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长椅的江慕白面色微微一变,看着躺在上面的女孩,她略微感到些许离谱。
彩蝶!
“这姑娘是谁呀?看起来这么漂亮,不会招到人毒手了吧?”
“我们要不要现在就报警呀,她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啊!”
听到唐婉婉这么一说,江慕白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毕竟眼前这女子绝非常人,其一身实力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招惹的。
现在沦落至此,多半是因为那些武者。
“再观察一下吧,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儿。”
话语刚落,不远处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紧接着几个类似大妈一样的人走了过来,各个肩膀上带着红色袖章。
在看到倒在长椅上的彩蝶后,她们纷纷围了上来。
“现在的姑娘真是太任性了,放在我们那个年代穿这么少,可是要游街示众,拉去侵猪笼的呀!”
“伤风败俗,赶紧把他拉走吧,别影响我们在这儿跳广场舞,真是太傻了,以后这样的女孩都能给他们的一个警告!”
“让医院那些人来吧,这个女孩我看肯定是遭了别人的陷害了,这扇子板儿多半是好不了了…”
……
几个大妈七嘴八舌撸起袖子,便打算将昏厥的彩蝶扶起来。
谁知道还没靠近分毫,倒在椅子上昏厥的彩蝶缓缓睁开了眼睛。
其充满杀机的目光,顿时吓得几个大妈向后退了几步。
“还活着,这是吓我一跳,这女孩的眼睛里好像有电一样…”
面色苍白,身体虚弱的彩蝶看了周边人几眼。
她摇了摇脑袋,随即晃晃悠悠地撇开人群,向不远处走了去。
4周的人群见这女孩没有事情,个个摇头晃脑,也跟着散了去。
唯独站在一旁的江慕白,唐婉婉,依旧立在这里。
“你在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啊,走吧,人家没有事情,就用不着我们帮忙了,还是赶紧回家吧!”
抱着胳膊的唐婉婉看到江慕白还在看,忍不住掐了他一把胳膊,笑着说道。
“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去买点儿牛肉之类的东西呢,你别忘了小海蛇这几天已经快把东西吃光了!”
不以为然的江慕白笑了笑,看着彩蝶离开的方向,他回过头摸了摸唐婉婉的额头,说道:
“回到家千万不要给他喂食物了,这小家伙越吃越多,不能再这么养了,我都快被吃穷了!”
没怎么在意的唐婉婉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时间,随即从包里拿出了几张百元大钞,笑着说道:
“给,拿去吧,快点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
片刻过后,在小公园的另外一个角落里,
神情落寞的彩蝶缓缓走在这里,随着身体里的伤势愈发严重,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眼前愈发昏聩起来。
有些坚持不住的她叹了一口气,看着前面的长椅,她正打算再歇息时。
却突然察觉身后边儿有脚步声跟来,有些警惕的她回头一看。
只见抱着胳膊的江慕白,正满脸笑意的看着她,其玩味的笑容让彩蝶忍不住提问道:
“看来这是冤家路窄呀,没想到在我这个时候居然遇到了你,你不会对我下毒手吧?”
面色淡然的江慕白笑了笑,看着眼前牙尖嘴利的家伙:
“你觉得我会对你动手吗?你可是整个武者公司通缉的要犯呀,据说他们为了抓你,给出了天价赏金呢!”
“没想到今天我的运气这么好,居然在这里碰到了你,而且看你这样子似乎受了不少的伤吧!”
听到这话,彩蝶的面色顿时黑了下去。
同那个地头蛇一战,虽然她勉强逃了出来,可自身却遭到了重击。
短时间之内根本没法修复身体,一身毒功更是在这一刻全部消散殆尽。
想要重新恢复,恐怕至少得半月有余。
可偏偏现在整个江北市里对她都是人人喊打,几乎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去。
有些感慨万分的彩蝶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苦笑说道:
“罢了罢了,死在你手里也是一种解脱,来吧,对我动手!”
“不过在对我动手之前我想问一句,你是怎么解掉我们五毒门奇毒的?”
抱着胳膊的江慕白笑了笑,正打算随便敷衍两句时。
却看到眼前的彩蝶两眼一翻白,整个人当即昏了过去。
感到些许无语的他叹了口气,连忙上前将其抱在了怀里。
“这不是难为我吗?这让我把它往哪儿放了,真是太离谱了…”
……
与此同时,在学区房的出租屋里,
唐婉婉,唐婉秋看着来到这里的吴老,二人的脸上露出了些许警惕。
尤其是知晓江慕白去了哪里的唐婉婉,更是忍不住说道:
“他短时间不在这里,你不用找他了,他根本就不会回来的!”
一言难尽的吴老摇了摇头,看着有些抵触自己的唐婉婉,他苦笑说道:
“我说了这都是一场误会,我们来找他这是为了请他吃饭罢了,并不是对他要做什么事情!”
“江神医,对我们都是认识的,他回来了什么都能解释通的,你们不必害怕!”
听到这话,半信半疑的唐婉婉看了这几人一眼?
有些琢磨不清的他叹了一口气,正打算说点什么时,却看到一旁的唐婉秋说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10年前也是你带走我老公的对吧?”
面色淡然的吴老愣了愣,听到唐婉秋这么一说,他略微感到些许不对劲。
仔细看了几眼前的女人,他不由回忆道:
“你是唐霸天的女人?”
唐霸天?
一旁的唐婉婉听到自己的父亲名讳,她顿时愣在了原地。
看着好似与这家伙认识的母亲,当即询问道: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家伙跟我父亲也有关系吗?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面容苦楚的唐婉秋摇了摇头,对于十几年前的事情,她现在心里仍有余悸。
毕竟当初那件事情来的实在太突然,他们偌大的唐家犹如坍塌的大厦一般,瞬间覆灭。
以至于现在只剩她们母女俩苟且偷生,活在这座没有人情味的都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