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在陈家生火煮豆浆,乐的嘴角上扬跟个傻子一样。
陈楚楚做了个噩梦。
梦见胡玉凤手里拿着把菜刀,追着她一直跑。
她就一直逃啊逃,不知道跑了多久,胡玉凤突然绊了一跤,人摔倒了,手里的菜刀就往外飞,直直朝着她的后脑勺飞过来。
陈楚楚一激灵,就醒了过来。
梦境太真实,身上还都是冷汗呢。
陈楚楚心想着如果她和徐凌再不断的干净,这梦境早晚得成真。
穿上衣服起来,刚准备开门,隐约听见外头有人说话的声音,是个男的,细细一听,声音还有些熟悉。
徐凌?
陈楚楚回头看了眼,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可这梦是不是太真实了。
往腿上掐了一把,还挺疼。
不是做梦呢!
不是做梦就好,陈楚楚就怕是她自己在做梦。
王怜花出发去卖豆浆,徐凌帮着忙前忙后,送了王怜花还出门,还不忘叮嘱着:“妈,你路上当心。”
王怜花骑着三轮车呢,一哆嗦吧,车龙头歪了下,眼看着三轮车歪歪扭扭,徐凌也吓的不轻,幸而王怜花现在骑车也算熟练了,冷静下来就把车身给稳住了。
两人都松了口气。
等看着王怜花骑到村子口再也瞧不见,徐凌转过身往屋里走。
这一转身,就瞧见了陈楚楚。
在自己家里,又是刚起床,陈楚楚的形象肯定是没多好的。
徐凌就觉得挺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陈楚楚。
头发乱?
眼圈很黑?
没准眼睛里还有眼屎?
这些算啥!
陈楚楚什么丑模样徐凌没见过!
徐凌一点都不觉得有啥,还觉得亲切。
拄着拐棍朝堂屋挪。
陈楚楚瞧见徐凌,还当自己做梦呢,悄悄在大腿掐了一把,好家伙,疼的不行,不是做梦呢,可不是做梦这一大早的,徐凌怎么在她家里?
陈楚楚这边寻思着,徐凌已经来到她面前。
徐凌虽然受了伤,但这点伤对他这样的身体素质来说不算啥。
看起来还是精神饱满的,目光炯炯有神。
陈楚楚则疲惫多了,大半个月天天跑批发市场,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两人站在一块,对比就挺鲜明的。
徐凌神气精神,陈楚楚则疲惫憔悴。
徐凌看的也心疼,“不是拿到了铺子,还天天摆摊干什么,专心盯着装修,把铺子开起来,人能轻松不少。”
说这话时,徐凌更觉得自己这条腿伤的是时候。
正好这段时间他在梨花村,可以去盯着点铺子的装修,还要跑营业执照什么,这些手续由他出面去办总会方便许多。
当然,也不是没有懊恼的。
如果伤的是手臂就更好了,毕竟伤了腿走路不方便。
陈楚楚特别想知道徐凌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成了傻子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啊,今天怎么还能没事人一样跟她讨论铺子的事?
困惑的眨了眨眼,徐凌已经转身往厨房走。
“姐给你留了早饭,在灶上温着,你去刷牙洗脸,我帮你把早饭拿出来。”
不是……
这是她家吧!
徐凌会不会太自来熟了一点。
徐凌一只手拄着拐棍,另一只手端着粥出来,瞧见陈楚楚还站着,催促道:“快去洗脸。”
行,先去洗脸,洗把脸精神些,有些事才能好好算。
陈楚楚刷牙洗脸出来,徐凌跟八仙桌的一面坐着,朝西的一面就放着她的早饭,一碗粥,一个鸡蛋,还有一个肉包子。
之前陈家的早饭也这么吃。
陈楚楚干的是体力活,跑出去就是一天,中午挤在批发市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午饭,早饭就得吃的好一点。
可徐凌总盯着她是怎么个意思?
陈楚楚脸皮是比之前厚,但吃早饭的时候旁边一直有个人盯着自己,换了谁都吃不下去。
终于,陈楚楚把筷子放下。
“吃饱了?别不好意思,你妈说这些都是给你留的,你放开了肚皮吃,我不嫌你吃的多。”
陈楚楚深吸口气,“我吃我家的大米,你有资格嫌弃吗?”
这人确定不是一大早跑来给她添堵的?
陈楚楚隐约觉得肝疼,早饭是吃不下去了,还是有问题先解决问题,解决完问题才能踏实。
该吃吃,该干活干活,她还有那么多的事没做,不能把时间精力一直耗费在这件事情上。
“徐凌,昨天夜里的事……”
“我是认真的!”
徐凌说这话时就看着陈楚楚,表情格外认真。
陈楚楚看着他,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被徐凌一句全给堵了回来,有些烦躁的咬了咬嘴唇。
说真的,她就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上一世到死的时候她还是清清白白的身体,没和男人亲过嘴,连男人的手都没拉过。
整天灰头土脸的,化工厂的男人都不把她当女人看。
什么女人可以少干活或者只需要干轻活。
这些都是她没享受过的特权。
有人对她表白?
她做梦都不敢做这么大的。
这会该怎么办?
陈楚楚半点经验也没有,如果她有经验,也不至于昨天徐凌突然亲她那会她半天没反应过来,结果就让小姜他们抓了个正着。
可就算再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事还得去面对。
她以后要面对的事多了,总不能什么都靠躲。
深吸口气,陈楚楚抬眼看着徐凌,刚准备开口。
徐凌一把握住她的手,陈楚楚惊的人跳了下,丝毫没影响徐凌将她的手牢牢握着,徐凌一大早跑到陈家,那也是经过一夜考虑过后才得出的结果,不是无头苍蝇一样跑来的。
徐凌也不是那样的人,他认准的事那就一条道走到黑。
当初去当兵,后来又转业干公安。
就是他认准的路,虽然过程艰难,但现在的结果他是满意的。
现在陈楚楚就是他认准的对象,他想跟她一块把日子过下去。
他又不是什么脾气差的人,吃穿都不挑剔,以前发的工资除了交给胡玉凤的一部分,其余都自己存着,以后有了小家,他就把工资都交给陈楚楚,男人赚钱养家,本来也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