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修为的突破,之前被压制得太狠的的修为就像是一匹饿疯了的狼一样,不顾一切的推着周彦的修为继续往上狂涨。
十个呼吸之后,周彦的修为便从固基初级被恢复到了固基中级。
又是二十几个呼吸之后,周彦的四门功法的修为便再次突破,恢复到了固基高级的层次,然后继续上涨,一直到周彦再一次达到大境界的门槛上,这才缓缓的停歇了下来。
这若不是周彦担心自己一不小心连跨两个大境界,再一次主动压制的话,怕是现在真的要恢复到炁海阶段了。
不是周彦不想快些恢复,而是周彦觉得,既然有重新梳理自己修炼过失和不足的机会,若是平白的浪费了实在可惜。
再者,刚才那疯狂的提升速度,若是寻常修炼者恐怕要乐得合不拢嘴,可周彦是无法同修,虽然天魔一族的修炼功法周彦完全无法自控,可好歹已经达到了二境魔头,相当于固灵期大圆满的境界,正好与现在其余四种修炼功法匹配。
周彦一边要快速粗暴的梳理刚刚恢复的每一阶修和打开的穴位,还要拼尽全力的在数个呼吸之间强行平衡五种力量在体内的平衡,并将它们再周彦体内运行的经脉协调到浑然一体的地步,这就足以让周彦心力交瘁了。
也幸好周彦在最后关头强行压制住了修为的继续增长,否则这些力量一个控制不住在体内乱起来,周彦因为神修炼体肉身的强悍虽说不至于有太大的危险,但出个暗伤给自己蚁后打斗留个罩门弱点啥的,周彦也是绝不愿意看到的。
随着修为的大幅度恢复,周彦的神识也是随之瞬间暴涨。
在周彦花费两个时辰的时间将力量彻底的安抚并理顺之后,周彦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曾经修炼时都未曾发觉并排除的污浊之气。
随着周彦的这一口污浊之气吐出,山洞之内的泉水溪流瞬间被吹起并蒸发的半滴不剩,山洞之内原本怪石嶙峋的洞壁,一下子像是被死亡光线照射过一样化作了灰飞被吹出了洞穴,而四周宽窄不一的洞壁也变得像被细细打磨过一般,成为了直径相同的圆润光滑的直筒子圆洞。
过去了大约数十个呼吸的时间,那地下河道的水才重新开始在山洞之内汇聚,周彦看着被他破坏成这样的山洞,显得颇为尴尬。
“幸亏没有在船上突破,不然现在毁掉的就不是山洞了,怕是突破时缠绕我身的灵炁都能毁掉我乘坐的船只,更别提最后呼出的那口浊气了。”周彦暗自庆幸着。
处理完修为的事情,周彦打算以后还要像之前一样,继续一边修炼恢复,一边完善错漏并压制修为,进一步夯实根基为将来打牢基础。
接下来该完成陆地探查的事情了。
神识再次散开,万里之内尽收脑海,周彦这次才终于在神识之中听到一些官员饮酒闲聊中,确定他已经彻底的离开了南荒郡的范围。
根据周彦神识探查到的那几个人谈话中,这一片区域属于千山郡下辖之地。
千山郡虽然与南荒郡毗邻,但两地之间的差距还是蛮大的。
南荒郡地处偏僻并且与蛮荒丛林区域紧邻,处于天炎帝国一百零八郡中排名最末尾的郡,而千山郡却是排在第五十一的中等实力的郡,无论从财富还是战斗力都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基本搞清了他们目前所处的地理位置,周彦便继续模仿者凡俗间武林高手的模样,飞腾在树枝之间快速的向海岸线而去。
既然来到了千山郡,那么周彦的目标也算是达成了,接下来他只需要将范家族人放下,至于他们要何去何从,便不是周彦愿意去理会的了。
而周彦会继续带着他的船队向前进,因为在他的神识之中,他找到了一条更加容易抵达各处乡村和远处城镇的码头!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这么大一片海域,作为一个富裕的郡,大家更愿意在山珍吃腻了的情况下尝一尝海味。
也因此,即便这这片海域有上百里的丛林相阻隔,也抵挡不住人们对美味的向往。
于是一条长且直的官道便硬生生的镶嵌在这片原始丛林之中,即便是林中时常有凶猛野兽在这条运输海鲜的路上袭击人,也依然有许多人押送着一车车的渔获来回往返。
不过片刻,周彦便一个“水上漂”之后飞身落在了大船的甲板之上。
集结的号角也随之响起,原本还在岸上休息的人们又纷纷划着小船往大船停泊的地方赶去。
等所有人都上了船,周彦才将范家的几个族老叫了出来,告诉他们这里的地理位置,并让他们整理好范家物品之后就可以下船离开了。
“下船后一直向北,经过百里的荒野与丛林之后,他们就会遇到第一个人类村子,然后接着往北方去,村庄和城市的密度也在不断的增加。
答应范百胜的事情我也已经做到了,接下来如何生存下去,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交代完事情之后,现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范家的一些族人都露出了一种终于认命了的感觉。
一直等到了晚上,范家人才磨磨唧唧的来到了海岸的沙滩之上,之所以这样缓慢拖拉,是因为范家人还有人想要尝试着让苏家或者是周彦收留他们。
范家人才一登陆上岸,周彦这就算彻底的完成了自己的承诺,与范家的因果也彻底的两清,便立刻招呼这族人拉起风帆继续前行。
这是周彦的船队第一次夜间航行,因为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所以这船队也就不在需要驶入无尽海洋的危险区域,只在距离沿岸五十海里的距离内行走就行。
一夜的缓慢前行,到了第二天日出太阳从东方升起,船队上的人们就已经可以肉眼看到那突兀出现的码头,和码头上来来往往卸货搬运的热闹景象。
十艘五百人的大船浩荡的靠近了码头,一时间这一支陌生的船队的到来,引起了常年混迹在这处码头上的地头蛇们的高度警惕。
“敢问,客从何处来呀!”一个底气十足又带着些沧桑的大嗓门,对着船头上正欣赏着码头上这繁忙景象的周彦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