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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如若我不答应呢?”
沉默几分,那白无常突然变换了一副神情,带着丝丝森冷之意出声说道。
不得不承认,敢于跟他们针锋相对的人,除了一些疯子之外,还不曾有人敢于此;毕竟,那些疯子都去了底下,永世不得超生。
“既然如此,那阴帅大人,请自便!”
风莫惊斟酌几分,带着一种不紧不慢的语气出声回应道,不过其手中的长剑,却是变得越发被握紧了起来。
其指节也隐隐有些发白!
“……嘿嘿嘿!”
白无常身形飞掠,转瞬之间落于九叔身前。
“小子,如若说,我要杀掉林九呢;你又当如何?!”白无常弹了弹手中的指甲,带着些许轻佻之意出声道。
“空空!”
刹那之间,风莫惊眼睛之前的墨镜炸裂,一双乌金色的瞳孔也因为血光倒灌,继而变得猩红了起来。
“噗嗤!”
其周身的凶煞之气浮现,那扎起来的长发猛地四散开来,远远望去仿若就是一只自冥府之中爬出来的恶鬼一半。
身上衣衫炸裂,露出了其胸膛之上的上清大洞印、后背的五雷斩鬼印,再加上那肩膀之上仰天长啸的狰狞龙首浮现。
右臂仿若金龙缠绕一般,散发出无穷尽的凶劲之气来。
身后两尊正神的幻影浮现,煌煌正气炸裂;手中长剑之上的剑影浮现,让人不可直视。
“……既然如此,那不知道鬼仙能不能被杀的死!”风莫惊一双猩红的死死地落于那白无常身上,沙哑骇人的声音顿时响彻在整个义庄的院子之中。
“小风,不可!”九叔目光一缩,连忙出声道。
加之冷风,让人不寒而栗!
“……有意思,老八,当初那个问我们鬼仙是否能杀的死的人,是什么下场?”望着那状如恶鬼一般的风莫惊,白无常那无神的眼睛之中多了一股子耐人寻味之意。
“哗啦啦!”黑无常甩动了自己手中的铁链,也露出一个阴仄仄的怪笑声来。
“……唐朝!”
“到现在为止,依旧在十八层地狱之中;永世不得超生!”黑无常冷声回应道。
“小子,你还想要杀我吗?”白无常身形飞掠,落于风莫惊身前。
“……敢伤吾师,苍天可破!”
“杀!!”
风莫惊长剑挥出,身后的两尊正神幻影也挥出了手中的金斧连同金刀,所有的力量,都被汇聚于一点。
直挺挺地向着那白无常额头之上戳了过去。
“哼!”
“不经逗的小子!”望着这迅捷如电一般的攻击,白无常抬起手中的丧魂棒直挺挺地抽了出去。
“咔嚓!”
金戈之声相互交织,黑无常催动手中的铁链,将那被轰飞出去的风莫惊给卷积了回来,继而抓于手中。
这一击,已然让风莫惊脱力;哪怕就是那飞僵,也会因为这一击从而遭受到重创;但是在白无常这一尊鬼仙来说。
还真不够看!
“小子,你真的很好!”白无常身形闪过,那高耸的脑子已然因为风莫惊的一击变换成无穷尽的碎片。
就是这番动作,已然让风莫惊自傲了。
毕竟白无常的帽子,可不单单只是一个纸做的帽子那么简单;它所代表的,便是阴德以及地位。
不会随随便便为外力破之!
但就算是这样,还是被风莫惊当场搅碎成碎片。
“林九,你真是好运气;居然能够收的如此的弟子!”白无常落于九叔身前,缓缓将一件金色的印玺缓缓教授了过去。
金枷动作不慢,抬手之间甩出一道金色的玉笔,也直挺挺地落于九叔手中。
那一尊金色的印玺,正是那阴间大班的象征;至于那一根玉笔,用以撰写冥币之上的字符,可以说,这两样东西已然超越了极品法器的境界。
“林九,自此你便为阴间大班!”
“咻!”
白无常抖了抖自己的袖子,一本闪烁着金色字符的册子落于那脱力的风莫惊手中,正是那鬼差所用的阴符。
“小子,这就是你要的阴符符篆;你可以传于别人,我也可以将其带下去!”白无常再次发出了阴仄仄的怪叫之声来。
“……咳咳,多谢阴帅!”风莫惊强打着精神拱了拱手。
“别!”白无常突然挥了挥手。
“不用!”金枷也出声回应道。
“……我们需要你帮我们找两颗珠子;珠子名为奈何承珠、我们,也只能给你一个名字而已。”
“除此之外,一切的讯息我们都无法提供!”
“三年,我们只能给你三年的时间!”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黑无常等人化作一股浓雾,转瞬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白无常却依旧在直挺挺地盯着风莫惊,仿佛再等待些什么一般。
“……阴帅!”九叔拱了拱手,正欲开口,白无常却是摆了摆手。
“小子,你知道七爷这顶帽子代表着什么吗;日后给我烧九百九十个,上书一见生财、否则,我会在寒水地狱给你留一个位置。”
白无常突然变换了一副语气,带着愤恨之意出声叫嚷道。
“嗡!”
浓雾浮现,其身影也转瞬遁入一旁的黑暗之中,眨眼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只剩下九叔那拱起的手,凌乱在当场。
“还不穿上衣服,当师父是耍猴的不成?”
望着一旁已然脱力的风莫惊,九叔眼睛之中带着几分一种虚浮的不满之意,但是更多的。则是欣慰。
“师父,弟子错了!”
风莫惊缓缓起身,继而跪于地上。
“你错在那里了?!”九叔冷哼道。
“……知道那瘟神代表着什么吗,随手之间,便能够将你碾碎;冲动,太冲动!”
“还不去给那瘟神糊帽子,九百九十九个;真是作孽啊,得花费多少钱?”
望着那突然背身过去的九叔,风莫惊眼底之中闪过一抹了然之意。
至少那湿润的眼角,是做不得假的!
“是,师父!”
风莫惊还是毫不犹豫地出声回应道,转瞬便拎着那长剑、以一种颇为狼狈的方式向着一旁的偏堂之中走了过去。
就在他转身之时,一道声音猛地响彻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