”
顿了一下,又收敛了笑容,严肃地说道:“不过,一旦我动用别的王炸的话,那时候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李新年忽然觉得有种被余小曼欠着鼻子的感觉,并且一时还无法挣脱。
因为他好像今天才认识这个女人,过去对她的那点了解不过仅限于她的身体而已,而对她的内心深处以及过往的经历简直可以说算得上是个陌生人。
“那你为什么要杀胖子,不管怎么说,你们也夫妻这么多年,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李新年最后只好暂时示弱,试图先搞清楚情况再说。
余道:“我虽然有过这么多的男人,但我的感情却很专一,自从被你抛弃之后,我对男人也无所谓感情不感情了。;
说实话,有时候我确实觉得内心里对不起胖子,但凡他对我稍微好一点的话,我也打算就这么混下去了,可你说,胖子对我好吗?这些年他难道还没有把我折磨够?”
“难道就因为他折磨你,你就想要他的命?”李新年质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