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理应补刀,只不过李闻已经收起了捩花,用怜悯的眼神望着女士。
“嗒!嗒!”
木履声在这片寂静中响起,雷电将军从高台上下来,薙草之稻光以武士刀形式,握在她手中。
之后的事情,就不必多说了,在歇斯底里中,女士化成了灰烬,只留下一顶铁制头冠。
“你...”
李闻正在旁边喝着药水治疗,听到了雷电将军的话语,下意识心里一突。
“...的请求我知道了,我会审判九条孝行的罪行。”
李闻点了点头,舒了口气,还以为要被允许站着走出天守阁呢,吓死。
不过嘛,见没什么事情,他作死的心又冉冉升起。
“那,人死灯灭,他提议的眼狩令,是否应当取消。”
“不会。”
机器人式的回答啊,李闻叹了口气,重新取出捩花,缓缓开口。
“那我就再申请一次御前决斗吧,为了收回眼狩令。”
听到申请,雷电将军环顾四周,女士死了,九条裟罗倒在一旁,没有什么人可以作为决斗对象。
“或者,你也可以。”
李闻抬头望着雷电将军,现在不是作死了,他只为传达一个态度,一种抗争的态度。
而话语一落,雷电将军瞳孔一闪,周围的环境突然变幻,李闻来到了一心净土,见到了真正的雷神。
她盘坐在半空,当一心净土完全覆盖后,她睁开了眼睛,从空中下来,手里握着刀刃。
“为何?”
影缓缓开口,她不理解,奋战之后,已经是精疲力尽,为什么还要那么勉强。
“我不想因为害怕失去,而缩在一个小房间里,不问世事,淡薄感情,那样与死了并无区别。”
影皱了皱眉,简直就是明示,但长久一来修行的心境,让她很快就压下了烦躁。
“说完了?”
雷声长鸣,看来心境也不是完全有用,李闻望着面前的雷光,握紧了捩花。
仅有一击之力,他没有去调动什么力量,只是回想起了在雪山击碎寒天之钉的时候。
与天斗,其乐无穷啊。
逆流·与天奕。
李闻轻笑一声,一发朴实无华的直刺,带着最初始的水元素力,撞到了影挥出的雷光。
一道白光闪过后,一心净土重回寂静,影握着太刀,望着前方的李闻。
他身边是一道金色的护盾,来自岩王帝君的安全感,李闻长舒了一口气,用捩花撑地,勉强起身。
败了,这个分身要折在这里了,钟离的护盾能抵挡片刻,只是他已经没有力气挣脱出一心净土了。
“你...走吧。”
但突然一声叹息,周围的场景迅速褪去,李闻回到了天守阁,而面前的人,变回了雷电将军。
只不过,雷电将军并没有什么动作,她站在高台上,如同永恒不变的雷神一般。
“嗯...不是什么允许我站着离开天守阁吧?”
李闻皮了一句,看到雷电将军眼睛一亮,迅速转身逃跑。
卡其脱离态,他捞起女士的头冠,从倒下的九条裟罗边跑过,离开了宫殿,走下无数道阶梯后,来到天守阁门前。
他迈出脚,还未触地,紧张地望着周围,发现毫无动静后,慢慢放下脚。
仍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李闻挠了挠头,脚步放缓,默默离开了天守阁。
而他刚走出来之后,愚人众那边却是方寸大乱,一道道讯息发出去,试图找到另一位执行官,但如石沉大海般,毫无反应。
“咚!咚!”
此刻,在愚人众的一处据点中,门外传出了敲门声,里面的愚人众吓了一跳,紧张地望着未打开的门。
“开门!社奉行!”
社奉行的情报速度自然也不慢,凌华早已盯上了愚人众,在得到李闻安然走出的时候,她就立即下令,清剿城内的愚人众。
而另一边,九条孝行正疑惑为什么愚人众没有了消息,当他反应过来时,外头已经被士兵包围了。
“九条孝行,请不要反抗。”
听到这句话,他脸色苍白地坐下,神色暗淡,默默低下了头。
“不用担心,凌华大小姐已经收到消息了,他安全离开了天守阁。”
视角来到木漏茶室,胡桃三人正坐在太郎丸面前,听到托马的话语,纷纷松了口气。
“哟,谁家的姑娘,那么好看。”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胡桃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立马从凳上下来,朝着李闻跑去。
“等等!别抱我起来!”
李闻似乎预测到了自己的下场,可惜力量已经用尽,他被胡桃架起胳膊,举到了半空。
“嘿嘿!”
胡桃狡黠一笑,将李闻抱进了怀中,慢慢摸着他的尾巴。
“放我下来!”
反抗无效,李闻被抱着来到了座位上,放在了太郎丸旁边,成为了新的吉祥物。
“这个尾巴竟然是真的。”
刚坐下不久,派蒙就好奇地凑了过来,试图摸李闻的狐尾,但被李闻发觉,他狐尾一动,给派蒙来了几个大逼兜子,将其打退。
“小气鬼!”
派蒙在空中跺了跺脚,而旁边的荧看着此景,笑了笑,喝了口茶。
“对了,你好,托马,有兴趣出本关于砍价的书吗?”
“不是,你们怎么都问同一个问题?”
听到这句,李闻转头望向了胡桃,两人相视一笑,搞得托马有点不明所以。
“话说,李闻你怎么是这幅模样?”
嬉闹了一会,派蒙将话题拉了回来,算是进入正戏。
李闻开始解释,从最初的桃树,慢慢讲起了八酝岛的故事,御影炉心、崇神、战争。
一个个陌生的故事从他口中诉说着,如身临其境般,让她们有了些许共鸣。
“在见到雷神后,我们去那边游历一下,正好帮助那里的居民!”
派蒙建议到,荧认同地点了点头,而李闻则是笑着喝了口茶,工具人有了。
“对了,李闻你不是见到雷神了么,能不能给我们引荐一下。”
“大概率不行,刚刚才和她打过一场。”
实际上一刀也没接住,但我身体虚弱,四舍五入就是打过一场啦,没什么区别。
李闻在内心解释道,骄傲地昂起了头,不可一世的样子。
“李闻先生,能否问下,您对眼狩令的看法...”
不同于那三个了解李闻秉性的人,托马就显得有些震惊了,他斟酌着言语,开口问道。
“嗯,我以收回眼狩令这个请求再次发起了御前决斗,只是没打过,还是按你们的计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