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太凶60
“傻瓜,哭什么。”路游用指腹抹去骆星河眼角的眼泪,见他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这样看着自己流眼泪。
感觉到骆星河的身体在抖可以感觉到害怕的情绪,这样的环境是让骆星河想到以前的事情了吧,想到小时候刚把骆星河带回来的这家伙还害怕的只能在阳台上睡觉。
都是因为小时候被人残忍的对待才让骆星河变得那么敏感,也是那样的经历才让骆星河的暗黑属性随着年纪越来越可怕,加上他当时选择了硬碰硬的方法。爱多多说了,是因为骆星河本来心里就藏着很多仇恨,又因为爱而不得的怨和他用了确实有些极端的方式去刺激骆星河。
真的是不黑化都奇怪了。
感受到指腹愈发的湿润,心里很不滋味。
虽然这个灯光照着骆星河这个样子有点恐怖,但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这个时候骆星河看起来就真的像是一个脆弱的omega,就算骆星河身上带着暗黑属性,再强大也好,比alpha都要强都要,可骆星河终究是omega。
一个哭泣包omega。
有些心疼,用了这样的方式让骆星河玩这样的游戏,他这么做确实带着几分置气想要惩罚骆星河的意思,但是骆星河就是这样的性格,不吃苦头不长记性。
他希望骆星河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他说,而不是总是要一个人憋着。
骆星河见灯亮起的瞬间路游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刹那间,猛地喘了一口气,像是被堵住的呼吸顷刻间得到了解脱,疯狂的喘着。
他动了动手想抱路游,可是双手被反剪在椅背后动也动不了,手铐磨得手腕很疼。
“游游……”
喉间的哽咽让声线不自觉的染上几分娇气,还有下意识对路游的依赖让语气听起来像是委屈撒娇。
爱多多:【……】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路游听着骆星河这个撒娇的语气‘哎哟’了一声,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我在这里你怕什么,昨天是谁那么嚣张的在我面前念yin书,现在就没胆了?”
把手机拿起来放在骆星河的腿上,站起身绕到他椅背后看着被绑成什么样。
然后就发现骆星河的手不仅被手铐铐着,还是被黑领带绑着,这个画面,简直了。
加上骆星河还哭唧唧的,好像自己在做什么似的。
玩味心涌上心头,他扶着一旁的墙站起身,还没有来得及疑惑为什么摸到的墙那么凉,结果就看到屋子灯瞬间亮了起来。
在灯亮起的瞬间他正正对上自己的模样,眼底的慌张都清晰可见,他确实是被吓到了,自己看到自己。
他的模样倒映在镜子中,自己诧异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摸到的不是墙竟然是一整面镜子!
视线顺着发光的地方看过去,发现亮起的是墙上的壁灯,有着精致雕纹的古老铜灯亮着昏黄的光,壁灯的高度就正对着这面镜子,灯光在镜面上的某处落下一圈光点。
拧了拧眉,他环视着屋子周围的环境,灯光虽然不算亮堂但也可以看清楚屋子里的情况,他发现这个房间很大,四面墙上只有这一面有镜子,像是一个舞蹈室。
手抚上微凉的镜面,在壁灯落下光点的位置摸了又摸。
现在要出去的话是要找剧情线对吧?
“骆星河,你玩过密室逃脱吗?”转头看着骆星河,然后就发现骆星河的脸被手机的手电筒照得表情幽怨,吓了他一跳,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干嘛这样看着我,吓我一跳。”
“我被拷住了。”骆星河动了动发现也站不起身,表情有些委屈的看着路游:“你过来我这里,我怕。”
他现在就想着走到路游的旁边,现在是不黑了,但他受不了这样空间的压抑,只能靠近路游让他好受一些。
“我没钥匙解开你的手铐。”
骆星河说:“那我被什么绑住了?”
路游挑眉:“黑领带。”
骆星河扭动的身体顿住。
昏黄的屋子莫名的被这三个字染上不一样的调调,路游察觉到骆星河微妙的变化‘啧啧’了两声:“你说你一天天的想什么呢,就知道想这些。”
走到骆星河的身后把领带解开,解开的后看着这领带,鬼使神差的把领带装进口袋里,总感觉会用上。
然后把骆星河从椅子上扶起来,刚扶起来就被骆星河铐着手铐的双手抬手挂住脖子。
耳旁传来金属手铐相碰撞的声音,不知为何却感觉有些暧昧。
心口相撞的瞬间路游愣住,骆星河近在咫尺的脸让他眼睛都忘记眨,被手铐铐住的臂弯可以把人搂得刚刚好,圈得密不可分。
“我怕。”骆星河把路游圈进自己的怀中,额头抵着路游轻声道,像是呢喃,带着几分放松和依赖,这样的安全感果然只有路游才能给他:“抱着你就不怕了。”
几近气音的耳旁宛若暖风吹拂过那般,路游怔了怔,如果不是骆星河抖得厉害的话他会觉得骆星河是在勾引他。
“……有监控的吧?”路游仍由骆星河抱着,左右环视着看看有没有监控。
“有监控又如何,我们是恋人,抱一下怎么了?”骆星河觉得这个姿势抱着特别有安全感还用脑袋蹭了蹭路游的脸颊:“我不怕了。”
只有两人的时候信息素总会缠绕在一块,温柔缱绻的缠绕着,水蜜桃乌龙茶和百利甜酒奶香就是最契合的信息素气味。
路游见他突然那么粘人无语的扯了扯嘴角:“你胎记不是出现了为什么还那么粘人,不应该暗黑属性出现会变得很冷漠吗”
“对谁也都不会对你。”骆星河就着抱着路游的姿势打量起这个房间。
诡异的一面墙镜子,亮着昏黄灯光的壁灯,角落有一盏书桌,书桌角边上放着一个花瓶插着几多玫瑰花,还有一个没有点蜡的烛台,烛台下压着一封信,信封旁还有一只火机。
“得了得了,这些话留着出去再说吧,昨天说好的,输赢定胜负,如果你没有赢的话我俩的事情再说。”路游弯下腰从骆星河的臂弯钻出去,走到他最好奇的镜子前打量着,抬手放在微凉的镜子上:“这个镜子是什么意思?”
定定的站在镜前,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由得有些恍惚。
镜中的少年是何其年轻,面部的轮廓都不算长开,精致的眉宇间都是染着神采飞扬的神色,仿佛什么表情都不需要就可以感觉出与生俱来的自信与张扬。
这是十九岁的他,是一个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自己。
觉得不真实的感觉就是这个的他真的太过于耀眼。
现实里的他早已经二十五岁,只是一个平平无奇上班族,最近公司还因为裁员把他给裁了,谁说alpha就会被社会重用的,现实是abo公平的社会,凭能力说话,性别只是天赋,能力却是需要努力的。
找不到工作的他挫败颓靡了一段时间,就窝在家里带娃看小说,这不就是看到了这本《被欺凌的omega黑化了》的小说,他也没想到穿进来的竟然是自己的故事。
在这个世界里的他是何其耀眼,家世显赫,又备受欢迎。
系统一层又一层给他设置的记忆就像是陷阱,先给他甜头后又给他猛烈的一击,打得他措手不及。
这面镜子照得他有些心虚。
没再去看自己视线落在了镜面上那一道光圈,狐疑的摸了摸,然后顺着这道光看向墙上的壁灯:“骆星河,你有发现什么吗?”
只见骆星河走到壁灯下的书桌上拿着一张纸看着什么,好奇的走了过去。
骆星河被手铐铐着有些不太方便,艰难的拿起桌上的信封想要打开,但因为印着信封封口处印着蜡油打不开。
“害,这还不简单。”路游拿过骆星河手中的信封,然后握住他的手借用手铐把封着信封口的蜡油撬开。
骆星河看着路游握着他的手笑出声,勾起手指蹭了蹭路游的手背。
路游:“……”抬眸幽幽的看着骆星河:“干正事,出不去很丢脸的,还是说想分手了?”
“如果我赢了你呢?”
路游听着骆星河这句有点自信的话笑了笑,他打开信封:“反正我赢了就不要你了。”
“如果我赢了我们立刻结婚,要永远不分开。”
路游拿出信封的手一顿,他想到了爱多多说的这一次可能还是悲剧,就算能够回到现实他们俩也会不记得彼此,唇边的弧度略有些苦涩:
“行啊。”
人生在世,谁能重来,他这个真的就像是一场梦那样,所以在梦里啊,无所畏惧。
信封上写着:
——亲爱的,你是我最美丽的玫瑰花,是我支离破碎的梦,是怎么都无法拼凑的遥不可及,揉碎了,打碎了,就算你我相隔一镜之遥,也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一镜之遥?
路游往后退到镜子前,他打量着这面镜子,难道是这面镜子里有什么东西吗?难不成要把镜子给打碎?
想着的时候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个战栗,搓了搓手臂,怎么觉得有点冷?
骆星河看着桌面上的花瓶,没有点燃的烛台和火机,他先把花瓶里头的玫瑰花拿出来,以为花瓶里头会有东西,拿起来看了看里边却什么都没有,狐疑的拧着眉,那这个花瓶和玫瑰花是什么意思?
——亲爱的,你是我最美丽的玫瑰花,是我支离破碎的梦,是怎么都无法拼凑的遥不可及,揉碎了,打碎了,就算你我相隔一镜之遥,也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信上的这句话会是什么提示吗?
美丽的玫瑰花,支离破碎的梦,无法拼凑,揉碎了,打碎了,一镜之遥?
看着这几只新鲜的玫瑰花拿了起来,放在鼻下闻了闻,像是想到了什么可能。
侧头看着路游站在镜子前研究着什么,就盯着镜子上落着壁灯照着的一个光圈,视线顺着光点往地面看去,他看到路游脚底下也有折射出的一道光圈。
折射?
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笑了笑走到他身后把玫瑰花递到路游面前。
路游抱臂正打量着这镜子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然后就看到骆星河拿着几朵玫瑰花递到自己面前,被铐着的手还给他递玫瑰花。
修长白皙的手,冰凉的银手铐,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画面还有点美。
无语的抬眸对上镜子后含笑的骆星河:“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个,我不要。”
“不是送给你的,是让你撕碎。”骆星河用玫瑰花碰了碰路游的手:“亲爱的,你是我最美丽的玫瑰花,是我支离破碎的梦,是怎么都无法拼凑的遥不可及,揉碎了,打碎了,就算你我相隔一镜之遥,也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安静的屋子里隐约只有冷气空调机发出的声音,不算很突兀,隐约只能听到气体缓缓涌入的声音,反而衬得屋子里很安静,而骆星河说的这句话,因为安静的环境温柔的不像话。
就像是讲给他听的情话那般。
路游对上骆星河饱含深情的双眸,心头一颤,这段情话的内容其实一点都不温柔,甚至透着爱而不得的悲伤。
游戏的背景是血瑰古堡的主人在寻找他的情书,而且情书的内容显然可以感受到主人是在说着他爱而不得的爱人。
莫名的有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哦。”他接过骆星河手中的玫瑰花,看着这玫瑰花这么漂亮:“把花瓣扯下来吗?”
“嗯,对着你脚下的圈。”
脚底的圈?
路游诧异的看着自己的脚底下竟然还有一个光点,顺着光点的来源发现原来是壁灯落在镜子上又折射在地面上的光。
“信封上说了,你是我最美丽的玫瑰花。”骆星河走到路游的身后,身体微微贴近,他将脑袋凑近路游的肩头,视线落在镜中的路游脸上,语气温柔:“是我支离破碎的梦,是怎么都无法拼凑的遥不可及,揉碎了,打碎了,就算你我相隔一镜之遥,也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那你把玫瑰花揉碎试试看。”
路游听到骆星河在耳旁说话的吐息,这落在脸颊上痒痒的让他不由得身体又打了个战栗:“说话好好说凑那么近做什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臂,真的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一部分是因为骆星河靠得太近,一部分是这个屋子怎么感觉越来越冷了?
也没多想,蹲下身掰着花瓣让花瓣落在这个光圈的位置上。
“这把花瓣给弄下来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一句话,打碎了,一镜之隔。”骆星河用手铐敲了敲镜子,镜子与手铐想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把镜子打碎?”路游一边问着一边把花瓣都给揪了下来。
就在花瓣全部丢进光圈的瞬间,镜子上浮现出一个像是监控摄像画面的那种很多宫格框框,每一个宫格里头都是摄像内容,而里边的内容……
路游不可置信的看着画面里头的他和骆星河,怎么会有他和骆星河的这些画面?
这是什么?
少年时期甜蜜的画面他是知道的,可当放到未来和骆星河那一段撕心裂肺的画面时,整个人彻底蒙住。
为什么又要让他回忆起这样的画面。
——给他找一个omega吧。
——可路少爷此生只能有一个配偶o,只有您才能缓解他的寻偶症,如果再不——
——我把腺体摘了不就可以了?还有,跟他说一声,解除婚约。”
——我不爱他了。
——王,可路少爷他这次是真的不行了。
骆星河那一声声的冷漠,像是把他的心脏剖开来欣赏那样,鲜血淋漓,伤痕累累,他都不想再回忆的了,可偏偏又给他回放。
身侧的手紧握着都难以遏制住身体的颤抖,忽然觉得好冷啊。
骆星河的表情也是僵硬的,他看到自己未来对路游做的这些冷漠无情的行为,看着路游在床上那么难受的样子,看着路游苦苦哀求他放过的样子,这样看着的时候才更加真切的感觉到心如刀割。
——我把腺体摘了,我的味道再也对你没有任何作用,你的寻偶症也就消失了,高兴了吗?
——骆星河,放过我走吧,我求求你了……
——放你走了,谁来放过我。我说过的,你当初怎么冷落我,我如今就会怎么对你,你会发qing,会可怜的祈求我c你,但我会对你爱理不理,我摘取腺体后你对我来说就更没有任何吸引力。
这样的话现在听起来多么的自私,多么的可恶,多么的想狠狠把自己揍一顿。
骆星河紧紧的握着自己被铐着的手,因为颤抖手铐想碰着发出清脆的声音,咬紧牙关,那种自己的罪行被全部暴露在什么都不知道的爱人面前,是无地自容。
紧绷的身体也跟着发颤,甚至害怕的看着路游,生怕路游会问出什么。
“骆星河。”
骆星河身体后背一僵,那种不知名的害怕仿佛从灵魂深处涌起。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都不夸夸我qaq,我努力日万呢,夸夸我吧夸夸我吧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