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宋叶箐还给他吃了会穿肠烂肚的毒药。
比起自己的性命,背叛四少奶奶算得了什么呢?
胡文金的头一低再低,继续把这些年来宋朝莲伙同自己做的见不得人的事说了出来。
当然,他在描述中尽量把大的错处都归给了对方,而他只是迫不得已,被逼着做了这些。
如今事情已经败露,只希望老爷夫人能看在自己主动告发的份上不要跟他太过计较,也算将功赎罪了。
不仅如此,外边的几个管家媳妇也进来把宋朝莲管家时中饱私囊,做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说了出来。
这些人并不是受宋叶箐的威胁才这么做的,而是宋朝莲的长嫂听闻胡文金禀告的这些事后,就把之前就准备好的证据和人一起拉了过来。
听着这些人事无巨细的诉说,宋朝莲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因为他们准备的证据太过确凿了,她只得干巴巴的在一旁喊冤。
她色厉内茬的指着胡文金,问道:“你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简直是一派胡言,还有你们……”
宋朝莲实在想不明白,昨日还唯自己马首是瞻的人,今天就背叛了自己。
“爹娘,儿媳冤枉啊!”她膝行到胡夫人脚下,见对方闭上眼不愿理会的样子,她又朝胡四郎喊道:
“相公,你帮阿莲说句话啊!我真的没有做过这些!”
“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说的?”胡四郎皱起眉,别过头去,说:
“爹娘,既然事情已经明了,那儿子就先行告退了。她的事按家法处置便好,若让儿子休妻,就派人来说一声,我定写休书……”
听到他的话,宋朝莲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胡益书,你竟要休了我!?”她也不跪了,站起身冲到胡四郎身边拉住他。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胡四郎眉头皱得更深了,把这个并不合自己心意的妻子拉开。
他当初就跟家里说过,自己是要考科举做官的,娶妻自然不能娶这么一个粗陋的商户女。
没成想,父母还是以年纪到了,该有个知冷暖的人照顾自己的理由让他娶了。
这三年来他故意冷着对方,就等高中之后以七出无子为由把人休了。到时还是要聘一个知书达理的官家女才行。
现在看来,是不必再等了。
“你不妨照照镜子,看你如今是个什么模样?我自然是要休了你的。”
看着脸上涕泪泗下,毫无形象的女人,胡四郎失去耐心,直接上手,强行把人推开。
“为什么?”宋朝莲被他嫌弃的动作刺激到了,尖声问道:“是不是因为宋叶箐那个贱人?你知道她回来了,就想把我休了,娶她对不对?”
胡四郎不明所以。“你在说什么胡话?”
宋叶箐跟被自己视为劲敌的宋叶恒是什么关系?好像是妹妹……
胡四郎眯了眯眼。既然他妹妹回来了,那宋叶恒呢?也不知道这些年来,对方是否跟自己一样,中了举人了?
“不是吗?这些年来你心心念念的不就是她吗?当年没娶成,才退而求次选了我。我这是做了什么孽!”
宋朝莲也不顾厅里还有其他人了,格外悲戚的喊着。
“心心念念?”胡四郎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
他这会才想起,他娘当初确实去探过宋家的口风,只是对方以要回老家为由拒绝了。
而他其实对宋叶箐没什么太大的印象,当初也只知道宋叶恒对这个妹妹很好。更别说什么心心念念多年了。
若宋叶恒到最后能高中,和宋家结亲倒也是好事。
可这都过去几年了,就算宋叶恒能高中,宋叶箐怕早已成亲生子,又如何配得上自己?
宋叶箐:配?呸!
宋朝莲看清了胡四郎的表情,发现他对宋叶箐是真的没有不同寻常的感觉,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想明白了不少事情。
“你心里的人不是她?那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年来不肯同我亲近呢?为何不肯回房……”
“你给我住嘴!成何体统!”见她越说越露骨,胡老爷看不下去了。
他憋红了脸用手使劲拍了桌子,想止住这场闹剧。
跪在下首的几人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恨不得自己聋了,当做没听见。
胡家的长嫂也红了脸,却不是气的,而是憋笑憋的。
她早就对老四夫妻俩不合这件事有所耳闻,可没想到竟是直接不同房?
宋朝莲啊宋朝莲,你仗着四郎在家中受重视不曾把我放眼里,如今可丢大脸了吧,哈哈哈哈……
胡家的闹剧还在继续,而宋叶箐已经心满意足的从王大夫那出来,拿着对方的把柄回了孟家庄。
“看着”空间里的那四份假药方,她想着回家后要拿去厨房烧了。
还没到家,她远远的就看看院子门外站着一个人。
因为等她一夜未睡的何言信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确定她没事后,才冷哼一声。
说:“你可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我都要去报官了。”
要知道昨天他回来,却被告知宋叶箐去了城里。问阿花出了什么事,她也说不清楚。
他只得在家等着,可夜深了人还是没有回来,何言信又去了趟城外。因为城门关了,他只得在外边等着,还是没等到,才回家继续等。
可以说昨天这一晚他都没能安稳,担心得要死。
而宋叶箐昨晚在胡家耗费了太多时间,出来后去找胡文金,解决完又去找了王大夫,所以这一个晚上都没时间回家。
她也理亏得很。虽然她清楚自己不会出什么事情,但关心她的人终究还是会担心。
“我错了,真的错啦,下次一定不这样。”宋叶箐过去拉住何言信的手,态度讨饶且撒着娇。
何言信不理会她,握住她的手腕拉开,要回院子。
“言信~”宋叶箐跟在他身后,有些羞涩的小声喊道:“相公。”
看到何言信的脚步明显的顿了顿才继续走,她的眼睛一亮。
这是有戏,得再接再厉。
“夫君?老公?”
何言信走的越来越慢。他也不想的,可是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喊我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