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筠扯了扯嘴角,“太晚了,你快回去睡吧!我也要睡了,我不像你,我明早上还要起大早做早饭呢!”
“做什么早饭,我明早帮你买早点回来不久行了?”许昌忙表现道。
“这不太好吧?我怕许姨会骂我。”林芷筠有些胆怯的说道。
“我姑对我最好,她才不会骂我。”许昌让林芷筠放心,并保证不会让她挨骂。
“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我看你来的几天,起床都比较晚?”林芷筠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起的晚是因为没事干,我要是有事干,我肯定能起早。”许昌脸不红心不跳的给自己贴金。
“那就谢谢你了。”林芷筠嘴角弯弯的说道。
许昌走心中一动,有心想摸一把她的小手解解馋,但是林芷筠黑漆漆的眼睛,安静到了极点的眼神,让他莫名有点发怵。
算了,许昌心想,还是等他把她追到手再说!
林芷筠目送许昌进屋,才起身去了关了电灯。
许昌这么配合,让林芷筠都没有什么成就感了,有些胜之不武意兴阑珊的感觉。
早上。
林芷筠去跑步回来时,许昌还真的买了许多早点回来了。
“我买了许多点心,你看看你喜欢吃什么?我先给你留下来。”许昌见林芷筠回来了,讨好的上前道。
“我喜欢吃煎饺,不过它好贵,一块钱才八个,都吃不饱。”林芷筠伸出手指指了指一次性饭盒里面的煎饺说道。
“你要是喜欢吃,我天天给你买。”许昌这时心里觉得姑姑有些过分了,怎么连一点煎饺都舍不得给人买着吃呢?
“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不好吃了。”林芷筠说道。
“你说的对。”许昌想了想,似乎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天天吃也会腻味。
这时,林鸿远夫妻一块从卧室里出来。
林雁晚也就迟了一步,打开了房门。
餐桌上早点多,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是从外面买回来的。
“不是让你做早饭吗?谁让你出去买的?你哪来的钱?”许宜芳脸色不好的说道。
“姑,早点是我买的。”许昌急忙说道。
许宜芳也就惊讶了一下,想到自家侄子的德行,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看来,她这侄子是开始打这贱丫头的主意了!
早饭过后,许昌还主动要开车送林芷筠她们去上学。
“坐副驾驶吧?”许昌给林芷筠开了车门。
林芷筠脸红红的摇摇头,没给他面子,去了车后面。
林雁晚心中复杂,她确实是想让许昌去泡林芷筠,最好是玩弄她几天,就把她给甩了!
但是许昌昨天晚上跟林芷筠说的话,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她的心里。
他在其他人面前这么说她,她可以无所谓。
但是他在林芷筠面前这么说她,让她在林芷筠面前丢了颜面,这就让她恨起来了。
“雁晚,你这是咋了?脸色这么难看?”许昌瞅了一眼板着脸的林雁晚,问道。
林雁晚记恨着他昨晚说她坏话的事,所以没有搭理他。
许昌觉得林雁晚在林芷筠面前不给他面子,心里也有些不高兴。
往常面上还处的不错的表兄妹,莫名其妙的冷战起来。
林芷筠微微勾起唇,目光看向了车窗外。
许昌把林芷筠那边的车窗给打开了,“你不晕车吧?”
“有一点点,不过没关系的。”林芷筠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点点。
许昌看着觉得可爱,不时的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
林雁晚心里有火,见到这一幕,更是火上浇油,脸色更难看。
为了转移注意力,林雁晚背起了英语单词。
“是cargoship,不是cargoshep。”林芷筠突然提醒道。
林雁晚嗤笑了一声,“你懂什么?你别把你乡下的口音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许昌虽然已经高中毕业,甚至还复读了一年,但是他上学纯属是去混日子的,他连她们口中说的单词是啥意思都不清楚。
“雁晚!你怎么说话的?人家也是好意!”
“我也是好意,英语口语发音可不是像她说的这么简单,不懂得就别说出来,免得丢人。”林雁晚嘲讽的说道。
“我觉得芷筠说的是对的。”许昌从后视镜里看到林芷筠眼眶都红了,立马抛弃了那点子表兄妹感情。
林雁晚气笑了,冲动的说道:“你一个复读都考不上大学的人,有资格说谁对吗?”
林雁晚话一说完,就后悔了。
许家只有许昌一个男丁,她两个舅舅都把许昌当许家命根子看待,她得罪许昌没好处。
许昌脸色难看,本就不喜欢林雁晚的他,现在在心里更是有些厌恶。
“我觉得我是对的,许大哥也是对的,你是错的!”林芷筠坚持的说道。
许昌没什么信心,但是林芷筠这么说,他有讨厌林雁晚不给他面子,所以当然是支持她,“对,你错了就认,没谁看不起你。”
被强行‘读错’的林雁晚,心中将这两人反复骂了一百遍。
一直到进了教室,林雁晚的脸色还没好起来。
她有些后悔了。
她把许昌找来是对付林芷筠的!
不是来对付她自己的!
林芷筠今天不用补作业,所以早自习的时候,她就开始看生物和化学。
从重生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已经决定要学医。
但较好的医学收分都特别高,而一般的医学院毕业工作率又特别低,所以如果想要考上一个好的医学院,必须所有科目都很拔尖。
林芷筠利用下课和午休的时间,都在复习几个科目,不浪费一点时间。
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林芷筠用身体不舒服为理由请了假。
林芷筠背着书包出了校门。
先去办了一张电话卡,然后来到电话亭里面。
在电话亭里面待了很久,才拨通了村里的电话。
外公外婆家里没有电话,但是村长家里和村里杂货铺里都有电话。
这两个电话号码,她不管过了多久,也一样记得清清楚楚。
“高婶,我是芷筠……
嗯,我在上学了……
麻烦你让我妈接个电话。”林芷筠鼻腔开始酸涩起来,手中的话筒,越捏越紧,指关节开始泛白。
一会儿后。
段月华急匆匆的过来接电话。
“喂?是宝儿吗?”段月华有些气喘,声音更难掩激动。
林芷筠做了这么久的心理准备,却还是在这一声宝儿之下,崩溃瓦解。
一刹那间,她心里所有的委屈、悲哀。和愧疚都齐涌心头化作一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