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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军摇摇头说道:“具体哪年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又没看见借条,不过,多半是跟戴山做生意那几年的事情。
一直到现在借条还在财务上挂账,要不是上次财务科有人说漏了嘴,我压根就被他瞒在鼓里好几年。
说实话,那几年他暗中跟戴山一直有生意往来,只是跑腿的小生意都让我去,大生意他自己偷偷跟戴山自己做了,把我当傻子呢。
你也知道,老旦把财务室控制的很紧,财务经理和会计出纳都是他的人,其中两个娘们多半都跟他上过床,简直可以说是滴水不进,他要想瞒着我做假账的话,简直太容易了。
现在想想,我都不知道被他黑了多少钱,可笑我还一直这么相信他,你说他对得起我吗?
说实话,我怀疑老旦借给顾雪的三百万很有可能就是给戴山的变相好处费,你想想,好处都有三百万,利润起码几千万了。”
徐世军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觉得有点口干舌燥,端起床头柜上的茶杯豪饮了一阵,最后抹抹嘴,气哼哼地说道:
“老旦这些年暗中干的偷偷摸摸的事情简直数不胜数,如果不是因为他想要我的命,我还打算继续忍下去呢。”
余小曼站在那里呆呆地楞了好一阵,最后疑惑道:“可我这些年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起过这些事啊。”
徐世军就像是听到了笑话似的,不禁一阵哈哈大笑,随即说道:“告诉你?那岂不是等于直接告诉了老旦?
我不但不能在你面前说老旦的坏话,还必须一个劲地说他的好话,否则老旦也不会容忍我到今天。”
余小曼挖苦道:“哎吆,亏你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真不容易啊。不过,就算老旦暗中算计过你,可你这些跟着他不是也赚钱了吗?
如果不是你自己狗改不了吃屎痴迷赌博的话,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之所以有今天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徐世军慢慢沉下脸来,哼了一声道:“老子最大的不幸就是娶了你这个婊子货,老子从小就喜欢赌博,但每次都会赢,可自从你这个婊子货进门之后就倒了霉运,简直是逢赌必输。”
余小曼冷笑道:“你说这种话也不怕天打雷劈?难道你忘了当年是用什么手段占有我的?”
徐世军一只手捶打着床激愤地说道:“好哇,我就知道你心里一直在恨我,你这些年恐怕一直都在惦记着老旦吧。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条被你当做宝贝一样的破项链就是老旦送给你的定情礼物,挂在脖子上就没有摘下来过。”
余小曼一脸不屑地盯着徐世军讥讽道:“既然知道也没听你放个屁啊,你还有脸说,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徐世军怔怔地楞了一会儿,像是自言自语地嘟囔道:“怪不得当初老旦找我合作做生意的时候你这么来劲呢,要不是你一再敲边鼓的话,我怎么会引狼入室呢?”
余小曼讥讽道:“你又算是什么好东西?难道我眼瞎吗?自从顾红跟李新年第一次来家里玩,你那双色眼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子,后来果然干出了不要脸的事情,你哪有资格说我?”
徐世军听了余小曼的话,阴郁的心情好像顿时好起来,奸笑道:“不管怎么说,在这一点上我基本上跟老旦扯平了。
虽然我没有真正上过顾红,可每天晚上都能看着她发骚的样子入睡,不像你跟老旦还要偷偷摸摸。”
余小曼拿起自己的包,骂道:“你这个变态,我真希望你那天死在马达县算了,这样大家都清静。”
徐世军一听,楞了一下,随即眼神中露出一丝凶光,盯着余小曼喘息了一会儿,嘴里忽然大喊一声朝着余小曼扑过来,只是忘记自己少了一条腿,还没有扑到余小曼跟前就摔倒了。
余小曼马上退到了门边,有点惊惧地说道:“如果你今后还想再让儿子叫你一声爸的话,我劝你少再动歪脑筋,否则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呢。”说完,拉开房门自顾出去了。
徐世军坐在地上喘息了一阵,一只手捶打着地面咒骂道:“婊子,婊子,你们等着,我让你们都不得好死。”
其实余小曼也有点害怕徐世军失去理智,因为自从出了车祸之后,徐世军的情绪很不稳定,有时候发作起来就像是疯了似的,根本不会考虑后果。
所以她也不敢再多逗留。
不过,屋子里的争吵早就惊动了家里人,她刚从房间里冲出来就看见徐世军的一个堂弟和堂嫂从楼梯上来。
余小曼并没有理会两个亲戚,而是在他们惊讶和狐疑的目光中冲下了楼,来到了已经漆黑的院子里,然后就像逃亡似的钻进了车里里面,一脚油门冲出了院子,朝着马达县飞驰而去。
顾雪和顾红姐妹晚上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意外发现母亲谭冰已经从省城回来了,看上去有点疲倦。
“妈,老旦的事情怎么样?”顾雪一直以为谭冰去了两天省城肯定是为了李新年被抓的事情。
谭冰没有回答顾雪的问题,而是缓缓说道:“我这次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顾雪急忙道:“好消息?是不是老旦可以回家了?”
谭冰瞥了一眼顾红,然后盯着顾雪淡淡地说道:“我这次去省城并不是为了老旦的事情,如果老旦真的有罪,难道还有谁敢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