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川亲昵地摸了摸小嘤嘤的脑袋，笑容格外柔软。
“看来外面传的秦家小公主尤其喜欢虎鲸是真的。”
晏厉城皱眉：“外面传闻？”
莫长川笑着点头：“是，外面传闻有两种，第一种不提也罢，第二种是秦家掌权人收养的女儿虽然只有三岁半，但深得秦先生喜爱，知道女儿喜欢虎鲸，直接将帝都仅有的两头虎鲸买了下来送给女儿。”
晏厉城并没有关注这些消息，所以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这样的传闻。
“在我国不许私自圈养虎鲸，不过当初秦先生买下虎鲸是因为虎鲸受伤需要救治，秦先生对外声称等虎鲸恢复健康后就会将虎鲸放归大海，并且得到了政府认可，所以那些对秦家虎视眈眈想要趁机做文章的家族才老实下来。”
莫长川逗小嘤嘤：“小嘤嘤舍得将虎鲸放归大海吗？”
“这是应该的！”似乎觉得不够表达她对将同族放归大海的态度，秦嘤嘤奶声奶气补充：“胖虎就该生活在海里！”
说完忍不住奶唧唧嘀咕咕地哼哼，非常小，没人听清楚。
“嘤嘤是个例外，嘤嘤成了人类幼崽！”
莫长川低头，望着怀里软嫩嫩的一团。
“小嘤嘤在说什么？”
秦嘤嘤抬起小脑袋，笑的眉眼弯弯，头顶的呆毛随着她抬头轻轻晃啊晃。
“嘤嘤在说胖虎就该生活在大海里呀。”
莫长川觉得不是这句，这句他听到了，而且也感受到了小家伙说的是实话。
但他对小家伙后面嘀嘀咕咕奶唧唧哼哼的话更感兴趣。
可惜小家伙不说了。
晏厉城伸手将小嘤嘤从莫长川怀里接过来：“小嘤嘤，不如我们现在玩拼图？”
秦嘤嘤爱死了胖虎拼图，小脑瓜点啊点：“好啊！”
晏厉城侧头问莫长川和张家两个孩子：“一起？”
张家两个小子对小嘤嘤佩服的不行，自然是小嘤嘤说什么就是什么，小嘤嘤想玩什么他们就玩什么。
几个孩子在小客厅玩拼图，大人们在大客厅那边说话。
都是老战友老相识了，张老爷子又是直爽的性子，所以坐下没一会儿，就开门见山表明来意。
“老秦啊，咱们去书房唠唠嗑？”
秦老太太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你们哥俩儿有什么话我和张家老姐不能听？”
张老太太笑，慈爱地看了看小客厅那边一眼。
“能听能听，这不是怕孩子们在这里听到，到时候咋咋呼呼的，所以说去上书房聊聊。”
秦老太太起身：“走，一起去。”
张老爷子没意见，秦老爷子更没意见，于是四个老人一起去了秦老爷子书房。
小客厅那边，原本正在和一帮小孩子玩拼图的莫长川似有所感，飞快回头看了一眼。
张老爷子冲他眨眼，然后进了书房。
晏厉城几乎在瞬间抬头看过去，书房的门已经关上。
“长川哥在看什么？”
莫长川笑的非常柔和，满心满眼都是欢喜。
“没什么。”
晏厉城知道对方不想说，他也没再追问。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非常不得劲儿。
秦嘤嘤捏捏他修长的手指，软糯糯地向他求助。
“厉城哥哥，嘤嘤找不到胖虎的尾巴了。”
晏厉城马上回神，连忙低头在一堆拼图中找。
“小嘤嘤等等，厉城哥哥马上找。”
不到片刻，晏厉城就将小嘤嘤需要的那块图案递给了小嘤嘤，小嘤嘤笑眯眯道谢，然后专注地继续拼。
晏厉城也没再在意别的，因为小嘤嘤时不时找不到这块，找不到那块儿，他需要帮助小嘤嘤一起完成拼图。
莫长川看着配合非常默契的两人，嘴角笑容轻柔，眸光更加温柔，静静地看着软乎乎一团的小嘤嘤，忍不住轻轻笑。
如果是小嘤嘤，他倒是很乐意。
——
书房中，张老爷子乐呵呵出声。
“老秦，是这样的，长川这次来，其实主要是为了找媳妇儿！”
秦老爷子怔住。
秦老太太也一时没缓过神来。
“你……你说什么？”
张老太太瞧着愣住的老俩口，笑眯眯地解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长川是来给我们拜年的，也是来找媳妇儿的。”
秦老太太总算缓过神来，忍不住咂舌。
“我要是没记错，长川今年才十五周岁吧？太早了吧！”
秦老爷子一脸严肃：“国家不提倡包办婚姻！主张恋爱自由，婚姻自由！”
张老爷子闻言笑，不过变成了苦笑。
“我们何尝不知道，但是长川那边的情况老秦你也知道一些！”
秦老太太眉头皱起来：“你们一向不插手海城莫家的事，现在忽然提到要给长川找媳妇儿，难道是因为莫家那边有动作？”
张老爷子点头：“对！倩倩当年走得早，就这么一个独苗苗，莫海耳根子软又风流成性，私生子都闹出来两个，他现在的老婆张月生的儿子小，才五岁，怕长川年长占了莫家股份，一门心思地希望早早将他的婚事定下来。”
秦老爷子眯眼：“希望和海城舒家联姻？”
张老爷子一巴掌拍在书桌上：“对！还是老秦眼明心亮，哪怕我们什么都不说，也能猜到长川他后妈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张老太太忽然就红了眼：“我们也不是那种固执己见一定要求门当户对的人，只盼着孩子们平安健康，生活美满。但莫海现在非要让长川和舒家独女舒雅定亲，舒雅十八了，从小私生活混轮还流过产，我们长川才十五，样样出挑优秀，哪能让舒雅那种女人霍霍了？”
秦老太太眉头皱在一起：“莫海为什么给长川选那么个对象？”
张老太太恨的磨牙：“都是长川后妈张月的意思，还不是为了莫家那点儿家产？如果莫海不是那么狠，就莫家那点儿家产我们也不看在眼里，可他非要那么糟践长川，我们哪里咽的下这口气？”
秦老爷子一针见血指出重点：“所以你们想要让长川和小嘤嘤定亲？哪怕是假的也行？”
张老爷子和张老太太齐齐点头，张老爷子嘿嘿笑。
“果然还是老秦你脑子转得快啊！其实如果是真的定下更好，小嘤嘤多可爱啊，而且我就没看到长川对哪个小孩子那么喜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