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一个人,找一个录音笔来,他既然能背下来,那么证明医武真经确实不是一般东西,想来不会那么简单,只要开篇不对劲,我还是能听得出来的。”老李跟保罗说道,但是也好像是说给柳白听的。
柳白摊手示意:“你们要相信我,既然合作,就要有诚意,我们都是个古武修行者,怎么会互相欺骗呢?这不是有违武道!”
“呵,武道?很多年前,我就已经不相信了。”老李一脸的嗤之以鼻。
柳白表示无奈,但也无话可说。
一个士兵还真是去找可以录音的玩意去了。
而这个时候,柳白望着对面这个家伙问道:“怎么称呼?长生组织炼骨境的家伙,我知道没有几个,看你连一个小小的堂主都不是,看样子长生组织也不是那么说的求贤若渴啊,一个炼骨境居然也只是在这里一个国外当一个雇佣兵一样的家伙。”
“李长生,当年天剑门的那个逆徒就是我。”
“天剑门?”
柳白轻声念道这三个字,随后想到了一个东南古武门派。
一时间,有几分诧异,也有几分意外。
只因为眼前这个叫李长生的家伙,若真是没有错的话。
他就是八年前一个人杀了天剑门掌门人的那个逆徒。
那个天剑门掌门可是炼骨境巅峰的实力。
但是却被自己徒弟给杀了。
瞧见柳白似乎是认出了自己,老李略带唏嘘的怅然道:“真是往日如云,天剑门现如今也没落了,我杀了自己的师傅,而我师傅要杀我,我先下手为强,他后下手遭殃,别的不说,两个天剑门的一流高手离开了天剑门,那天剑门也只有没落的份了。”
“呵,还真是长生组织的人,虽然我不讨厌邪门外道,但是对于长生组织这种地方,连邪魔外道都不如的玩意,还真是令人看不上。”柳白提及长生组织,眼里尽显轻蔑的厌恶,似乎就好像提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长生组织害死了他的师傅,又一直在追杀自己,不管从哪里来说,柳白对长生组织,可不可能有半分的好感。
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就是这样的一个东西,还真是跟自己八字不合。
“呵!”李长生无所谓的一声冷笑,紧接着按下对讲机问道:“找到了吗?”
“咳咳……找到了。”
“怎么了?你声音?”
“……有点感冒了。”
“废物一个,赶紧带来,完毕。”
对讲机传来了电流声,那边关闭了,看样子正在赶回来。
李长生望着面前跟自己一样站在雨里的柳白,再一次提醒道:“你最好不要耍任何花样,我不觉得哪怕你是胜券在握了,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大不了拼死一两个,也一定能杀掉你,特别我也是炼骨境的古武者。”
“炼骨境的古武境还真是使人无法小看啊!”
柳白由衷的感慨着,炼骨境界还真是远远超过了太多的人。
但是如果只是炼骨境,却也不是他害怕的对手。
哪怕是超凡,他都交手过,哪还是他还只是入微境巅峰的时候。
走到今日,他也是一个站满鲜血的江湖人了。
当年师傅说过,一入古武这一门,从此你能得到的也跟你会失去一样。
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一点也没有超出自己师傅的预料。
就在此时,一个士兵从柳白身后的甲板跑来。
手里提着一个防水的塑料袋,里面装着的正是一部手机。
看样子估摸着是拿来录音的了。
就在这个士兵经过柳白身边的时候,他灵敏的嗅到了一丝奇特的香味。
女人的香水味道!
等等!
刚刚那个士兵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可没有这一股香水味道。
而且似乎还是茉莉花的味道。
陈芊芊就很喜欢这一种味道的香水,使得身上有着阵阵花香。
但是若你不是知晓香水这个玩意的,估计也只会当做其他的香气。
“教官,手机。”
“好,给我,将驾驶室里的雨伞拿来,上去继续看着这个小子。”
“遵命。”
这个士兵很快回到二楼,进入到自己的位置,架着枪瞄准着柳白。
至于他的身边,正是被一个医疗兵治疗着的查克船长。
柳白看着这个士兵从始至终,目光就一直盯着他,直到他到了甲板二楼,举着枪瞄准着他!
一个雨伞从二楼扔了下来,老李一把接过打开,然后用手中那部手机开启了录影,对着柳白,说道:“现在开始,你要一字不差的将《医武真经》里的内容,全部给我背诵出来,连带你的影子和声音,我都会录进去,你别想耍花样,查克还在上面,你敢乱动,我的人杀你不行,杀他完全没有问题。”
“呵呵,这叫欺负老弱,你还一脸自豪,听好了,医武真经上卷,医药部,第一页第一行——自黄帝始,玄黄药理,天地而作……”
柳白开始背诵起真经治病救人那一部分里的第一页药理基础。
哪怕是这个玩意,他都加了自己修改的东西。
那是相当的狡猾了。
柳白在念诵着这个玩意的时候,一双眼时不时的看着二楼甲板的位置,那里就是那一群架着枪对着自己的八个士兵,至于他的目光,更多的时候,也是专门落在了其中那个刚刚拿着这一部手机过来的家伙。
就在这时,柳白不经意间,就瞧见这个士兵轻轻摘下了他眼前的单兵战术目镜!
柳白微微一愣!
因为他看到了那是一双女人的眼睛!
——凯蒂!
忽然间柳白不继续念了,李长生出声威胁道:“怎么停了?耍花样?那查克可以现在就死了!”
说完,保罗打算下令杀人!
柳白赶忙喊住:“等等!”
“呵?”
“我忘了一点,现在想起来了。”
“好好配合,我们彼此无事,柳白先生。”
此时的李长生心中满是自信,因为柳白这个反应,使得他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拿捏住了柳白。
如此在意他人的生命。
还真是蠢蛋!
换做是他的话,早已经走了,这里死了谁,他都不会在意。
哪怕是自己的师弟!
无非觉得羞怒,是一种耻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