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越了,我欣赏你带兵打仗的能力,可是这并不代表我能够容忍你的无理取闹。”赵德亮有些不喜,“吴志和冬兵虽说有些胡闹,但是他们也知道为咱们的将来打算,苏明更是时时刻刻都在为我们筹谋计划,钟毅到此刻都还在外面奔波。可是唯独你,一问三不知,三天两头借口忙碌推脱掉吩咐你的各种事情。”
“越了,你是我们的兄弟,我们视你为手足,如果在我们面前你还有话不能说,有事不尽心做的话,那我就真的没什么话好说的了。”
“将军,属下不是故作不知,也不是有意推脱掉将军吩咐的事情,除了一本三字经学了一页不到之外,属下真的是不懂。”如果此刻再不为自己解释些什么,怕是自己哪一天闭上眼睛就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越了不会眼看着这种情况存在而不去处理,“将军吩咐的事情越了也想做来着,只是家里,哎呀,我家里那位是个大嘴巴,有点事儿都把不住门的,关键是属下还有点怕她来着,要不然就...”
“哈哈哈...”
吴志抚手拍掌,大笑道,“这事我知道,属下前几次去找越了的时候,都看到越了正在被他夫人训斥呢,凶得很,差点没把越了吞到肚子里去。那婆娘要是在我...”
见越了眼神带着不善,吴志不敢再说,可却也为越了证明他说的是实话,赵德亮这才情绪有所缓和。
“你要说什么故事来着?既然提都提了,不妨说来听听。”
顶着众人异样的眼神,越了笑着讲述了故事的内容。
杞国有个人担忧天会塌地会陷,自己无处存身,便整天睡不好觉,吃不下饭。又有个人为这个杞国人的忧愁而忧愁,就去开导他,说:“天不过是积聚的气体罢了,没有哪个地方没有空气的。你一举一动,一呼一吸,整天都在天空里活动,怎么还担心天会塌下来呢?”那个人说:“天如果是气体,那日月星辰不就会掉下来吗?”开导他的人说:“日月星辰也是空气中发光的东西,即使掉下来,也不会伤害什么。”那个人又说:“如果地陷下去怎么办?”开导他的人说:“地不过是堆积的土块罢了,填满了四处,没有什么地方是没有土块的。你行走跳跃,整天都在地上活动,怎么还担心会陷下去呢?”经过这个人一解释,那个杞国人放下心来,很高兴;开导他的人也放了心,很高兴。
众人相顾一视,神情有了些许的放松,赵德亮却仍旧不打算改变心中的想法,“越了的话也不无道理,但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们还是把必要的知情人全部清除干净,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彻底的高枕无忧。”
事情说罢,吴志和冬兵选择留下耍乐,其他人都相继分道离开。
自从方才席间赵德亮的那一番话,越了心中便起了警惕之心,回家的一路上都在留心着身后是否有尾巴,直到走到家门口都没察觉到有任何的可疑之人,可越了仍不敢有所轻视。
“扣扣”
“夫人,是我,我回来了。”
声音停滞了有一会儿,就在越了正准备再次敲门的时候,里面传来女子的怒吼声,“啊,你还知道回来啊!”
“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大半夜的回来!说,你是不是又去那些烟花之地了?哪只手摸了哪家青楼的哪位小姐啊!”
“夫人,我冤枉啊,除了夫人你,我哪敢去碰其他人。”越了声音一下子就掉了八度,完全没了平日里男子的霸气。
“哟,我看你是除了我也没谁让你碰吧!”
“吱呀”
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一个腰身粗大,脸上涂抹着浓妆艳粉,头上还带着各种各样花哨的金簪银簪的女子走了出来,手里拿着还沾着面粉的擀面杖。只见那女子把擀面杖在越了身上上下敲了一遍,摸出他靴子里的碎银子,又凑上前用鼻子在他身上来回闻了个遍。
“好呀,你这又跟谁去喝酒了,今儿个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你就别上老娘的床!”
说着一棒打着越了走进了院里,“哐”的一声关上了院门。
就听见院子里继续传来越了怯懦的声音,“夫人,我是跟几个兄弟去喝的酒,聊的开心就没忍住多喝了几杯。”
“兄弟?”女子有些怀疑,“你不是在骗我,我可是在你身上闻到了脂粉香味。”
“不会绝不会,我就是跟几个兄弟喝的,绝没有一个女人。”
“绝没有?”
女子声音猛提一个高度,骇的越了一个打颤。
“哦,不不,那个,那个倒酒的是个妇人,或许是她身上的脂粉味道。”
“好呀,被我一诈你这就说实话了,还敢骗我说什么绝没有一个女人,不准你上床睡觉,今晚你就跟草席睡去吧!”
“夫,夫人,我真的没有说谎呐。我是真的跟几个兄弟喝的酒,你要是不信,我...”
女子直接打断道,“你不用请你兄弟过来证明,我相信你是跟你兄弟喝的酒。可是你身上明明就没有脂粉的味道,为何骗我说有?”
“我要是不好好惩戒你一番,你就不知道什么叫三从四德!”
越了欲哭无泪,“夫人,不是你说我身上有脂粉香气的吗?”
“我那是在诈你!亏你还是个将军,兵不厌诈你不知道吗?”女子声音里透露着得意,接着又恍然大悟道,“哦,我倒是忘了,你除了学过三字经里的一页字,并不识字来着。当初还骗我说,你是个文武双全的大将军,嫁过来才知道你就是个狗屎不通的大老粗!”
“那夫人你不也是说...”
不等越了把话说完,女子凶巴巴打断,怒吼道,“说,说什么说?我说什么了?”
“没有,夫人什么都没有说,都是我的错,夫人你就饶了我这次吧。”
“饶了你?你想的美,去屋里老老实实站着,好好反思自己到底哪里错了。”
“夫...”
“嗯?”女子拉长声音打断,冷冷道,“你若是不想去,就去祠堂里跪着好了。”
“我去,我这就去。”
随之,一道黑影从街角一闪而过,没入了漆黑的深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