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巅峰妖王，也就是人族的尊者，跪倒在面前。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因为秦天意识，也只是借助啸月曾经的目光，观察这段记忆。
很快，秦天意识发现了问题。
三个巅峰妖王全都带伤，尤其领头的苍云鹤，一只翅膀断了，借助妖元艰难撑着，尤其伤口附着的黑气，即使看上一眼，也会让人心神慌乱。
可见黑气的主人有多恐怖！
此刻，啸月开口了。
“苍云，你怎么受了如此重的伤？”
“回大人话，刚才押解鬼杀前往风暴崖的时候，鬼杀挣扎了一下，属下便…苍云给大人丢脸了！”
苍云鹤面容苦涩。
啸月摇头。
“无碍，可曾妥当封印鬼杀？”
“按照大人给的方法与阵盘，已经彻底镇压鬼杀，”
“好，有着乱妖罡风和混乱海的双重压制，再加上阵法，应该能够关住鬼杀三千年！”
“大人，苍云有一事不明。”
“说。”
“为什么不彻底消灭鬼杀，永绝后患？”
不止是苍云鹤，就是三尾狐、黑纹白龟全都疑惑的看过来。
啸月无奈的苦笑。
“暗影鬼豹，我妖族中唯一一种没有实体的存在，可现形，亦可游走于妖识，无法使用妖元彻底灭杀，我现在能够做的也只能将其固形封印，想要彻底斩灭鬼杀，唯有神识之中才能将其杀死！”
“神识？”
“那不是人族才有的东西！”
“难道大人您……”
三大妖王似乎明白过来。
啸月点头。
“没错，即日起我要前往人族世界，尝试着与人族强者沟通，一同斩灭鬼杀！”
“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三个听好，重中之重就是看押好鬼杀！黑纹白龟一族搬去距离风暴崖最近的星辰湖吧。”
“其次，由三尾代我执掌十万山！”
“至于苍云鹤，好好修炼，万一我出了什么事情，你能接替十万山之主的大任！”
“我去也！”
话音落，啸月直接消失了。
苍云鹤三人面面相觑，最后各司其职。
啸月飞过十万山，进入人域，秦天意识打量着万年前的人域。
没有金刚佛宗横在十万山前。
但是整个人域，几乎是百里一宗，万里一盟，中、下位宗门浩如烟海，上位宗门也是不计其数，属于化神强者的气息遍地开花，显然修道鼎盛至极。
与当今人域对比，天壤之别。
啸月一进入人域，收敛了所有气息，化作一个普通人。
到了啸月这种层次，除非人族尊者亲至，否则就是化神后期都无法察觉。
片刻后，啸月走在繁华的修士坊市。
真的宛如普通修士，走马观花，时不时拿起一些宝物问询。
终于，秦天意识发现不对劲了。
陆陆续续有着奇怪的人出现在啸月身边，不等秦天意识想明白，啸月连同奇怪的人出现在一方高山之巅。
这里是…通天峰，没想到万年前后，通天峰没有任何变化。
更让秦天意识没想到的是，一个奇怪的人挥手布下阵法。
“十方封困大阵！”
“……”
貌似第一次来通天峰，秦天签到的阵法，就是十方封困大阵，当然眼前的大阵相较于万年后的残阵，威力天差地别。
当初秦天也只是稍稍封困了化神初期的南宫云天片刻。
眼前的十方封困大阵，就连啸月都困住了。
啸月一出现在这里，没有惊慌，看着眼前的四个人族尊者。
“我不是来打架的。”
“那要不要去我洞府，聊聊风花雪月啊。”
“啸月，任你巧舌如簧，今天也要留在人域！”
“……”
四个人族尊者说辞不一，但是体内滚滚的真元，都在说明一件事，战斗在所难免！
啸月看的皱眉。
单体实力，他强于任何一个人族尊者，但是四个尊者联手，啸月也没多少信心，更何况祂真的不是来打架的，而是求援。
无奈，啸月将妖族发生的事情，快速的传音给四个人族尊者。
当然讲明其中利害关系！
鬼杀一旦掌控十万山，必定殃及人族。
四个人族尊者面面相觑，没想到妖族竟然面临如此巨大的危机。
下一刻……
轰！
四个人族尊者直接杀向啸月，眼中全都带着戏虐和冰冷，人与妖万年的仇恨，岂是一个所谓的共同敌人就能化解的，落进下石，这才是正常做法。
四个人族尊者宛如看傻子一般。
啸月没有多少惊讶，更多的是个无奈，同样出手。
惊天的战斗开始了。
这段记忆进行的非常快，也不知道是啸月不想回忆，还是其他原因，反正秦天意识绝不承认，自己实力太差了，压根看不到尊者的行动轨迹。
记忆中，战斗结束了。
人族尊者一死一重伤，啸月破阵逃了出来，但是身上的伤，足以致命。
本就与鬼杀大战，遭遇重创，啸月真的是拼死杀了出来！
即使秦天意识，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啸月的疲惫，有时候意识一黑，陷入短暂的昏迷，终于啸月走啊走，期间秦天意识看到了万年前的深渊，恐怖至极。
啸月在深渊旁站了好久，还是转身离开了。
全盛状态的啸月应该会尝试下去。
秦天意识如此想到。
啸月的记忆越来越错乱了，很多时候，即使醒着，也是浑浑噩噩看不到前方，莫名的，秦天意识有种感同身受的悲伤，不是对于啸月之死，而是超级强者的落幕。
犹如颤颤巍巍的耄耋老人，走在没有前路的悬崖上！
一股难言的悲凉、
嘭。
终于，啸月真身坠落下去。
妖元开始归化天地。
从这一刻，秦天意识脱离了啸月视角，越升越高，站在第三者的视角看着末代十万山之主，啸月天狼的彻底落幕？
恐怖的妖元归化天地，瞬间，惊来了不少人族强者。
看着密密麻麻，千数、万数的化神强者，秦天意识啧啧赞叹，万年前的修士界究竟有多么昌盛，可惜最终难逃灭绝的厄运！
很快，活着的人族三尊者出现，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言语，离去。
剩下的化神强者相继离去。
说不清过了十年，还是百年，啸月的妖元还在消散天地。
人族修士已经尽数撤离。
某一日，来了四个人，四个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