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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我可怜你!(1 / 1)

而这血书的下头,是有文候的私印的。

就算没有,在他们心里,也不认为,这话会是华夫人说的。

送信的人,是侯府的死士,交给顾父后,便自尽而亡。

这若是出自侯府,那便是文候出事的时候,让人送来的。

若是,有人冒充文候,送这东西便是冲着顾家去的。

只是,只要顾父将这帕子烧了,便死无对证,若真是针对顾家,是否又太简单了些。

“若父亲信得过小婿,这帕子交给小婿处理。”叶卓华思量再三,还是觉得将东西放在他手里更合适。

顾父微微拧眉,到底还是将帕子给了叶卓华。

原本,顾父跟前就顾夭夭一个孩子,叶卓华作为女婿,该是他身边最信任的人。

只不过,之前叶卓华对顾父耍心思的事,到底在顾父心里留了不好的印象,不若何至于到现在才登门商议朝堂的事。

叶卓华将帕子收了起来,抬头望着顾父,“父亲觉得,太子殿下是否能成为明君?”

这话问的,自是大胆。

顾父微微拧眉,若是寻常时候自该训斥叶卓华,只是现在,回给叶卓华的,不过是一阵沉默,而后一声叹息,“这事,老天爷自会安排。”

得了顾父这句话,叶卓华便都明白了,一切自在不言中。

顾夭夭换了衣裳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收敛的情绪,面色如常仿佛真的只是在闲坐罢了。

顾夭夭也没多问,顾父难得过来一趟,自然得留下来吃顿饭。

顾父是武将出生,虽没有文臣那般细腻,可也能瞧出一二来。

与顾夭夭说话,她想起什么便说什么,交代事不见有片刻犹豫,可见,在府里是做惯了主的。

而且,用膳的时候,叶卓华的视线总是不住的往顾夭夭身上看,若是顾夭夭遇着什么困难,或者不喜欢吃的菜,叶卓华只要瞧见顾夭夭的脸色不对,总能及时的出现,不着痕迹的将她跟前的菜换走。

顾夭夭连眼皮都没抬,似乎没有什么别扭的情绪,想来平日里两人间便这般相处。

今日叶家温的酒,好似都比别的府上的,劲要小,顾父一口口的抿着,也不觉得有不舒服的地方。

脑子全都是每日碰着下头的人,他们都在夸自己这个女婿厉害,前途不可限量。

其实,现在想想确实也是不错。

文候去世三日,朝臣都要去吊唁,顾夭夭挑了一身花青色小袄,穿着素淡,正适合这般场合。

今日,太子又着令朝臣休沐一日,可见对文候去世的哀伤之情。

“等等。”出门的时候,叶卓华将人唤住。

顾夭夭停下脚步回头,却瞧着叶卓华的视线放在自己的头上,而后,从袖子里取出来了一根,赤金的簪子,将顾夭夭束发用的白玉簪子换掉。

“又与他家没有亲戚,穿的这般素淡,与穿孝有什么区别?”一边将簪子换下来,一边还在那嘀咕了句。

顾夭夭无奈的斜了叶卓华一眼,“你瞧瞧我这浑身上下,可见一点白了?”

怎就成了穿孝了?至于这白玉簪子,平日里她便喜欢,与今日这场合有什么关系?

而且,这簪子与衣服正好相配。

“你与他侯府有什么关系?你还想着穿白?”叶卓华冷哼一声,不满的继续嘟囔。

顾夭夭这觉得叶卓华这胡搅蛮缠的功力又长了,懒得与叶卓华在说话,招了夏柳过来,让她给自己瞧瞧,这发丝可乱了?

就叶卓华那笨手笨脚的样,莫要将自己好不容易梳好的发鬓给折腾乱了。

待收拾妥当,顾夭夭抬头瞧着叶卓华还一脸的不悦,不由的哼了一声,“再端着,可就不像话了,不过是想送个簪子,难为你寻这般借口。”

被顾夭夭这般一说,叶卓华的脸色就更差了,“看破不说破,我不要面子了?”

两人都成亲大半年了,自己送个东西,还得思量再三,寻了千万种理由。

可确实,他是怕顾夭夭不喜欢,之前送她的东西,一件是送到当铺,一件经过好几人的手,现在总才消停了。

叶卓华是怕顾夭夭再折腾,可虽知晓顾夭夭不缺这东西,还是忍不住给顾夭夭做些,好像,顾夭夭戴着自己送的格外的好看。

“既然要面子,不会不送?我求你了吗?”顾夭夭顺嘴便来了句。

只是手,忍不住放在簪子上,她从铜镜里瞧了,这簪子也配自己今日穿的衣服。

而且,她与侯府也不是什么亲戚,只要不穿红戴绿的便可,这头饰也没那么多讲究。

“成,是我一厢情愿。”叶卓华虽说抱怨着,可上马车的时候,很自然的伸出了自己胳膊,扶着顾夭夭的上马车。

顾夭夭的手搭在叶卓华手上,在离着叶卓华最近的时候,小声的说了句,“我挺喜欢的。”

“你说什么?”叶卓华眼睛一亮,赶紧追着顾夭夭上了马车。

顾夭夭侧头看着叶卓华,好似不明白他为何这般兴奋,“我说,这簪子不错,我挺喜欢啊。”

“说的簪子啊?”叶卓华拉长了音,将失落直接挂在了脸上。

叶卓华的样子自都收在顾夭夭的眼底,顾夭夭却什么都没说,转头看向一边,只是那面上的笑意,是怎么也隐藏不了。

良久,听得叶卓华一声叹息,“罢了,你若喜欢簪子,我常送你。”

总归,愿意收自己的东西也是好的。

而后,抬起胳膊将顾夭夭揽在怀里,“左右,不管你欢喜不欢喜,总是跑不了,一辈子还很长,我总能让你,喜欢上除了簪子以外的东西。”

顾夭夭顺势靠在叶卓华的肩上,拨弄着自己的手指,“你说的没错,我觉得,厨娘,步摇,铺子,银子,我都会喜欢。”

“顾夭夭!”叶卓华咬着牙低低的唤了句,瞧着顾夭夭的面色如常,忍不住,直接咬上了顾夭夭的耳垂。

顾夭夭的身子猛的一僵,“叶卓华,你再胡闹你信不信我将你踹下去!”

叶卓华没有答话,不过好歹不说总是不再有其他的动作了。

马车停在侯府门口,叶卓华将顾夭夭扶下来,抬头瞧着侯府大门,那入眼的白色,总让人无端的升起一丝悲伤。

今日过来的人很多,大门敞开,下头的人只说着请,也不必特意领着,直接一直走,便能到正厅。

来这般场合,自然不好再拉着手,显示自己多么恩爱一般。

叶卓华一身灰色,先顾夭夭一步走,顾夭夭双手抬起,立于他的身侧。

两人皆一脸肃穆,与马车上,判若两人。

“叶大人,叶夫人。”路上遇着人,对方低声打招呼。

今日虽来的人多,可是却听不得一丝吵杂,大家都自觉的放轻了声音,便是连脚步,都迈的比寻常要缓。

走了片刻,便到了灵前。

文候的棺木,镶了金边,四个角落还放着夜明珠,说是能为亡灵指向通往光明的大道。

寓意是好的,只是,有没有作用谁也不知晓。

华夫人被下头的人扶着,立在一旁,白色的衣裙将整个人衬的脸色更加难看。

而如韵郡主跪在灵前,不停的往盆里添着纸钱,只是双目无神,便是连与她过去说节哀的人,也都当没有瞧见。

不过大家却也理解如韵郡主的心情,父亲突然间去了,而今日,原该是她入住东宫的日子,可是出了这般事,太子不可能不顾她的孝期,而与她成亲,是以,这亲事,也让人糟心。

顾夭夭与叶卓华为文候上了四炷香,而后让下头人领着,先到华夫人跟前,说了句节哀。

华夫人慢慢的抬起眼来,看着顾夭夭也不吱声,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才点了点头,重新垂下眼去,浑身上下,了无生机。

早就听闻,华夫人近来身子不好,文候的事想也对她是一个打击,如此颓废的,便是上辈子顾夭夭都没瞧见过。

而后,顾夭夭被人领在如韵郡主跟前。

如韵郡主到底还未成亲,叶卓华便跟在顾夭夭身后,与她保持距离。

“郡主,节哀。”顾夭夭低声,说了句。

如韵郡主听着顾夭夭的声音,手下突然用力,那烧纸的盆被她摁的翻了过去,盆里的纸钱全数的倒了出来,火苗就落在她的跟前。

“郡主。”左右的人惊呼出声,赶紧将如韵郡主给扶了起来。

而后,一杯茶水洒在火苗上,看着火苗慢慢的熄灭,最后剩下许多个,烧了一半的纸钱。

曾听人说,若是纸钱烧的不完整,便没有法子,去阴间,没有法子,让去世的人在那边用。

趁着下头人忙活的时候,如韵郡主低声与顾夭夭的说道,“你们是不是很得意,冯知微是不是在看我的笑话?”

顾夭夭听见声音,侧头看着如韵郡主,刚才因为如韵郡主跪着瞧的没那般清楚,现在看着,许是如韵郡主哭的太多了,双眼肿的厉害,连带着,好像整个脸也跟着肿了起来。

顾夭夭轻轻的摇头,“并没有,我们只觉得,可怜。”

文候去世后,顾夭夭又没见着冯知微,或许在如韵郡主心里,她落的这般下场,她们一定会聚在一起,嘲笑她。

可现实便是,如韵郡主太看重自己了。

没人会,这般在意如韵郡主。

如今,父亲去世,她念念不忘的竟是旁人的看法,真真是可怜。

如韵郡主听了顾夭夭的话,当下便变了脸色,“你们是什么东西,如何配可怜我?”

她将来,一定还是会做太子妃的,她生来高贵,注定永远,在她人之上。

顾夭夭比不上自己,冯知微也一定比不上自己。

对于如韵郡主的话,顾夭夭不置一词,甚至可以说,她开心便好。

说话的功夫,下头的人已经收拾妥当,到底是在文候灵前,如韵郡主也知道个轻重,并未再多言,而是重新跪在灵前,烧着纸钱。

也不知道这屋里是不是丫头忘了,也不见烧个火炉,顾夭夭站了这么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冷。

叶卓华侧头看着顾夭夭,微微拧眉,示意顾夭夭准备离开。

原本他们出来的时候,自然是要披着袍子的,只是来人家灵前祭拜,在进门的时候,便交给了夏柳。

顾夭夭轻轻摇头,示意自己还可以坚持,来这一下露个脸便走,自是太过于敷衍了。

顾夭夭他们能坚持的住,可不代表旁人也能坚持。

有一对年轻的夫妻,有些受不住,低头退在人后,准备出门。

男子很自然的,接过袍子,披在妻子的身上。

原本眯着眼,一脸木然的华夫人,突然变了脸色,抬手指向对面的那对夫妻,“放肆!”

看着华夫人突然发难,顾夭夭微微拧眉,盯着那夫妻看了良久,恍然间才明白过来,怕是因为妇人身上的这件袍子。

这袍子的边上,该是用的红狐毛,只是这狐毛颜色黯淡,再加上只细细的一圈,做个装饰,若非华夫人突然发难,估摸都没人会注意。

显然,男子也没想到好端端的会惹事,赶紧抱着拳头低头,“华夫人息怒,内子这两日大病刚愈,并非不敬侯爷。”

他以为,华夫人是因为他们,还未走出门便披上袍子的事。

只是,还未说话,华夫人身边的婢女便上去,生生的将袍子直接从妇人的身上拽下来,“烧了吧。”与粗使丫头交代了句。

也不知晓是因为对方拽袍子的时候,将妇人勒着了,还是这一会儿吹着风,便瞧着她掩嘴咳嗽。

而且听妇人咳嗽的声音略有浑浊,怕是诚如对方所言,病了有些时日了。

男子眼眶瞬间红了,伸手揽过妇人,“孟家门槛太高,我们走。”

转身,便连看都没看华夫人一眼。

在众人眼里,华夫人便就代表了孟家。

“如果不是真心吊唁,我。”华夫人一顿继续说道,“我侯府,不欢迎!”

这话,自然强硬。

在场的人听的自都觉得有些别扭,可是碍着面子,不好发作罢了。

原本,有人与侯府又没有深交,过来也只是因为同僚一场,面子上过的去便罢了,难不成,来的人都应该披麻戴孝的,给文候做孙子?

叶卓华转头,频频的看向顾夭夭,顾夭夭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一丝不耐,仿佛是在思量,什么时候拉顾夭夭离开。

顾夭夭轻轻摇头,他们着实没必要,出这个风头。

正好这个时候,顾明辰与布珍公主过来。

与之前在顾家见的布珍公主不同,这次她又穿回了突厥的服饰,便是身后的婢女,也是突厥打扮。

跟在顾明辰的后头,不近不远。

顾明辰坐在轮车上不方便,他上的那四柱香,自不能亲自放上去。

布珍公主上完自己的香后,顾夭夭以为她会帮着顾明辰一起,可是没想到,布珍公主放完自己的后,便站直了身子,任由顾明辰将他的香,交给跟前的下人。

目不斜视,仿佛自己跟前坐着的,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与如韵郡主说完节哀后,顾明辰便到了顾夭夭跟前,叶卓华顺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四个人一同出去。

到了院子里,便不觉得那般压抑了。

“公主。”出了院子可以正常说话,顾夭夭这才见礼。

布珍公主微微额首,“许久不见。”

客气,却明显的梳离。

顾夭夭愣了一下,随即便释然了,不管因为什么事,布珍公主能想明白便好,趁着耶齐王子还未走,不定,离开的时候,也还是她们两人。

“刚才,我怎瞧着张大人,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两个男人见面,总不能跟她们女子似的,谈着家长里短。

叶卓华朝里头抬了抬头,“运气不好,被人撒了火。”

顾明辰虽然未目睹全过程,可这一句话,便能猜到一二,忍不住摇头,“这两日,礼部难熬。”

顾大伯如今虽说已经下来了,可因为儿女们都争气,下头的人也有过来拜见顾大伯的。

文候去了之后,华夫人便明着针对礼部,听说昨日清晨还让人,往礼部尚书的门前,堆了一车的粪。

这新礼部尚书,一来是刚提上来的,位置不稳,二来,也算是受过孟相提携的,自不能与华夫人计较,只能将火气憋着。

尚书能受的住,可下头的人觉得窝囊,明明,这成亲的日子是钦天监算出来的,华夫人不去怪钦天监选的这大喜便是大丧的日子,反而怪在礼部头上。

这去寻顾大伯抱怨的人多了,自也会传在顾明辰耳朵里。

甚至有人说,若是顾大伯在位就好了,让华夫人办这事试试?就算顾大伯想忍,顾父可能忍?叶卓华,冯泽能忍?

甚至还有人说,曾经,顾父还指着华夫人的鼻子骂过。

这事,顾明辰不知真假,反正,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听他们说话,顾夭夭便明白了,估摸刚才那位被发难的大人,便是礼部的人。

“太子殿下到。”宦官尖细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话。

众人赶紧往后退一步,让出路来,低头见礼。

太子殿下会过来,在大家的意料之中,只是等大家看见太子的时候,全都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穿成这般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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