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楚啃着苹果,想着刚刚她交代王晓燕的事。
一双杏眸眯了眯。
有些人不闹事就好,再要作妖,那可别怪她狠毒。
吃完了苹果,把果核扔在准备的垃圾袋里,陈楚楚又找出一个橘子,剥了皮正准备吃,想起胡康健半天没说话。
盯着他看了几眼。
胡康健本来就心虚,又对上陈楚楚的目光,像是为了掩饰什么,恶声恶气道:“你看什么?”
陈楚楚目光落向他的臀部,胡康健更心虚了,屁股在坐垫挪了几挪,听得陈楚楚咦的一声。
“胡康健,你是不是长痔疮了?”
“你、你才长痔疮!”胡康健一张脸爆红,:“你一个姑娘家,说这种话还要不要点脸了!”
陈楚楚歪了歪头,慢吞吞把手里的橘子吃掉。
胡康健哼哼的,本来没长痔疮,可被陈楚楚这么一说,总觉得屁眼那怪怪的,好想伸手去抠抠。
得,陈楚楚那边把橘子吃完,冷不丁说了句。
“忘了从哪听来一句话来着,说是十男九痔!”
“陈楚楚!”胡康健暴跳,“你今儿跟痔疮过不去了是不是?要不要我把裤子脱下来给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长痔疮?”
换了寻常的女人,这会肯定面红耳赤了。
陈楚楚若有所思的捏着下巴,扭过头来看胡康健,大眼睛眨啊眨的,“胡康健,说真的?你敢脱吗?”
胡康健这辈子没这样尴尬过,何止脸红,耳朵都红的发烫了,像在油锅里被煎锅,心里更是乱糟糟的,憋着一股劲没地方撒。
想踩加油加快车速,想到陈楚楚还在旁边,这女人现在金贵着,磕了碰了不说徐家人会不会心疼,反正他是舍不得。
胡康健脸上跟酝酿着一场风暴似的,让陈楚楚觉得自己这玩笑是不是开的过头了,捂着嘴咳嗽两声,“胡康健,”
“你现在别和我说话!”胡康健没好气道。
陈楚楚幽幽叹气,完了,她这回好像真惹着胡康健了!
估计真是惹到了,把陈楚楚送到服装厂,胡康健开门下车,头也不回的换上了自己的汽车,直接开走了。
陈楚楚喊他,他都没答应。
陈楚楚对此挺郁闷,难道她说了什么让胡康健不开心的话?
痔疮?
在男人面前不能提痔疮这两个字?
可惜没给陈楚楚深思的机会,濮洁知道她回来,赶紧跑了出来,濮洁兴奋的拉着楚楚的手,“你可算回来了,我跟你说吧,你不在这几天,咱们那宿舍楼简直水深火热。”
“哦?”
陈楚楚猜到是李凤喜。
那可不是,宿舍楼里几乎每家每户都领了毛线回去,中间朱芳红去收过一次货,家里织围巾多的人,半个星期竟然交了十条,朱芳红当即给了人五十块,就算少的那也有两条,也是十块钱。
大家多多少少都拿了钱,这不是夏天来了,都商量着要用这钱去买连衣裙穿,一样的款式不一样的颜色,几乎楼里的女眷都买了一条。
就李凤喜没有。
“也不知道她咋想的,没有就没有呗,你猜怎么着,她看见别人的连衣裙晾在外面,竟然用剪刀把别人新的裙子给剪破了,还一连剪了五六件。”
原本不大不小的一件事,大家都在一个楼里住着,李凤喜认错认赔,大家看着曾海的面子,埋怨几句也就算了。
偏偏李凤喜装死,说啥都不承认。
结果怎么着?
几个女家属把事情捅到局里,都是办案的能手,还能查不了这么一个案子?楼里有两个孩子放学回来看见了的。
就这样李凤喜还不承认,撒泼带哭的,说大家冤枉她。
大家都气的牙痒痒,有人就喊出让李凤喜搬出去的话来。
“李凤喜他们搬了?”陈楚楚心中一动。
濮洁摇头:“本来领导也有这个意思了,哪知道曾副科长够狠,一记耳光甩在李凤喜脸上,李凤喜砸在墙上,头上鼓了拳头大一个包,瞧着怪可怜的,大家也不好再咄咄相逼。”
陈楚楚就不想听下去了,原来两人还没被赶出去啊,宿舍楼里那帮女家属挣着她的钱,干活可实在不卖力。
“楚楚,我看好像挺失望的。”濮洁拉着她问。
陈楚楚调皮的眨眼,“有吗?”
濮洁左右看了看,脸上露出狡黠来:“我知道你什么心思,放心吧,我会替你保密的,就李凤喜那样的,你瞧着吧,她在宿舍楼住不了多久。”
陈楚楚笑而不语。
她干什么了?
她可什么也没干。
但濮洁这话让她心情不错,宿舍楼那边她不适合闹出大动作的事来,那就慢慢折腾,她就不信自己还收拾不了一个李凤喜。
知道楚楚回来,梅老太太包了鲜肉小馄饨,陈楚楚美滋滋的吃了一碗,从车里把两只弄干净的土鸡拿出来,梅老太说天天吃鸡汤腻了,晚上改改口,烧个辣子鸡丁吃。
陈楚楚觉得特别好,说好了晚上回来吃晚饭。
开着车出去了,她这一趟去的则是市局。
在市局她也不是陌生面孔,但鉴于徐凌刚刚丢了工作,她这会出现吧还是有些尴尬,哪知道门岗那的同志看见她特别激动。
肯定不是楚楚长的好看,那同志支支吾吾的,其实就是想问楚楚,那织围巾的活他的家人能不能接。
市局这边早都传开了,织围巾那活说是局里给的福利,其实就是陈楚楚牵线找来的活,曾副科长的爱人想接这活碰了壁。
闹到领导那,领导也管不了。
门岗这同志看着陈楚楚,期待的眼神里还带着些紧张。
陈楚楚心想她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兽。
让他直接去找杨局的爱人登记就行了,这事她不管的。
于是大家也都听出来了,旁的人都能接这活,独独只有李凤喜不行,为啥?
李凤喜拉扯着徐队长的妈妈去领导那告状,把徐队长的工作弄没了,身为徐队长的爱人,陈楚楚嫉恨李凤喜。
这番缘由一掰扯,没人觉得陈楚楚过分。
反倒都念着陈楚楚的好。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像李凤喜那样又想吃人家的,还想踩在人家头上,到哪都没这个道理。
陈楚楚这趟来找的是扁豆,扁豆蹬蹬蹬的跑下台阶,见着陈楚楚很是感慨,陈楚楚这会可不想听什么煽情的话。
把扁豆拉到旁边,对着他叮嘱了一件事。
扁豆一惊,“你让我……”
“嘘,你别喊,被人听见就不好了,”陈楚楚看扁豆傻乎乎的,下了记猛药:“我家徐凌是死是活,都靠你了!”
扁豆被唬住了,头点的像击鼓一样。
陈楚楚十分满意,在他肩膀拍了拍,“去忙吧!徐凌有你这个好兄弟,是他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