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晋北难得有耐心。
站在那里,静静听他说完。
平静冷漠的脸上泛起肃杀之气。
冷冷睨着他,漂亮的丹凤眼眯起来。
“和时念微信约炮认识?”
“哪年哪月哪天?”
别的不说,就冲时念那么宅,就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旁人不知道,他这个前夫知道的很!
刘月农想了半天,摇头:“记不清楚,但是……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慕晋北轻哼一声,咄咄逼人:“不会连年份也不记得吧?”
刘月农沉默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给出个答案:“去年冬天!”
慕晋北突然笑了。
“呵呵……”
随即让人把审理这个案子的警察请过来。
请他他旁听。
“这位警官,我是时念前夫慕晋北。”
“刘月农说他去年冬天和时念微信约炮认识,那会她还是我太太。”
“慕家那么多保镖陪她出行,会让她和一个瘪三约炮?”
“身为她的丈夫,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时念是全职主妇,除了接送孩子,就是在家为我做饭。”
“我可以证明她根本不认识这个流脓的瘪三!”
“我为我说过的话负一切法律责任!”
刘月农本来还想再说几句,挣扎一下。
但是……
听到他是慕晋北的时候,还是闭上了嘴。
单是“慕晋北”那三个字,就是他惹不起的!
有了慕晋北的证词,顾聿从中调节,再加上刘月农方寸大乱,说了一大通自相矛盾的话。
时念很快就被保释。
慕晋北办完手续,大步到拘留室接人。
邓明远和楚世清也跟着来了。
时念在看到几人的那一刻,很矫情的掉了两滴眼泪。
“谢谢你们。”
楚世清第一个走过来,张开双手想要抱她:“念念,让你受苦了。”
“以后不会了。”
手还未触到她的衣角,便被人强势拉开:“滚!”
慕晋北大步上前。
将时念护在怀里,眉眼间皆是对楚世清的警告:“离她远点!”
邓明远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有些失落。
却还是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看向时念:“还好吧?”
时念小腹还在抽抽的疼,不想和慕晋北有过多纠缠。
推开慕晋北,一头扎进邓明远怀里。
压低声音哀求他:“老师,我肚子疼,带我走。”
“别让慕晋北知道。”
邓明远看她脸色白的厉害,二话不说,抱起时念就往外走。
全程时念没给过慕晋北一记眼神。
慕晋北失落的站在原地。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眉眼间皆是肃杀之气。
恶狠狠念她的名字:“时!念!”
恨不得噬其肉、啃其骨。
时念没有回头,窝在邓明远怀里,紧紧护着小腹:“老师,送我去最近的医院。”
“不要去市中心医院。”
邓明远不敢耽搁,步子迈的更大。
慕晋北站在原地,眼底的阴翳愈发深重。
楚世清看他一眼,幸灾乐祸:“没想到呀!慕总也有今天!”
“好好想想当初念念为你做的那些吧!”
“你这点儿算什么!”
慕晋北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成拳头。
他没理会楚世清的冷嘲热讽。
找人为刘月农办理了保释手续,将人带走。
――――
华灯初上,雪终于下了下来。
大片大片的雪花飞舞在天地间,像是自在的精灵,随意落在这座城的某处,生生将它变成白色。
不过一个小时时间,雪就为大地覆上一层白。
北风呼啸,江面结冰。
冷意像是长了翅膀,直直往人骨头里钻。
慕晋北的车停在江城郊区。
只不过……
这次,他开的不是那辆阿斯顿马丁,而是十分普通的家用车。
普通到汇入车流中没人能认得出来。
叶宁先下车,替他打开车门。
男人下车。
大长腿迈开,每走一步,地上便留下一个黑黑的脚印。
一如他孤傲清冷的性子。
男人仍旧是去派出所时的那身衣裳,只不过多了些褶皱。
眉目疏朗,眼底多出来几分狠戾。
刘月农被捂住眼睛绑在这处废弃的仓库。
因为经久不用,没有取暖设施,风从每个砖头缝里吹进来,吹得他瑟瑟发抖。
“这是哪里呀?”
“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我好害怕。”
“求求你们,放过我好不好?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
慕晋北到的时候,听到的就是他的鬼哭狼嚎。
阳春白雪的男人哑然一笑:“这么怂?”
“诬陷时念的时候怎么不怂?”
刘月农听出他的声音,急忙求饶:“慕总,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好不好?”
“我保证,再不会做这样的事了!”
“我马上去向警察说明,是我构陷时念,她是无辜的,求您放过我吧。”
男人没有出声。
燃起一支烟,慢悠悠抽着,视线落在徐凉身上。
徐凉明白他的意思。
上前一步,停在刘月农身旁:“问你几个问题,说实话就放过你。”
刘月农一听只是简单问几个问题,一口答应:“你们尽管问,我一定如实回答。”
徐凉和慕晋北对了一个眼神。
徐凉发问:“谁指使你往病房门上泼猪血的?”
“这个……我真不知道!对方通过电话找到的我,说是有个挣钱的活儿,问我干不干?我一听有钱挣,就答应了。”
“那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时念?”
“是对方说的,他说要这么说,否则就揭发我,不给我钱。我没想那么多,反正活都干了,钱总不能不要吧,按他吩咐我的说了。”
“你为什么知道关于时念那么多事?”
“不知道,现在想想,应该是那个人问过时允之,他们串通一气!时允之跟我见面的时候说过好多时念的事,还说他很早就偷偷看时念洗澡。”
后面的话,刘月农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因为他知道:这件事说了,还不如不说。
徐凉没有再往下问,看向面色阴沉的慕晋北。
“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这样的垃圾,只会污染空气!
男人捻熄指尖的烟蒂,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除了那个人,还能是谁!
坐进车子后,男人打了一通电话:“在哪儿?”
“出来!”
挂断电话,报上一个地址。
身上戾气更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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