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它还不是很成熟,我这几日以血浸润,尚且还不能完全压制面具的凶性。”
白盛婴转过身去,弯腰拾起了面具。
他的手指纤长苍白,被金色的面具衬得毫无血色:“只是没想到,你戴着它,竟然不被影响。”
陆暖有些难以置信地深吸了一口气。
随后她看着白盛婴:“它……它是怎么杀的人?”
“你同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吧,我或许能从中推测出一二分事情的真相。”
说着,白盛婴又坐了回去。
他看起来的确有些虚弱。
陆暖想到了他刚刚说他是用血浸润的面具,顿时觉得一阵反胃,下意识地用袖子擦了擦脸。
“不必这么紧张,神树之肤本就以血灌溉,不会沾在你的脸上。”
白盛婴知道陆暖厌恶和嫌弃自己,当即立刻就解释了一番。
陆暖稳了稳情绪,后道:“死的那人,想轻薄我,但是我已经脱身了,并没有受到伤害!”
三言两语之间,陆暖就把事情说给了白盛婴听。
只不过隐去了麻醉剂,她说的是陆斐然给准备的蒙汗药粉。
白盛婴知道没有什么蒙汗药粉能在开阔的地方将人立刻迷晕,但是他也没有戳穿陆暖的小谎言。
听完陆暖的话,白盛婴点了点头:“那人摘下面具的时候,你应当还戴着面具吧?”
陆暖点了点头。
“这世上阴暗潮湿的角落里,生长着无数不为人知的东西。
有的是蛇虫鼠蚁,有的是未曾见过的可怕东西。
神树之肤在炼制之初便刻入了许多秘术,其中包括巫术,自然也有蛊术。
我以血灌溉这么多日,又结合你身上的曼珠沙华圣体改了一些秘术在其中。
你戴上了面具,面具便以你为主。”
白盛婴说完,看向陆暖:“那人想要轻薄你,自然是表露出了恶意。
而你当时也存着不让那人好过的心思,面具自然能够察觉到。
这船虽然是在海上,可却也有无数人目力不能及的角角落落。
你走之后,神树之肤便操控了那些东西,杀了那人。”
听了这话,陆暖本能地皱起了眉头:“不合理,如果是这样的话,外面那两个小厮怎么是被拖进去的?
而且有断案经验的人也说了,凶器是一个手掌大的钉耙!
还有,死的那人有人认识,他说平日里那个人并不是我见到的模样,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听了陆暖的话,白盛婴摇了摇头:“神树之肤只会保护你,不会改变别人的性情。
至于它控制了什么样的小东西杀了那几个人,我也不知道。
那钉耙,大概率不是凶器。”
陆暖看着白盛婴的眼睛,似乎想要分辨他是不是在说谎。
可是白盛婴的表情十分淡定,说这话的时候,还在仔细地思考,并不像骗人的样子。
陆暖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现场还发现了一枚血印子,看起来不像是人的手脚印!”
“嗯,小东西杀人,当然不会留下人的样子。”白盛婴不以为然。
“你刚刚说,你根据我体内的曼珠沙华圣体改了面具里的秘术,是什么意思?”
陆暖此时显得有些后知后觉。
白盛婴笑了起来:“你觉得呢?暖儿,你是不是忘了,你虽然过了十八岁的生辰,却还是没有来过葵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