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喜过去的时候,时筠才从水里面出来。
自有丫头伺候穿衣裳!
时筠因为跪了一晚上,因此一双膝盖淤青一片。这会儿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奴才给格格请安!”
隔着一道帘子,来喜模糊的可以看见丫头再给时筠梳头发!
“来喜公公来了,可是主子爷好些了!”
时筠虽然在这边泡着温水,可是心里一直惦记着九爷的伤!
“格格放心,主子爷已经醒了,叫奴才来转告格格,一会儿直接过去!”
来喜弓着身子,倒是不敢在往里面看!
“有劳公公了,我这收拾收拾就过去!”
时筠说着,示意碧玺手下快点,毕竟看不到九爷,她心里也怪担心的。
时筠出来的时候,九爷早就睡着了,毕竟还在烧着呢!撑不住是有的!
因此时筠就叫人给屋里榻上铺上被褥,自己脱了鞋坐在上面!
太医说了,时筠身子受了寒气,生病肯定是要有的。
而且腿有冻着了,一定要卧床养上几天。
可不要叫腿上落下什么病了!
因此时筠也听话,九爷不叫她走,她索性叫人拿了东西过来,住在这边。
主要是不看着九爷好起来,时筠也不放心。
等到午膳的时候,九爷终于醒了,一睁眼就在床上找,直到看见了窗边榻上的时筠。
九爷这才松口气。
随即略带不满的说到:“爷叫你过来这边养着,你离爷那么远干什么!”
“主子爷醒了!”
时筠正在写写画画,听闻九爷声音,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
仰着一张小脸看向九爷。
或许是屋里暖和,时筠也喝了药的缘故,这会脸色不再青紫,但却还有些苍白。
右边脸上的巴掌印清楚的印在脸上。
这叫九爷顿时觉得打锦绣打的轻了,合该打死才对。
“嗯!过来这里!”
九爷撑起身子,往里挪了挪,给时筠腾出一大半床的位置。
“不行,太医说了,奴才得了风寒,会传染给主子爷的!”
时筠拒绝,九爷本就病了,要是再被她传染了感冒,这还得了!
“爷身子骨一向很好,不会传染的。”
九爷继续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时筠自然也想睡床上去,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行!
“那主子爷怎么还能烧着了!”
时筠此话一出口,九爷就黑了脸。
“爷命令你过来!”
九爷被时筠怼的,竟然无言以对。
只好恼羞成怒来硬的。
“是。”
时筠撇撇嘴,面上虽然不情不愿的,可是心里却乐开了花了。
瞧着一瘸一拐的时筠,九爷的眼神冷了许多,可是在瞧着时筠看过来的时候,眼神瞬间变了,虽然还是瞪着时筠,但也藏着一丝浅浅的宠溺。
“过来些,爷都抱不住!”
时筠是上了床,可是也只是躺在床边上,和九爷之间隔着宽宽的一条距离。
九爷立即不满了,伸手在时筠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将人捞了过来。
“爷又不是洪水猛兽,离那么远做甚?”
嘴里抱怨着,可是胳膊却紧紧搂着时筠的腰!
因为两人伤到的位置不一样,所以这抱着的姿势也是相当的怪异。
时筠是半躺在床上,而九爷是趴在床上,这也就导致九爷像是趴在时筠腰上似的。
“爷离远点,奴才会传染的!”
时筠推着九爷的脑袋,这人怎么就跟牛皮糖似的。
但是时筠也不敢使劲,生怕扯到九爷的伤口。
因此反倒叫九爷死死抱住了。
两人腻歪了一会,用了午膳就睡午觉了。
等午睡醒了以后,时筠就感觉自己头重脚轻,浑身没劲。
到了晚膳的时候,时筠就开始鼻塞塞,淌鼻涕,眼泪汪汪的。
说话都带着浓浓的鼻音。
也幸亏太医临走的时候,给时筠开了药方。
然后用了晚膳之后,就能看到,床上的两人一人一碗药,两人同样的表情,皱着鼻子,忍着厌恶,干了一碗药。
没错就是干了。
“奴才敬主子爷!”
“噗嗤!干!”
笑归笑,药还是喝了。
九爷挨板子的事,传的也快。
第二天的时候,十四爷就知道了,可是他没有来看望九爷。
而是骑上马,朝着三爷府上去了。
也巧了,十四爷半路上碰到了十爷,两人一商量,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
气势汹汹的就来到三爷门口。
守门的奴才一见十爷和十四爷,还心想这两位爷怎么来了。
但也马上进去通传,自然也有奴才替两人引路。
两人却没有进去。而是爬上三爷家门口的石狮子上。
张口就是一阵口吐芬芳。
“爷就没有见过大男人去打小报告的。”
十四爷就这么直直的站在石狮子上面。
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
“有脸你就做好你的人,没脸就闭好你的嘴,别整天哔哔赖赖。”
“对没错!”
十爷没有十四爷那么能口吐芬芳,因此十四爷说一句,他就附和一句。
“人家是金子,在发光。你是陶瓷片子,总是在反光。不要老是去体现你的存在感!”
十四爷气儿都不喘一口。骂的三爷府门口的奴才一脸的不知所措。
也因为十四爷这一举动,周围围了不少人。
到却没有人敢议论,毕竟这上面上的可都是皇子。
他们听个热闹就可以了。
而十四爷这一通骂,也叫三爷来的快些了。
“十弟,十四弟你们这是干什么。”
三爷黑着脸走出来,后面还跟着刚刚去报信的奴才。
“干什么?三哥怎么不问问你干了什么?”
十四爷嗤之以鼻,满脸上尽是嘲讽。
“十四弟你不要太过分!”
三爷怎么会不知十四爷这是为了什么。
说实在的,当时听到福晋说九爷把太皇太后的贵妃椅赏赐给了一个格格。
三爷只觉得不妥,九爷这么做就是对太皇太后的不敬,因此三爷就借着进宫给荣妃请安,就给康熙爷说了。
这话传来传去的,意思自然就变了。
“我不要过分,你也好意思说。”
十四爷早就看三爷不爽了,这人没屁点本事,整天就会打小报告。
“你倒是有脸掺合弟弟后院的事,还恬不知耻的去给皇阿玛告状,你怎么不上天呢,这诺大的诚郡王府是住不下你了,还是怎么着,整天想着往皇阿玛身边凑。”
十四爷所站的石狮子下面,站了不少人,当然都是三爷府里的,各个想要拉十四爷下来,但又不敢来硬的。
只好打算从后面上去,将十四爷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