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军环视一圈,不错,啥都有,大沙发、大衣柜、大书柜、大书桌,哪都挺大,这双人床咋这么小呢?
哦,原来是酱紫啊!
铁军忽然明白了,搂着睡不就行了嘛,符合苏联国情,增进感情,发展人口!
房间里有淡淡的松香味,苏联盛产红松,这些家具应该就是红松做的,铁军抽了抽鼻子,还挺得意这味。
刚换了套带白杠的黑色运动服,外面喊开饭了,铁军的房间在三楼,推门出来,在二楼和大部队汇合。
“军,你最幸福了,你那间是原主人的画室兼卧室。”
柳芭像个小克格勃,铁军耸耸肩,说道:“这原主人也不咋地,画了一墙女人!”
“哈,那多养眼啊!你可不知道,人体油画,很值钱的,你是躺在钱堆里了!”
铁军翻翻眼皮,闷头往下走,建国小声说道:“咱们这人情是不是踏的有点大啊?”
铁军没太在意,回道:“张海有意结交咱们,也不是啥坏事,慢慢处呗,咱也不白住,该给钱给钱!”
“那倒行,就是有点奢侈,心疼钱!”
铁军笑道:“在咱那住别墅是奢侈,人家苏联,这就是常态,人口少,地皮多,是吧,叶琳娜?”
叶琳娜点点头,“是的,我们这里几乎家家都有别墅,大部分在乡下,度假时候才去住。”
说着话出了别墅,送铁军他们的那个司机等在门口,带着大家往前面走。
通过交谈得知,这人叫王大庆,就是大庆人,去年来的苏联,货和护照都被抢了,黑了一阵,跟了大傻。
餐厅在最前面那栋别墅,长饭桌上摆满了食物,仔细看看,居然大都是炒菜,众人皆喜。
餐厅就剩下两人,大傻和一个肉嘟嘟,挺白净的女人,一看就挺喜庆,很有旺夫相。
“这个是我女朋友......”
“你们好,我叫蔡红英,大兴黄村的,是这北京饭店的厨子,这些菜就是我做的,希望你们能喜欢!”
这个红英倒挺爽朗,大大方方,一点不做作,大家赶紧跟着做了自我介绍。
“好了,都是朋友,就别客气了,我这没那么规矩,随便坐!”
大家围着长桌坐好,面前的红酒杯已经倒上了酒,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甜味,铁军一下闻出来是格鲁吉亚葡萄酒。
前世由于工作关系,铁军尝遍天下美酒,格鲁吉亚葡萄酒,号称女士酒,基本上不了他们的酒桌。
反倒是海棠,独爱此酒,常常喝醉,之后就是百般蹂躏铁军,现在回想起来,难免伤感郁闷。
“今天,特意为大家准备了国宴酒,就是这个格鲁吉亚葡萄酒,斯大林的最爱,曾经招待过我们敬爱的***!”
说到这,大傻举起红酒杯,大家跟着举杯。
“这第一杯酒,祝大家生意兴隆,发大财,来,走一个!”
就近碰杯,大家共同喝了一杯,接着,第二杯,第三杯,三杯后,酒宴进入正常喝酒吃菜的节奏。
大傻别看憨厚直爽,却不是贪杯之人,也不死乞白赖劝酒,所以,没到九点,酒席就散了。
庄园内有桑拿,房间里有淋浴,刘家兄弟和张家兄弟跟着大傻去蒸桑拿,其余人各自回房休息。
柳芭她们三个到铁军房间参观了一圈,自然免不了又逗铁军,铁军也不反击,任由她们取笑。
等她们走了,铁军冲了个澡早早睡下,想着第二天早起跑步。
第二天,五点多,铁军穿衣下楼,别墅内静悄悄,大家还在酣睡。
出了庄园右转,跑了没一会,就看见了舞蹈学院的大门,顺着栏杆望进去,校园很大,竟是看不到尽头。
校园里学生并不多,大多是女生,有压腿的、下腰的、跑步的,铁军想想,直接跑进了校园,捋着草坪慢跑。
苏联学生很友好,看见铁军,都会主动问好,整的铁军都想在这重读一次大学,重温一下校园时光。
不知道怎么就跑进了操场,这里的学生多了些,跑道上有六七个女生跑步,还有十几个女生在跳健美操。
一水的大长腿,小马尾,紧身卫衣,体型裤,一跳一跳像小白兔,极其可爱。
跑的近了,铁军才看清,哪是一跳一跳啊,分明是一颤一颤,跟叶琳娜一样,这里的女孩都不穿胸罩。
无意亵渎艺术,铁军目不斜视,正视前方,跑着跑着“咦”了一声,前面穿着粉色运动服的女孩好像是叶琳娜。
铁军放慢速度,基本确定,就是她,因为这里的学生大都把头发挽起来,只有她是披散着一头金发。
不能给自己暧昧的机会,铁军停下脚步,准备往回跑,不远处的叶琳娜却回过了头。
“军?”
“早,叶琳娜!”
铁军硬着头皮继续跑,想想也是,心里没鬼,有什么可怕的。
“你经常晨跑吗?”
“嗯,条件允许,每天都跑!”
“我也是,我们跳舞的人,十天不做功课,体重会像吹气球一样长起来!”
铁军认同,舞者是独行的强者,寂寞,煎熬......
没歌星,影星那么靓丽光鲜,付出的努力却要比他们多出十倍,而且,几岁就要开始这段寂寞之旅。
跑了小半圈,两人停下,叶琳娜脱下运动衣,粉色的紧身衫衬托出完美的身躯,铁军暗赞,好美的身材!
叶琳娜压腿,铁军做俯卧撑,看到人家标准的一字马,铁军感觉自己的胯骨都疼。
“我还能陪你们两天,然后就该回团里了。”
“哦,你就是在这毕业的吗?你是哪个芭蕾舞团的?”
“这里是舞蹈学院,我是在芭蕾舞学院学芭蕾舞,是这里,也不是,我们在那边!”
叶琳娜往庄园方向指了指,说道:“我们学院毕业的学生,有百分之一概率去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我很幸运,是那个一。”
叶琳娜很自豪,铁军很震惊,叶琳娜居然是世界顶级芭蕾舞团的成员,自己还挺把自己当回事,人家可能压根就没那种想法。
“我们平时在莫斯科大剧院演出,出国演出,一般都是国家层面的邀请,比如去北京这次,就是你们国家邀请的。”
“有时间,我一定去看你的演出!”
“好啊,我请你,坐包厢,看《天鹅湖》!”
叶琳娜说的轻描淡写,可铁军知道,能在莫斯科大剧院的包厢看《天鹅湖》,在这个年代,那才叫真正的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