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衡阳只得应道:“连二哥都不计较,我当然也不会再说了。成也是二哥败也是二哥,真是的……”
心里骂起祁衡业,关键的时候居然掉链子,突然饶过南辰,以后再想对付那小子可就不容易了。
于是兄弟俩扶着祁隆出院。
祁隆在回去的当天下午就开了祁家的家庭会议,宣布南辰虽然已经回国,但是以后只打理祁衡天的产业,祁家公家的产业还是有祁家两兄弟祁衡业和祁衡阳处理,至于他百年之后,祁家的家产如何安排,他已经立了遗嘱也公正过了,等他死后公布。
祁隆这样的安排,无疑祁衡阳和祁衡业两家人最没意见,但是叶佩澜和祁南辰脸上很平静,并没什么可惜。
祁隆把祁南辰单独留在书房里。
“南辰啊,这次你委屈了!”说完有些愧疚地看着祁南辰,让他退出分家产的名单中。
祁南辰却摇头,“是我昨天冲动了,打了三叔。害爷爷动怒住院,是我的不孝。我没有什么委屈。”
“傻孩子,你三叔那样说你,确实是太不对,该揍!你永远都是我的孙子,你爸的儿子,这谁都不能质疑。以后祁家谁也不敢再论说你身份的事。让你妈也不要担心这事,这些年你妈一直守寡不愿意再嫁,大家都看在眼里,如果你爸跟你妈没有感情,当年的她就不会不顾反对嫁给你爸,还守寡了这十几年。”
祁南辰点头,“我被说几句没什么,但是不能说我妈,这样太伤她心了。爷爷这样安排也好,以后家里就不会因为分家产而闹矛盾。”
祁隆听完只是感慨,“要是你爸在就好了,我就不用这么发愁。如果我百年之后真的把祁家家业交给他们两兄弟,那么他们不要说把祁家实力再扩展,能守住现在这样子都是个问题。可惜你爸不在了,他才华出众,如果他还在我现在就不用这么发愁了……”说完泪就落下来,年纪大了总想起以前的事来,尤其是他的大儿子,那么像自己,也是他的骄傲。
祁南辰抽出桌上的纸巾为祁隆细细擦泪。
“爷爷,莫伤心了。爸爸要是还在,看到你这么伤心,他定也不好过。”当年爸死后,祁家人都很伤心,因为他爸是个非常好的人,虽然生在祁家,但是从不摆少爷架子,为人很和气,祁家上下都喜欢他,可惜那么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医院还查不出死因,所以当年祁隆更是觉得愧疚这个儿子,连想为他报仇都不能。
“南辰啊,莫怪你两个叔叔贪心,即便他们现在得到了,能不能守住也得靠他们的本事,说不定有一天他们还得求你来接手。”
谁知祁南辰却摇头,“那时我也不会接手。再说二叔和三叔这些年跟着爷爷,本事也学了不少,哪会稀罕我帮他们。再加上祁家如今有这样的地位,再想进一步发展就难了……爷爷应该懂这个道理,只要他们能守住祁家现在这样的结果,就已经很好了。”
再想让祁家更进一步,凭他们两个的能力是不行的,否则这些年爷爷早就把祁家给他们管了,但是能守住如今的祁家也不简单了。
祁隆摇了摇头,“终究是他们做的太过分了,让你心寒了吧……”
祁南辰沉默,没有回答。
以前的陷害,还有一次的车祸都是两个叔叔派人害他,他又岂会那么容易忘记。在国外躲了他们三年,如今回来,他昨天第一天回国家,结果两位叔叔就迫切地想要把他赶出祁家,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人,如今他已经不把他们当叔叔了。
祁隆见他不回答,也想到他心里介意他那两个叔叔曾经害他的事,所以只是叹了叹气,让祁南辰回去。
晚上叶佩澜对祁南辰说道:“今日你二婶和三婶的话别放在心上,她们那两个人这些年见到咱们母子俩从来没什么好话。”
祁南辰松了松领口说道:“已经习惯了,我不会去介意她们的话,今日他们两家得偿所愿,难免得意忘形,以后要看看他们能不能守住祁家的家业,那才算本事。”
叶佩澜一听到这马上就接道:“对啊,也得他们有本事守住才行,虽然一个方家败下了,但是后面的林家和楚家这三年可是发展地很不错,就前阵子那个你三叔负责的项目,后来那个楼倒塌了,结果楚家人接手,如今楼又重新盖起来了,这楚家也很有本事,能接下这个项目,本来我要跟他们家联姻,但是他们家就一个合适的女孩,叫楚晓雅,只是那个女孩不同意跟你联姻,说是还要读大学,不想太早结婚。于是我就放弃了,不过我看萧家的那个女孩不错,这两天我安排你们见下面。”
萧家家境不错,这两年发展很好,到时候也能帮上自家儿子。
祁南辰一听就头大起来,“妈,你怎么又提起相亲了,我这才回来第二天,你能不能消停点啊。”果然妈妈还是心想让他早点成家。
叶佩澜眼里马上就泛起眼泪来,“你爸走得早,我就想你早点成家。你看我们母子俩在祁家势单力薄,我就想找个家世好一点的女孩,这样将来也能帮上你。难道你就不能理解一下妈的苦心吗?”
祁南辰头大起来,妈妈哭的时候,他不好再说反对的话,何况刚回来不想跟她吵。
“行了,过几天我把事情处理完了再说,你看我现在刚回国,国外还有几件事还没处理,国内爸的产业这三年我都交给别人打理,我下午要出去看看如何,要开始接过来。”
叶佩澜一听这话,知道他这是答应下来了,立马去打电话给萧家,约他们见面的时间,可惜的是萧家那位女孩最近不在锦城,出去学习去了,要过半个月才回来。叶佩澜有些失望,不过仍跟他们约定半个月跟自家儿子相亲,反正最近自家儿子忙。
祁南辰听到她打电话说话声,无语地摇了摇头,这个妈妈对于他的婚事真是执着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