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秃子,九月十号到九月三十号,一共二十天,四千块钱,看园子十五天,一千五百块钱,一共五千五百块钱。”张父的账本上记得很详细。
李秃子一脸高兴,看了眼二柱子,咋样,比你高一千五百块钱吧。
“俺的也没错。”李秃子大喊一声,吓了周围人一跳。
“呦,李秃子再也不是村里那个懒货了,赚这么多。”张子安二婶开口调笑道。
大家纷纷跟着附和,李秃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想想自己以前,真的就是混日子的赖皮货。
看了眼旁边的孔寡妇,悄摸摸伸出手想要抓孔寡妇的手,被孔寡妇躲开,抬头白了一眼李秃子,小脸通红。
李秃子讪讪一笑,心里已经想着这个钱要用来给孔寡妇添置点新家具了。
“二柱娘,一共十五天,三千块钱。”张父喊道。
二柱娘开心的搓搓手,像她这种浑身是病的人,别说挣钱了,不太浪费家里钱就已经很不错了,可是现在确实挣到了钱,还不少,开心得差点流泪。
“孔莹,一共十五天,三千块钱。”
孔莹就是孔寡妇的名字,人如其名,清秀。
“俺的也没错。”孔寡妇开心地差点跳起来,不用离家就能挣到钱,工资还那么高,简直不要太舒服。
“一梅,你和建军都是十二天,四千八百块钱。”
一梅,顾一梅,正是张子安的婶子。
“俺的也没错,大哥。”
张子安二婶笑着说道,这钱可比她以前挣得多了,之前和村里几个娘们一起去镇上干些零活,一天也才有八十块钱,现在一天可是二百。
“刘老弟,果园干了十天,猪厂干了五天,两千七百五,至于猪厂的提成啥的,我也算不清楚了,到时候你和子安你俩再另算吧。”张父说道。
“好嘞,张大哥,俺的也没错。”二柱爹看了眼自己媳妇,眼里满是发钱的喜悦。
这才半个月,就顶他在外面干一个月的了。
自己三口人加起来,一个月的工资可真不少了。
蒋大伟三人看着大家伙发钱的喜悦,三人垂头丧气。
所有人都发工资了,就他们三人没有,毕竟当初张子安也说了,让他们在果园干活,补偿当时破坏的果树。
这时,张父又开口道:“蒋大伟你们三个人,平时干活没少出力,也没有偷懒的现象,表现很好,这次每人先发一千,下个月就和他们一样了。”
蒋大伟三人先是一愣,然后狂喜,转头看向张子安,张子安笑着对他们点点头。
“以后好好干,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好嘞,以后我们肯定加倍努力。”
张子安询问了一下,都同意威信转账,张子安直接把钱都发给了大伙。
看着到账的提示,一阵欢呼,纷纷商量着下午回去买点好吃的,改善一下伙食。
高兴过后,大家充满了干劲,挥舞锄头的速度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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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家,一个装修极其奢华的房间里,包少卿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闭着眼,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的状态了。
房间里已经聚满了不少人,一位美少妇顾不上那么多,趴在床边用手抚摸着自己儿子苍白的脸,滚烫的热泪就没停过。
就在昨晚,张子安和杜小双离开酒吧之后,包少卿晕倒在包厢,鬼叔顾不上自己的伤势,赶紧把包少卿送到了包家的私人医院,同时打电话通知了包家掌舵人,也就是包少卿的父亲,包翰。
包翰接到电话后,听到自己儿子出事了,赶紧带着人往医院赶去。
经过一晚上的治疗,两位院长战战兢兢地站在包翰面前,脸色难看,默默地摇了摇头。
包少卿的母亲顿时吓晕了过去,包翰也把儿子接回了家。
经过鬼叔的详细说明当晚发生的事情,包翰脸色深沉,眼神凝视着床上的包少卿,谁也不知道他内心怎么想的。
此时包家所有高层都在这里了,只是没人敢说话,气氛压抑到极致。
“我的儿啊,你不要妈妈了吗?你醒过来啊。”
包母哭得梨花带雨,撕心裂肺,一想到丧子之痛,眼里射出摄人心魄的仇恨。
“我的儿,你放心,无论是谁,我都让他付出代价。”
这时,从旁边走过来一位和包少卿长相极为相似的青年,搂住包母的肩膀,道:“妈,已经派人去请巫医门的人了,相信马上快要到了,放心,巫医门医术那么厉害,一定能救好弟弟的。”
包少景,包少卿亲哥,从小习武,现在是练气六品的武者。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包家管家领着一位浑身上下被黑衣包裹的人走了进来,只露出一双充满灵性的眼睛。
只是从身形上看,胸部微微凸起,应该是一位女性。
看到来人,包翰脸上露出惊喜,“没想到薇竹神医亲自来了,我儿有救了。”
包翰客套了一句,赶紧领着走到床前。
包母也止住哭声,看着黑衣女生,眼里满是希冀。
巫薇竹没有理会包翰的客套,神情冰冷,看着躺在床上的包少卿,眉头一皱,从黑衣下伸出纤细修长如白玉的小手抓住包少卿的手腕。
周围人大气都不敢喘,静静地看着。
“好狠。”
五分钟过后,巫薇竹用冰冷的语气说道,只是言语中带着一丝惊讶。
“薇竹神医,少卿到底怎么了,还请薇竹神医出手救我儿一命,包家自当十分感谢。”
好狠二字说出,周围人心都一凉,包翰赶紧开口道。
包母眼泪夺眶而出,但死死咬住嘴唇,一丝鲜血覆在嘴唇,愣是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响动。
“他之前是不是被人暗算过?”巫薇竹头也不抬地问道,小手又在包少卿腹部按了按。
包少卿一愣,想起鬼叔说的,便道:“是,之前少卿颈部有一根毫针,只是在医院被医生取下了......”
“那就对了,如果那根毫针不被取出,人只会昏迷,但是取出后...”巫薇竹直接打断包翰说道。
“取出后会怎么样?”这次是包母开口问道,虽然知道后面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但是巫薇竹既然能发现病因,相信也有手段治好。
此时包家对医院里的医生已经恨之入骨了,你特么看病就看病,拔人家脖子上的毫针干嘛?
巫薇竹转头看了眼包母,还真是风韵犹存啊,不知道是多少少男的梦。
“取出后,毫针上的灵力会大肆摧残人的生机,现在他的各个器官都已经衰竭到极致,无力回天了。”巫薇竹语气没有丝毫波动,他的死活与我无关。
“儿啊。”包母大呼一声,直接晕倒,距离最近的包少景赶紧扶住,不让母亲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