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了?”明黛直接站起了身,“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小杏立即保证道,“奴婢绝对没有看错,那日夕阳正落,奴婢刚好看到了。”
“他哭了?他为什么哭了?他哭个什么?”
明黛公主的三个问题小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估计这世上除了师中泰自己,旁人都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吧。
怜香院。
“怎么着,你还知道出来呀,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准备回家了呢?”
大街上等了有个半柱香的功夫,师中泰二人才看到周康仁从怜香院里走了出来。
“还不高兴了?”见周康仁拉长个脸儿,师中泰也不再说了,“好了,既然出来了,天『色』也不早了,那咱们就快些回去吧。”
“那季子夫怎么办?”
师中泰回过头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劝道,“他现在身处温柔乡,难不成你我还要把他从床上拉下来吗?”
“好啦,今日你也跑了一天了,肯定累坏了,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至于他的事情我来问就好了。”
周康仁皱眉道,“你怎么问?难不成你要一个人再花一天去寻他不成?”
“哦,也对。你算是个钱袋子,没了你我也不方便办事,算了,咱们还是一块吧。”经周康仁这么一提示,师中泰倒是想到接下来的事情确实还需要“银子”的帮忙。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此事明天再说。”一经敲定,师中泰便看向了一旁的大牛,“走吧,时辰不早了,咱们也回去吧。”
看着师中泰二人爽快的离开,周康仁在后面不明所以地叫道,“哎,这怎么就说定了,我这还没同意呢。”
可是,师中泰只想着快些家去,对于他的无奈,一切的问题都在明日再议。
乾清宫。
“今日你去哪了?”
“儿臣敢问父皇指的是何时辰?”
老皇上一拍桌子,指着堂下的龙瞻武咆哮道,“你还有脸问朕!”
“噗通”
龙瞻武跪在地上,腰板依旧挺直,“儿臣知罪,但凭父皇处置。”
“混账!”
“啪!”
瞅着龙瞻武的态度,老皇上气急拿着桌上的奏折就扔了过去,“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
“儿臣跪也跪了,错也认了,不知父皇还要儿臣如何?”龙瞻武挠着脑袋惊讶问道,“难不成父皇还要我给百里红偿命不可吗?”
本还想生气的老皇上,听他说什么偿命的事情,注意力一下子便被吸引了过去,“百里红,那是什么?”
“百里红是马院的一匹马。”龙瞻武继续解释道,“今早儿臣去马院练骑术,用的就是那百里红,儿臣没想到是百里红今日却是病了,经儿臣那么一番折腾,就把它给累趴下去了。”
堂上的老皇上听得已经是脸『色』发白,这龙瞻武却丝毫没有察觉,依旧不疼不痒的说道,“儿臣若是知道百里红是父皇在乎的坐骑,那儿臣定不会用这百里红的。儿臣已知罪,还请父皇饶恕儿臣。”
“龙瞻武!”老皇上巴掌一拍,指着他就骂道,“你个混账东西,又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龙瞻武不明白的问道,“难道父皇不是因为百里红一事来责问儿臣的吗?”
“你,你这糊涂东西!”老皇上已经气得不能自已,指出去的手颤抖了几下,接着说道,“该在上书房读书的时候不好好读书,偏偏去那马院里学骑术,你就不能让朕省点心嘛。”
“个头长得怪结实,怎么就不长脑子呢!”
“父皇,儿臣不喜读书,这您又不是不知道?”提起读书龙瞻宏脸上闪过一丝窘迫,继而硬着头皮跪求道,“父皇,要不您就批了儿臣的奏请,让儿臣一心学武吧。”
“滚,给朕滚出去!”
“将四书五经给朕誊写一遍,什么时候誊写完,什么时候才能出上书房。”
龙瞻武当即脸『色』大变,“四书五经?父皇,那儿臣得写到什么时候啊?”
“给朕滚出去!”
见老皇上一脸盛怒,龙瞻武只得把求饶的话又给咽了下去,乖乖道,“喏,那儿臣便先行告退了。”
“赶紧滚!”
待五阿哥龙瞻武退出去,李连福这才端着新茶走了进来。
“皇上,您先喝口茶消消火。”
老皇上依旧是怒火冲天,“有这个混账东西在,朕活一天就得受一天的气,这火气到什么时候也消不了。”
李连福站在皇上身后,一边儿为他敲着背,一边儿劝解道,“依老奴来看,五阿哥这也是率直而为。五阿哥打小就不喜读书,不过五阿哥虽读书不多,但是身子却是硬朗得很。五阿哥既能在武艺方面技艺超群,若是在诗书上也极为精通的话,那天下众人还如何处之呢?”
“所以啊,老奴觉得吧,这老天爷还是极为公平的。老奴的话说的不对,还请皇上恕罪。”
“呵呵”
老皇上倒也没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你这老东西,说的也倒是个理儿。若是五阿哥文武双全,那估计朕可就不是单单生气这么简单了。”
这话,李连福可是没胆再接了。
上书房。
“爷”来人低声叫了句,接着又继续道,“五阿哥已从乾清宫出来了。殿外的公公说,皇上生了好大的气,把五阿哥好生训斥了一顿,罚他誊写四书五经一遍。”
“恩,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喏”
挥退来报信的太监,龙瞻宏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不屑道,“哼,就知道父皇不会轻饶了你。”
“兄友弟恭,父慈子孝,文武双全,接下来便是贤仁二字了。”
坤宁宫。
“皇上怎么把他掺和到季府的案子里去了?时日不过两旬,不老老实实破案去那烟花之地作什么?”看着福德呈上来的情报,皇后的脸『色』变得越加的冷厉,“你不是说情况会依计而行吗,如今这又是什么情况?”
“娘娘息怒,还请听老奴细细禀报。”
福德跪趴在地上,额头触着软乎乎的蒙古羊『毛』地毯。
“本宫就且听你如何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