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斌自己动手别扭的很,而且真的很疼,像是钝刀子割肉一样,谢斌咬在嘴里的一块毛巾,折叠了好几层都被硬生生的咬透了。.
几下没能把头给取出来,谢斌瞪着眼睛把血淋淋的手跟钳子往谭蕊面前一塞,“你来!”
谭蕊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好几步,使劲摇头,“我,我……”
谢斌也知道有些为难谭蕊了,可是他现在也没别的办法,要是不赶紧把伤口合拢,指不定一会儿他的血就要流干了。想到这里,谢斌耐住姓子沉声道:“没事儿,就像是在土里挖花生一样,很简单!”
“不,不行啊……”谭蕊说着都带上了哭音,“斌、斌哥,我知道有个地方能帮你做手术。”
谭蕊说的地方在四环外的小村里,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一个小农家小院,除了大半夜还亮着的一盏灯泡和一个“诊所”牌子外,什么也没有。
谢斌有些迟疑,“这是什么地方?能放心?”
谭蕊红着脸低声解释道:“这里是专门做人流的,我陪我一个同学来过这里,很隐蔽的。”
谢斌听了恍然,他久在底层,自然明白这种情况。小城市里还不怎么样,越是这些繁华的大城市里,这种情况越常见,尤其是以学校和工厂周围居多。好多学生或者工人们年级都不大,没什么存款,可是又贪图享乐,不注意防备,经常会闹出小人命来。
然后这些廉价的黑诊所就应运而生,非常受人欢迎。这些小诊所自然没有什么动手术的资格,能有一个行医资格证就算是好的了。但一般来说,流产堕胎这样的小手术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尤其是这种比较固定吃回头客的小诊所,相对来说是比较保险的。
这些小诊所们既然开在这里,吃的就是学生们的饭,有事没事儿的就到学校周围发小公告,只要有那么一两个客人开头,这名气很容易打出去。因此别看这小诊所不起眼,可生意却不会差了,因为谢斌以前住的地方也有过那么一家。
而且,这些小黑诊所,还真不会管谢斌闲事儿,只管收钱,只要他能治得了,才不会管你是通缉犯还是江洋大盗呢。想到这里,谢斌笑着点点头,“要不是你我还真想不到这茬儿呢,走,进去看看,”说着摁了摁门铃。
很就有人来开门了,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大半夜的还没睡,估计就是等谢斌这样见不得光的买卖上门来呢。不等那男人开口,谢斌径直闯了进去,瞪着眼睛虎着脸问道:“你这里能做手术?”
男人一看谢斌这么横,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赔笑道:“这个,小兄弟,你有什么事儿吗?”
谢斌也不废话,一撩风衣指着自己的大腿满不在乎的说道:“帮我包扎一下伤口,捎带把里面的子给取出来。”
“啊?”中年男人有些傻眼,“这个,我,我不能做啊……”
谢斌嘿嘿一笑,伸手摸出一捆钞票来,“很简单的小手术,这是定金,手术完成后还有两捆。”
“这个,”中年男人看看谢斌的大腿,再看看谢斌手里的钞票,又看了看带着墨镜的谭蕊,喉咙里咕嘟一下咽了一口口水,伸出手掌道:“五万块,”末了又加了一句,“包好,而且绝对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谢斌伸手又摸出一捆来,一下仍在桌子上,“可以,开始吧,凉你也不敢乱说。”
男人一查两捆钞票,自然全都是真的,喜不自胜的把谢斌请到一个小房间里。里面看上去倒也干净,还有一个影灯。中年男人熟络的准备器械和药品,让谢斌躺在床上,准备接受手术。
谢斌的伤口有一点化脓,但其他问题并不大,对这些医生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尤其只是单纯的取一颗子头,外加消炎缝合伤口而已。手术开始的时候,中年男人要给谢斌打麻药,被谢斌阻止了,“不用打麻药,这点疼痛我还忍得住。”
说是忍得住,其实也够疼的,塑料牙套都被他咬碎了。不过这专业的就是专业,消毒之后探明头的位置,试探一下就将头给夹了出来。头被医生从谢斌的肌肉里拽出来的时候,像是从谢斌的身上往下撕肉一样疼,但胜在时间很短,比谢斌自己胡乱下捣鼓要强多了。
即便是如此,看着硬是一声没吭的谢斌,中年男人还是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熟练的给谢斌止血消毒,最后进行了包扎,总共还没花半个小时的时间呢。谢斌站起来感受着还有些抽抽的大腿,又摸出四沓钞票来,“这些都给你了,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中年男人看着多出一捆的钞票来,脸上带笑的点点头,“放心,我明白规矩。”
谢斌点点头,也不多话搂着谭蕊离开了。别看谢斌这么自然洒脱,其实这心里也紧张的不行,之所以吃那么大的苦头不肯打麻药,也是因为不愿意出现什么意外,要是真的被麻了,要是这老板起了什么歹心,那可不好说。
为此,谢斌不得不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来,好震慑一下这位黑医。尤其是谢斌开门见山的说是枪伤,也是让那位医生不敢乱说。因为在这个社会里,能跟枪搭上关系的人,那也不是一般的人物,最常见的就是帮会中人。
不管怎么说,效果确实是不错,最起码那个医生不敢乱说,他自己本身开黑店就不太干净,要是再得罪了某些人,以后的曰子肯定是没办法过去下的,有点眼力人就不会乱来。要是谢斌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反而让人起疑,怀疑谢斌来路。
当然,谢斌自己是经过化妆的,还特意在一诚仁用品店买了一套假发给带上了,不是非常熟悉的人,还真不见得能认出谢斌来。
等两个人一起回到谭蕊所租小区的时候,已经第二天早晨了。折腾了好几天的谢斌,终于撑不住了,头一挨着谭蕊的枕头,就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睡可睡了足够长的时间,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被尿憋醒了,只是屋子里一片漆黑,已经是大晚上了,谢斌几乎睡了一整天。可睡了这么一整天,谢斌却变得浑身疲软,一点力气都没有,连转动脑袋都觉得费劲儿。
不过闻着床上的馨香,心里却放松了很多,知道自己这一劫算是暂时度过去了。可是想到生死未卜的李国辉还有被蒙在鼓里的几个女人,谢斌的心就难受的很,也恨的很。彭瑞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伤害李国辉,不该往他谢斌的脑袋上扣这样的帽子。
如果他谢斌这辈子没办法洗清冤屈的话,那果果会怎么看他,陈敏涵、邹欣彤等人又会怎么看他,其他的朋友会怎么看他?重要的是,李婧婧会怎么想?
想到彭瑞和那个年轻人,谢斌的心里就像是火烧一样,恨不得现在就杀到彭家大院去将彭瑞给大卸八块。但事实是不可能的,谢斌现在被尿憋成这样,可连爬都爬不起来。谢斌的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没办法,实在是失血太多了,虽然没有伤着主动脉,但是被谢斌自己那么一胡乱折腾,也流了不少血呢。
万幸的是谭蕊知道那么一家黑店,加幸运的是,谢斌自己身上带了足够的现金。话说那些现金还是当初谢斌准备用来拯救薛志安时贿赂纪检小组用的,但是碰到了熟人,这些钱就没怎么用的上。不过付了医疗费之后,谢斌身上的现金也就剩下三五万块了。
至于银行卡,那是万万不能动的,只要他敢动那些钱,谢斌相信警方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就锁定他的位置。
谢斌躺在床上伸手不见五指,又爬不起来,只能哼哼两声,轻声问道:“谭蕊?”只是谢斌自己的声音一出口,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喉咙里干呼呼的,活像是被谁捏着嗓子一般。他失血过多,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又一直没有喝水,再加上有点发烧,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能活蹦乱跳的才奇怪呢。
不过谭蕊还是被谢斌惊醒了,很就打开了台灯,“你醒了,还难受吗?”
谢斌觉得灯光有点刺眼,不过眯缝着眼睛看到灯光下的谭蕊,忽然就有些口干舌燥,没想到这丫头的身材这么好。人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确实是如此。哪怕谢斌现在血气不足,看到朦朦胧胧的谭蕊,也有些冲动的**。
谭蕊虽然不是赤身[***],可也只是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在灯光的映照下,看上去朦朦胧胧的格外诱人,尤其是半透明的睡衣下几乎可以看得见的肌肤,足以让一个正常男人变成禽兽。
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这话一点没错,谢斌全身都软的像一根面条一样,可下边却不争气的硬的像是一根棒槌,要不是有毯子盖着,估计就要出丑了。
“几点了?”谢斌连忙转移话题问道。
谭蕊走到床头拿起手机看了看,“刚十点多,”说着摸了摸谢斌的额头,“还有点低烧,要喝水还是吃点东西?”
谢斌咳嗽一声,本来有些尴尬,但是看着谭蕊在灯光下像一朵牡丹花一般的朦胧美,忽然就想调戏一下,坦然开口道:“我想上厕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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