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淳这一番彩虹屁，如果不是他亲口说出来的，而是换一个人的话，陆暖只怕都会觉得虚伪。
偏偏是凌淳来说，她就觉得真诚。
“我们会打败盛婴吗？”陆暖靠在凌淳的怀里，静静地看着天下烟火，缓声问道。
“会。”凌淳回答得斩钉截铁。
“他为什么能做到不伤不死长寿不灭的？”陆暖十分好奇这一点。
听了这话，凌淳迟疑了一下。
“嗯？”陆暖察觉到他的迟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知道？”
“不是，我只是想到了前阵子随你回去看小猫晴天的时候，小可爱说的话。”
“什么话？”
“小可爱说，只要给它充电，并且定期更换损耗零件，它可以持续工作一万年。”
凌淳说着，笑着摇了摇头：“可它是傀儡，只要有操纵傀儡之人存在，它自然是一直存在的。”
听了凌淳这话，陆暖的脑海里就像是一道金光闪过一般，忽然就坐了起来，瞪圆了眼睛回头看凌淳。
“怎么了？”凌淳问道。
“盛婴为什么一直戴着面具？”陆暖问道。
凌淳一愣：“传闻盛婴喜怒无常，脾气古怪，那面具可以让他心情平稳，不至于随意杀人。”
“是谁给盛婴戴上的面具？”陆暖又问。
凌淳蹙眉：“记载之中，应当是盛夏一族分裂后不久，盛婴遁入南疆大山三年，再回到盛家的时候便已经戴上了面具。”
陆暖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找到了破绽：“盛婴本来就是一个残忍好杀的人，我不觉得他会为了不让自己滥杀无辜而主动戴上面具。”
“你的意思是，他那个面具有问题？”凌淳很快便跟上了陆暖的思路。
“对，我在鹤园的时候，摘过他的面具，你还记得吗？”
“嗯，当时他的反应有什么问题吗？”
那日凌淳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陆暖的身上，对于盛婴，只有杀意。
“有！”陆暖坚定地点头：“当时他说自己不差这一个面具，但是盛月弦的表情却十分着急。
如果她只是担心面具没了盛婴会怒极杀人的话，应该是看着盛婴以便逃跑活命才对。
但是我假意要摔面具的时候，盛月弦看着的是我手里的面具。
所以盛婴的面具一定不仅只是控制情绪这么简单。”
听了陆暖的话，凌淳蹙眉回想了一番。
只可惜鹤园那次他紧接着就受了重伤，对于当日的一些细节的确挤不太清楚了。
但是陆暖既然能说得这么有理有据，便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我不相信什么人能够活上一百六十多年还跟年轻时候一模一样，也不相信什么功法可以让人的恢复力加快几十倍，凡事讲究科学，盛婴那个面具一定有问题！”
陆暖说着，原本有些低迷的情绪也饱满了起来：“凌狗子，我们要想办法把盛婴的面具弄到手，我拿去方舟里化验一下，说不定就能找到办法！”
听了这话，凌淳歪着头不解地看着她：“我同意你的看法，但是我有一个疑问。”
“但说无妨！”陆暖找到了线索，此时整个人的情绪也好了不少。
说这话的时候还小手一挥，显得十分可爱。
“为什么你总是喊我凌狗子？”凌淳蹙着眉头，满脸不解：“我和狗为什么能相提并论了？”
闻言，陆暖瞪圆了眼睛愣在那里，随后直接笑倒在了凌淳的怀中。
凌淳抱着她，满脸的无奈，但是却担心她着凉，还搂了搂她身上裹着的毯子。
哪知道下一刻，陆暖忽而从他怀里直起身，捧着凌淳的脸认真道：“凌狗子的意思，就是你很可爱的意思。”
凌淳正想问为什么狗子和可爱能连得上关系的时候，就感觉到唇上一软，整个人仿佛过电一般，僵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