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与庭院中闲弄花草,心中盘算着今日所见之事。
原来苏柔则和太后有这样一层无人得知的关系在,怪不得她一入宫就能平步青云。
所以当日,连太后都盼着昭华赴死,是急着要给她的表亲腾出后位来?
这些事不是很重要,只是知道后难免令人觉得心里恶心。
江焕然被太后强留性命,他一日不死,宋昭就一日无法知道自己的下一个魂魄在谁身上。
可她一日都等不得。
第二天去凤仪宫请安的时候,宋昭刻意往脸上添多了水粉,瞧着气色十分难看。
一见到她,庄嫔就先阴阳怪气起来,“宋贵人被困了这么久,想来是思念皇上的很,瞧瞧,脸色这样差,看着像老了好几岁。”
宋昭轻抚面颊,含笑道:“是吗?嫔妾晨起对镜自照的时候也觉得如此。不过这般也好,往后与庄嫔娘娘也更亲近了。”
庄嫔眉头一蹙,“你老你的,和本宫有什么关系?”
“娘娘本就长嫔妾六岁,您熟读女则女训的时候嫔妾还没出生呢,总有些代沟。这生辰年岁是变不得了,想娘娘年轻些也是天方夜谭。还不若嫔妾看着面相老成些,这才与娘娘分不出区别来。”
一席话,引得众妃哄堂大笑都在看庄嫔的笑话。
庄嫔气恼不已,离座起身推搡了宋昭一把。
怎知道这一推,宋昭却昏厥了过去。
人被送回缀霞宫就由太医在里面诊治着。
闻讯赶来的元慕狠狠训斥了庄嫔,“你明知道宋贵人大病初愈还要与她动手?”
“皇上,是宋贵人她先出言不敬的!”
“有多不敬!?宋贵人身子娇弱,朕告诉你,要是她有个什么不是,朕定饶不过你!”
庄嫔不服,含泪委屈道:“姐妹们都瞧着,嫔妾不过是推了她一下,哪里就这样夸张了?”
说话间,太医面色凝重从寝殿走了出来。
“宋贵人情况如何?”
“已经施针,按理说贵人应该转醒,却还是没有动静。”太医频频摇头,“庄嫔娘娘推搡的是宋贵人的肩膀,也没碰着摔着,按说应该关系不大。微臣以为,或许和上回五步蛇一事有关。”
“不是说蛇毒已经清了,宋贵人不会有大碍吗?”
“蛇毒是清了,但到底是中过剧毒,宋贵人又天生体弱难免会留下病根。本草纲目有录,被五步蛇咬伤之人鬼门关前走一遭,留住性命的十之有七也会染上昏厥之症。若宋贵人当真是患了昏厥之症,微臣也只能尽力医治。”
“那病会如何?可会影响她的性命?”
太医摆摆手,“那倒不会,只是会经常无症状的昏厥过去,是个耗损人的病。根治无方,只能时刻小心提防着。再者,微臣此番替宋贵人细细探脉,还发现......还发现......”
元慕见太医吞吐,怒道:“发现什么?说!?”
“宋贵人有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心悸病症,这病闹起来可是会要人性命的!”
元慕面色凝重,目光心疼地望着寝殿内。
而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苏柔则,早已乐得巴不能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