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蛮姑娘，”凌淳喊了她一声：“可否同我说一些盛妩的事情？”
闻言，蛮蛮眉头轻蹙：“王爷之前不了解吗？”
“我素来和这些小姐没有来往。”说着，凌淳看着蛮蛮：“但是我想，你应当对她十分了解。”
听他这么说，尽管蛮蛮感觉有些不舒服，可抿了抿嘴唇之后，还是坐了下来。
在她开口之前，凌淳做了个手势，常亭当即领命，拉着紫灵一并离开了。
见状，蛮蛮愣了一下。
“请说。”凌淳轻轻点了一下头。
尽管心中觉得有些怪异，可蛮蛮也没做他想，缓缓开口。
“盛妩，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至少在没有命令悬于头顶的时候是这样的。”
金堂十几个小姑娘，自选出来之后，便一直以盛妩为首。
小时候，盛妩如果犯了什么错，她们就要轮流挨打。
一开始盛妩还会求一求管事，可她一求，管事只会打得更狠。
后来，盛妩就很少犯错了。
可大家都是还没长大的小孩，谁能做到半点错都不出？
但凡犯错，大家挨了打之后，盛妩便会在自己的身上弄出同样的伤痕。
管事的发现后变本加厉，盛妩对自己也毫不客气。
最后他们双方达成了一个平衡，就算盛妩犯了错，管事的下手也会很轻。
饶是如此，盛妩还是会和所有人一起领罚，甚至对自己更狠。
后来盛妩和蛮蛮的血同时被养成，盛妩作为盛家大小姐，比蛮蛮更具有利用价值。
所以蛮蛮就成了盛妩的备用。
对此，盛妩很是惭愧。
蛮蛮：“我们对外面世界的所有了解，都是盛妩仔仔细细的叙说。
每次盛妩回到金堂，总会给姐妹们带来各种外面女孩子喜欢的东西，还会教我们读书习字。
盛妩受过很多次伤，在最动荡的那几年，我几乎每次见到盛妩都是她奄奄一息的样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蛮蛮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丝后怕的神色。
“没有谁是不怕疼不怕死的，我也怕，所以我从来不敢把盛妩当朋友。
后来，盛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我的身世，她跟我说会救我出去……”
说着，蛮蛮叹了口气垂下了头。
没等她来救，蛮蛮就逃走了。
“金堂还有十几个女孩，在什么地方？”听完蛮蛮的叙说后，凌淳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关的问题。
蛮蛮一愣：“我……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凌淳看着蛮蛮，目光冷冷冰冰，丝毫没有平时见到的那么柔和。
面对着凌淳的质问，蛮蛮只觉得心头打颤：“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就是不知道！”
“作为金堂的一员，你应当知道圣子牢。”凌淳的语气淡然，说出来的话却让蛮蛮毛骨悚然。
他看着蛮蛮，缓声道：“暖儿遇到盛妩，已经是伤了心，我不能让暖儿再次伤心，你也不行。”
“……”蛮蛮咬着牙，不敢看凌淳，此时心绪大乱，她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蛮蛮姑娘，你若是对暖儿没有别的目的，关于圣子牢的事情，你最好坦白告诉我。”
凌淳说这话的时候，双手轻轻地搭在轮椅的扶手上，嘴角仿佛挂着一抹笑容，可蛮蛮抬头看去，只觉得寒气逼人。
“圣子牢里的姑娘，都是……金堂的姐妹！”蛮蛮咬牙低声道：“盛宝琛告诉我，纪……纪少主在圣子牢里呆了一晚。”
凌淳点了点头：“可惜他不知道知道，那晚你也在。”
这句话就仿佛一击重锤砸在蛮蛮的心口，她下意识伸手抓住了桌子，却没想到内力紊乱，竟将桌子直接抓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