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烟回去了,妈你找她干什么?”
“我找她干什么?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没有看看你妹妹的脸,被她打成什么了?就算她是秦南御老婆,也不能这么嚣张吧?”
秦敏憋屈地反问。
她觉得这个纪宁烟生来,就是针对自己的。
这么多年在她心里就是一根刺,没想到人家这么有手段有本事,还背着他们嫁入了豪门!
“那也是云姿先动手的,宁烟伤得不比她轻。”
“到现在,你还给纪宁烟说好话?你是不是真的认了她,而不认自己的亲妹妹云姿了?”秦敏一脸痛心地看着自己儿子。
越发的觉得,纪宁烟本事高深了。
竟然让儿子死死站在她那边。
甚至让她和纪嘉衍母子离心,感情也大不如前。
“妈,连你也这么说?你自己看看云姿做的哪件事,不荒谬的?这些,都是妈你纵容出来的!”
“宁烟刚才可是为了云姿好,那个盛公子不是什么靠谱的人选,他和云姿分手了也好。”
“放屁!”
秦敏勃然大怒,将旁边没有做声的纪东庭吓了一跳。
心说秦敏现在的样子,还真的是不折不扣的母老虎啊。
“她就是见不得你妹妹好,什么喜欢男人,简直是荒谬,毫无根据。这个盛景理虽然称不上花心,但是三年间就交往了四五个女朋友,其中一个家里很穷还想加入盛家,被盛夫人挡下了。”
纪嘉衍不由得一阵头疼,却还是耐着性子跟秦敏解释:“或许人家放出来的烟雾弹呢?事关云姿一辈子的幸福,妈你可别只看盛家看似风光。”
“烟雾弹?人家证据都是实打实的,还不少人知道。但是纪宁烟说他喜欢男人,谁知道?有什么证据?”
“我们可以查,他若是喜欢男人,总能露出一些蛛丝马迹的。”
“查查查,然后将你妹妹的好夫婿人选吓跑了?”
“他若不是被误伤,怎么会被吓跑?”
“人家好好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被当成同性恋,还被误会骗婚,为什么要纵容你查他?”
“再说了,盛家这样的门第,不缺你妹妹这样的对象。可我们除开盛家,却再也不能接触到这样的人家了。”
纪嘉衍忍无可忍地道:“是云姿的终生幸福比较重要,还是男方家世超群比较重要?”
“两个都重要,你妹妹若是嫁入豪门了,还能帮衬你。”
纪嘉衍气笑了,原来他妈还打着这个主意?
不过就纪云姿那个性格,能不能嫁入豪门不说,就算是嫁入了豪门,想让她帮衬也是难了。
毕竟她认定,自己跟宁烟好,故意敌对她这个亲妹妹。
“不用了,经营公司不是她能帮衬得上的,不管她嫁给谁,嫁人之后,最好还是少让婆家帮衬娘家。”
“你这是什么话?你还要跟自己妹妹划清界限了?”
“不是划清界限,而是,当初就因为灿灿的父母跟我走得近一点,妈你都很怕我补贴她家。怎么到了云姿身上,你就改口了呢?”
秦敏被堵得不想说话,她觉得纪嘉衍这分明是跟她唱反调。
“反正我不会相信纪宁烟的鬼话,你就死心吧。”
“不相信?所以你要云姿挽回盛公子么?”
“当然要挽回,这好好的一门亲事,可不能被纪宁烟给搅黄了!”
纪嘉衍“……”
眼看着秦敏匆匆回去跟纪云姿商量什么,他眉头紧锁,对纪东庭道:“爸,你可要劝劝她们。”
纪东庭闻言,顿时摊了摊手:“我劝不动,你是你妈儿子,你都劝不动,别指望我。”
牛逼,他爸这是准备当甩手掌柜了?
“你刚才说宁烟受伤了?她没有大碍吧?”
“脸肿了。”
纪东庭顿时不悦地皱了皱眉,“你妹妹怎么这么离谱?半句话都听不进去,哪能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呢?”
“她也没讨着好,宁烟还手了,两巴掌。”
纪东庭自然是知道的,他刚才就看到纪云姿脸上的伤了,不过他撇了下嘴,“也算是她自己活该了。”
本来他还是很宠纪云姿这个女儿的,毕竟以前事情没有爆发,纪云姿还是挺乖巧的样子。
可这半年以来,她是越来越离谱了。
连秦敏都被纪东庭厌弃,可想而知纪云姿又怎么能幸免呢?
纪嘉衍看着自己一言难尽的父亲,陷入了沉思之中。
现在整个纪家俨然分成了两个派系,他和纪东庭以及宁烟,算是一个派系的》
而秦敏和纪云姿,则是对立派系的。
一家就五口人而已,竟然还能分成两派,也是绝了。
酒店里,纪云姿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哭得伤心不已。
秦敏拿了冰袋,要过去给她敷脸。
见纪云姿的脸肿得厉害,不由得又破口大骂起来:“纪宁烟这个小贱人,简直是心狠手辣,看看你的脸被打成什么样子了?”
“灿灿,刚才你不是在旁边吗?怎么不拦着点?”
在纪宁烟走后,才进来的耿灿灿“……”
“妈,我来晚了一步,先前不知道宁烟和云姿间起争执。”
“这哪里是争执?这是纪宁烟对云姿的单方面殴打。”秦敏心里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竟然说她的好女婿人选,不喜欢女人,而喜欢男人。
怎么可能?
“云姿,你别哭了,先敷敷脸,不然明天更肿了,到时候就不美了。”
纪云姿哭得肝肠寸断,“美又怎么样?美也没有人看,他们都喜欢纪宁烟那种小妖精。”
“胡说,我女儿可比纪宁烟美得多,那些喜欢纪宁烟的,都是眼瞎,没有眼光,审美差!”
耿灿灿努力不露出讥诮的表情,她倒是觉得,秦南御很有眼光。
宁烟的长相没有任何攻击性,身材又好,脸蛋又漂亮,而且人也讨喜,相比之下纪云姿有什么?
大概也就秦敏这个婆婆,才能睁眼说瞎话到这个地步。
“那盛景理怎么办?他真的喜欢女人的吧?”其实纪云姿心底也有一闪而过的担忧,但在纪宁烟面前,她不能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