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1 / 1)

程姝映将那盒东西塞到了池砚手里后,哼着歌步子轻快地朝池家别墅走去了。

留下了一脸错愕的秦时喻和拿着那盒拦精灵就像拿着炸.弹的池砚。

十几秒后,秦时喻收起满脸的震惊,不合时宜地低笑出声,

“你妈...还挺随和的。”

池砚侧过头来,刚刚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手指摩挲了一下那个小盒子,眼尾竟然忽地生出些笑意来,

他的侧脸匿在昏昧的灯光下,眼睫下方投射出一小片阴影,整个人被磨去了几分锋利,越发的慵懒。

“习惯就好。”

说着,池砚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附在盒子上的手指也慢慢移开,秦时喻这才看到盒子上那串字。

“顺畅律动,为爱护航”

“至尊超薄,敢做敢爱”

...

对不起,她不敢。

晋江也不会允许的。

*

两人回到了房间,池砚不紧不慢地从兜里面把那盒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然后半挑着眉,眼底透着点笑意。

“你仔细看看它,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秦时喻微怔。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他要这样问,但她还是下意识地看向了那盒拦精灵。

她来来回回仔细地看了看包装盒,甚至是把它拿起来,放在手心,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除了那些个精炼隐晦的广告语,她也没看出来这玩意儿跟其他的拦精灵有什么不同。

十几秒过去了。

“哦!我知道了!”

池砚本来站在一边,手里把玩着电子烟,听见她的声音后,抬头,眼神疏懒。

秦时喻攥着那个盒子,三两步跑到他旁边,指着上面一串字,兴奋地对他说,

“是不是这个,”

“添加了玻尿酸?”

秦时喻确实没想那么多,以为自己真的发现了华点,兴致冲冲地跟池砚分享成果,却看到池砚那难以形容的表情。

该怎么说呢,秦时喻当时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把“添加了玻尿酸”说成了“添加了金龙鱼葵花籽油”...

不然池砚怎么一副“她绝对是有病”的表情?

“不对吗?”

池砚眼底透着点促狭,拿起手里的电子烟,放到嘴边深吸一口,呼出来的烟雾混着葡萄的酸甜,与之前他爱抽的黑冰薄荷比起来,少了那股冲击力。

她竟然不排斥了。

这人虽然换了款温柔的烟,可掩在烟雾后面的那双眼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沉,脸上挂着痞笑,手指灵活地把玩着他的电子烟,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

“秦时喻。”

男人嗓音是特有的低磁,却掩盖不了里面浓浓的戏谑。

“没用过,总该见过吧?”

“这盒xxx的塑封被拆了,看不出来?”

秦时喻一时哑言,等她回过神来才后知后觉...

她不会是被池砚嘲笑了吧???

秦时喻有些不服,抬起眼来与池砚对峙,

“你磨磨唧唧半天就是让我看个塑封,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啊?”

池砚倒也不恼,慢条斯理地打开那盒拦精灵,从里面取出一枚,捏着其中一角,

“塑封被拆掉,说明被人动过,”

说着,他把那盒里面剩下的几个全部倒了出来,在桌子上摊开,手指在它们前面一一划开,

“仔细看,每个包装袋上,都被戳了小洞。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秦时喻也跟着俯下身,将那些一个个翻过来翻过去仔细观察,发现确实是每一个都有小洞,要不是池砚先告知,她还真发现不了。

秦时喻恍然大悟地点头,却又想到什么。

“可是...费这么大功夫...”

“咱俩也用不上啊...”

秦时喻与池砚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慢慢地摸清楚了池砚的脾性,说话也变得大胆起来,有啥说啥,毫不遮掩。

池砚跟着沉默了,垂着眼眸,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戒指,嘴唇虚勾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末了,池砚缓缓抬起头来,眼神深邃而浓稠,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秦时喻。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把秦时喻吓得连连后退,一边退一边结结巴巴地开口,

“你...你脱衣服干什么?”

池砚食指轻勾着脱下来的那件西装,懒懒垂下,没了西装外套的包裹,他原本藏着的那份野,又重新暴露无遗。

“秦时喻,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我看起来,是会把你怎么样的人吗?”

秦时喻微睁开眼。

她看见池砚只穿着那件薄薄的衬衣,清楚地勾勒着他腹肌的形状,线条利落流畅。衬衣领口微翻着,露出一截嶙峋的锁骨。

这...

还不像吗?

秦时喻这会儿不敢说实话了。

她尴尬地笑了笑,

“其实嘛,你想...也不是不行...就是,你不要这么突然,怪吓人的。”

秦时喻是这样想的,两人是合法夫妻,再说,池砚毕竟曾救她于水火之中,以两人现在的关系来看,池砚才是出钱出力多的那一方...

所以就算平时她再怎么喜欢嘴几句池砚,她也不会真惹他发火的。

毕竟,谁会跟人民币过不去呢?

都这么大的人了,没必要在这些事情上那么矫情。

池砚面色渐渐变得有点冷。

随后,他淡漠出声,

“我不想。”

“所以你别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

“你自己睡吧,我出门一趟。”

说完,池砚将那外套塞在秦时喻手里,向卧室外面的阳台走去。

秦时喻抱着那件外套,一脸懵,直到鼻尖嗅到他衣服上面淡淡的烟草味,才被拉回到现实之中。

再一抬眸,池砚已经消失了。

他们的房间可是在二楼呢,他就翻下去了???

还没什么动静?

还真是身轻如砚。

...

过了一会儿,秦时喻接到了个电话。

池砚的。

他将声音压得很低,

“如果明天早上我还没回来,我妈又敲门催我们起床,你就把我外套扔地上,说我在浴室。”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这么快就打来电话,是因为你摔着了,我可不想...”

秦时喻这次反应很快,将那句“我可不想在医院伺候你”给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照做就是,然后给我打电话。”

秦时喻不关心也不会问他要去哪,只是还是有点好奇,

“放着大门干嘛不走?非要费劲地翻栏杆?不怕摔着?”

“门口有保镖守着。”

被接连追问,池砚已经有点不耐烦。

“挂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无情的嘟声。

秦时喻挂了电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没想到在外面人人都惧,都得给他留几分情面的池家少爷,在家里也不过是个妈管严罢了。

在外面再豪横,在家里连大门都不敢走。

而且看他翻栏杆那娴熟的样子,一看就是惯犯,这一套可能早就是固定流程了。

秦时喻望着手里那件西装,心里某些暗黑的念头开始滋生。

她发了条微信给池砚,

【秦时喻:池少,打算出多少钱来封住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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