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金针是整个大陆上最古老的针法之一,听闻无极金针的老祖宗把金针之术演绎到了极致之后,能让人夏日看雪,冬日看花,还能治愈天下最要紧的顽疾。
所以胡老说,凌淳体内的浊气只有无极金针的传人才能去除这一点,倒不是夸大其词。
毕竟,化功散无解。
“把人带到正厅,本王和大将军同去见!”陆斐然见凌淳没有反应,当即便开口了。
“是!”常亭喜滋滋地走了。
凌淳叹了口气看着陆斐然:“不必如此麻烦,你知道我从来不看重这些。”
保家卫国,是母亲的遗愿,领兵打仗,是父亲的遗志。
凌淳自己从来都没想过要做出多大的一番事业,这前面二十年,他一直都活在父母的期待之中。
“你不看重,我看重。”陆斐然说着,抓起了凌淳的胳膊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我希望暖儿醒来之后自由自在,而不是因为你的付出勉强留在你的身边。”
虽然凌淳知道陆斐然的话是真话。
可此时此刻听到,却还是难免觉得难过。
“真相这么刺痛人心,为什么你还要告诉我呢。”凌淳叹了口气,把平板放在一旁的桌上:“我同你去就是了。”
二人没有再说话,离开了陆暖的房间之后,床上的陆暖懵懂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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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
无极金针传人沈烁年正在喝茶,见到那两个器宇轩昂的男人走进门的时候,他放下盖碗站起身,低着头作揖行礼:“草民金针沈家,沈烁年,见过大将军!”
凌淳眉头一挑,这声音颇有些耳熟。
“沈先生无需多礼,请坐吧。”陆斐然和凌淳入座之后,见凌淳不说话,便主动开口招呼。
沈烁年谢礼之后抬头看了一眼,不由得愣了愣。
“原来是你!”沈烁年的神色一下就兴奋了起来,盯着凌淳满脸喜悦:“我就说嘛,我看你面色我就知道你不对劲!”
“原来是街头行骗的神算子先生。”凌淳对外人的时候一向冷意十足:“难道金针沈家数千年传承到你的身上,只能靠行骗谋生了吗?”
沈烁年有些尴尬:“也不能这么说我,这只是我的一个爱好。”
一旁的陆斐然见状:“你们认识?”
“方才在街上,这人拦着我要同我算卦,被我打了一拳。”凌淳三言两语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随后看向沈烁年:“看来你的易容术不错。”
被这么一说,沈烁年更尴尬了,挠了挠后脑勺道:“行走江湖嘛,艺多不压身!”
说着,沈烁年的目光落到了陆斐然的身上。
只是细细端详了一眼,沈烁年面上大惊失色,一下跪倒在地,庄而又重地磕了个头:“草民见过……见过贵人!”
“眼力不错。”陆斐然点了点头,只抬手:“这里没有外人,便无需多礼了。
你是金针沈家的传人?”
沈烁年站起身,也不敢再落座了,这会儿连连点头:“是的,草民是金针沈家这一辈唯的独苗了!”
说完,沈烁年从腰包里取出了一包针:“这便是我的金针了,家传的那种!”
这话说完之后,沈烁年的目光落到了凌淳的脸上:“大将军,您眼下是不是感觉浑身乏力,整个脑袋里都是高兴不起来的情绪,而且光线越强越想吐?”
“是又如何,本将军的症状,只要是对化功散有些研究的人都能推测出来。”凌淳十分不配合。
“那怎么一样!”沈烁年说着,二话不说上前抓过了凌淳的手腕捏住,仔细一号后道:“咦,此前给你施针的人倒是有两把刷子,把所有的浊气都逼至全身大穴处。
只要能从死穴将浊气排出,反复三至五次,我有把握让你不损自身保留九成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